回到早早住處,申帥正要開門,卻發(fā)現(xiàn)“四眼”坐在樓梯上,頭靠在扶手上發(fā)呆,地上放著一打啤酒,還有四個空罐。
“候哥,你怎麼在這?”
“表弟,快開門,憋死我了。”
開了門,“四眼”慌里慌張的就躥了進(jìn)去。
過了一會,“四眼”提著褲子從衛(wèi)生間出來,說:“幹嗎去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一時說不清,申帥就含糊地說:“啊,出去吃個飯,逛了逛。”
“啊,我這幾天把早早的工作接了下來,一直很忙,所以也沒空來看你,怎麼樣?生活的還習(xí)慣嗎?”“四眼”親切地問。
“謝謝候哥,還好。”
“咦,你臉上怎麼有傷?又捱打了,是誰打的?傷在哪裡了?要不要緊...”“四眼”突然發(fā)現(xiàn)了申帥身上的瘀青。
“在街上被一個混混打了。”申帥輕描淡寫地說:
“唉,你表姐走的時候不是交代你晚上不要出門嗎,現(xiàn)在晚上不安全,你在這又人生地不熟的,出了事怎麼辦啊,來,我給你擦點藥。”“四眼”責(zé)怪道。
被人關(guān)心是一件幸福的事,申帥眼裡流露出一絲感激,不禁在心裡又給“四眼”加了一分。
“早早給你來電話了嗎?”“四眼”擦著跌打油問道。
“丸子姐來了一個電話,說她們要把早早媽媽的骨灰送回目魚鎮(zhèn),大概明天就回來了。”
“唉,看著你表姐傷心的樣子,我也很難受,真想替她分擔(dān)些痛苦,但你表姐對我...唉,不說了,陪我喝點酒好嗎?”“四眼”嘆著氣說。
“我不會喝酒。”申帥說。
“哎,何以解憂,唯有喝酒,你就陪哥喝一點吧,我喝兩罐,你喝一罐,好吧。”說著,“四眼”不由分說地打開了啤酒。
喝了幾口,“四眼”打開了話匣子,絮絮叨叨地對申帥說:“我和早早是大學(xué)同學(xué),第一眼見到她,我就喜歡上了她,我整整追了她八年,可是,抗戰(zhàn)都勝利了,我還是沒看到希望。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早早,但我就是喜歡她,爲(wèi)了她,我可以付出一切,爲(wèi)了她,我可以獻(xiàn)出自己的生命。
大學(xué)畢業(yè),我考上了公務(wù)員,但爲(wèi)了接近早早,我自願分到了石化,石化的總部要我,我也沒去,就是爲(wèi)了能和早早在一起,只要能見到她,我就非常滿足,她高興,我就快樂,她傷心,我就痛苦。
她嫌我弱,我就去練散打,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取得了銀虎的段位。她愛吃川菜,我就去學(xué)烹飪,現(xiàn)在拿到了二級廚師證書。她喜歡電視上的答題節(jié)目,我就拼命地汲取各種知識,幾年來,我通讀了《國大百科全書》、《國通史》、《十萬個爲(wèi)什麼》等書籍,同時還每天關(guān)注最新的體育、娛樂、政治、八卦等新聞。
她喜歡l天王,我就拼命地練習(xí)l天王的歌,尋找有關(guān)他的所有資料,可以說,除了l天王自己,恐怕最瞭解他的人就是我了......”
愛一個人能愛多久?愛情的分量該有多重?單戀的滋味有多痛苦?爲(wèi)愛付出的代價值不值得?
這些問題,申帥不知道,但一個人的愛癡狂到如此地步,申帥不僅聞所未聞,也不禁在心裡油然而生對“四眼”的敬意。
“唉”,一聲嘆息在申帥的耳邊飄過,那是“罵王”的聲音。
申帥不知該如何安慰“四眼”,只有陪著喝酒,一個空罐接著一個空罐,夜深愁濃,二人醉了過去。
次日午,申帥才被一陣敲門聲給驚醒,睜眼一看,“四眼”已經(jīng)離去,房間也被清理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
打開房門,是早早她們。
“早早姐,回來了。”
早早勉強(qiáng)地對申帥笑了笑,眼神裡寫滿了悲傷,臉上也是憔悴不堪。
“小帥,想我了沒?”丸子姐給申帥打了個招呼,她和阿毛也是一臉的倦容,看上去都消瘦很多。
三人洗漱了一下,“四眼”提著一兜子肉菜也來了,也不多話,進(jìn)了廚房就開始忙活起來。
吃飯時,人雖多,但場面有點冷,女人們累的不想說話,男人們不會說話,就聽見房間裡響著吧唧吧唧的咀嚼聲和筷子與碗碟碰撞的叮噹聲。
早早簡單地扒拉了兩口,就放下了碗筷,然後輕聲地說道:“這些天讓你們受累了,多謝的話我就不說了,我這裡已經(jīng)沒事,自己可以照顧自己,你們好好休息一下,去忙自己的事吧。”
說著,早早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把自己關(guān)在了裡面。
吃罷飯,“四眼”去上班,阿毛被大個一個電話叫走了,客廳裡就剩下了小丸子和申帥。
“小帥,姐好累啊,給姐鬆鬆皮。”丸子姐嬌聲道。
“我不會鬆皮啊。”申帥說。
“按摩按摩就行。”
“不會。”
“就上次我電擊後,你給我按的手法就不錯嘛。”
“有沒有搞錯,那是在給你急救哎。”
“好啊,你就再給姐急救一次嘛,姐去房間等你啊。”丸子姐拋了個媚眼進(jìn)了房間。
“這女人分明是在勾引你,你可要把握好自己啊,別誤了我們的大事。”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你千萬要剋制住自己,接觸她身體的時候,多想一想爲(wèi)ge命事業(yè)獻(xiàn)出生命的先烈們,多想一想在和平年代裡英年早逝仁人志士們,多想一想爲(wèi)共han主義事業(yè)而奮鬥終身的......”
“沒事,讓他去吧,他一有邪念的時候,我就給他上一堂思想道德品質(zhì)課,好久沒上課了,我憋的難受。”
“......”
死鬼們又開始在申帥的耳邊嘮叨開了。
“小帥,帥帥,怎麼還不過來啊。”丸子姐在房間裡喊道。
走進(jìn)丸子姐的房間,申帥的血嗖地就飆到了頭上,只見丸子姐穿著件半透明的粉色睡衣,躺在牀上,白藕似的胳膊搭在枕上,歪著頭,媚眼含煙地斜視著申帥,輕軟慵懶的說:“快來啊,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不要慌張,按照我教的方法去做。”“花王”在申帥耳邊說話了。
“第一步,雙手搓熱,然後將兩個拇指置於小丸子鼻旁,從鼻旁向上到眉頭然後到前額,再分開,由兩耳前再回到鼻旁,反覆做30次。好,第二步,用雙手指揉對方雙側(cè)的太陽穴,揉一到兩分鐘。很好,第三步輪刮眼眶,拇指肚置於太陽穴,雙手的四指屈曲,用第二節(jié)的內(nèi)側(cè)刮眼眶,由上而下反覆的輪刮眼眶,刮30次。k,第四步是掌揉四神聰,四神聰位於百會穴的前、後、左、右各一拇指的地方,用雙手手掌重疊,置於四神聰穴位,反覆用掌揉的辦法揉一到兩分鐘......。”
“啊..呼..啊..呼......”申帥才按了幾分鐘,丸子姐竟然睡了過去。
上面所描述的指法真的對舒緩神經(jīng)有效,看客不妨一試!手機(jī)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