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曼夭倒是沒有和他爭辯些什麼,只是眼中明顯的不信任讓楚逸軒覺得自己實在是壓抑,他想自己還是沒有學(xué)乖,解釋了那麼多次,她卻一直沒有相信過自己,現(xiàn)在再解釋一遍又怎麼樣?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楚逸軒見司徒曼夭似乎想要趕客的意思,心裡不舒服,知道她其實並不像看見自己,但是就是不想離開。
兩個人即便是一現(xiàn)在這樣的姿態(tài)呆在一起,他也覺得很開心。
忽然房間門口穿來腳步聲,楚逸軒下意識的扭頭看去,一眼就看見採杏的手中端著一個小蠱,眉頭一挑,沒有說話。
採杏也明顯沒有想到楚逸軒會在這裡,站在原地沒有動。
“進來吧。”
司徒曼夭看了她一眼,然後轉(zhuǎn)過頭去和楚逸軒說話:“閒雜時間也不早了,王爺還是早些離開吧。”
“我來看看,你做的是什麼?”
楚逸軒像是沒有聽見司徒曼夭的話一樣,轉(zhuǎn)身朝採杏走去。
想必是楚逸軒從來沒有這樣心平氣和的和採杏說過話,所以採杏一時間愣怔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楚逸軒結(jié)果採杏手裡的東西,打開一看,也不知道是什麼湯,聞上去不錯。
他擡起頭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去看司徒曼夭:“原來你喜歡這個?”
司徒曼夭只覺得他性格與以前大相徑庭,心中難免有些擔(dān)憂和警惕。
他這樣時好時壞的,真是讓人放不下心。
“王爺要不要喝一些嚐嚐味道?”
採杏回過神,見楚逸軒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便小心翼翼的問了問。
楚逸軒看了一眼手裡拿著的小蠱,又看了一眼司徒曼夭,點點頭:“好!”
“你不會去?”
司徒曼夭見楚逸軒真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心中自然是不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還責(zé)怪的看了採杏一眼。
平時和採杏的關(guān)係實在是太好了,這樣一個警惕的眼神又怎麼會下的到採杏,她嘿嘿的朝司徒曼夭一笑,就將小蠱裡的湯盛好,分別放在司徒曼夭和楚逸軒的面前。
“這麼急著趕我走做什麼?”
饒是楚逸軒再怎麼控制自己的脾氣,被司徒曼夭這麼急著趕走,心裡自然也是不高興。
採杏見楚逸軒的臉色瞬間變差,擔(dān)心楚逸軒會朝司徒曼夭發(fā)火,連忙笑著開口:“是啊,;凌夫人您著什麼急,先讓王爺在這裡喝完了這個湯啊。”
說完又低下頭忙活,楚逸軒聽到採杏對司徒曼夭的稱呼,手中的動作一頓,眼睛裡面迅速染上一些危險的氣息。
平時的那些下人訓(xùn)著他的心意,在他的面前喊司徒曼夭喊的都是王妃,現(xiàn)在忽然有人在他的面前喊司徒曼夭爲(wèi)凌夫人,心中火氣瞬間上涌。
扭頭去看身邊的司徒曼夭,她正在低頭喝著湯,神情是難有的認(rèn)真。
楚逸軒就這麼看著她,一時竟然有些呆。
明明,兩個人也可以像現(xiàn)在這樣很好的相處的,爲(wèi)什麼非
要給兩個人制造出那樣的難題,讓兩個人都不高興呢?
明明,想要幸福很容易啊!
“王爺,您在想些什麼?”
採杏好奇的看著正在發(fā)呆的楚逸軒,眼裡帶著深深的疑問:“你快些喝吧,不然的話待會這湯要是冷了,問道就不好了!”
楚逸軒回過神,司徒曼夭已經(jīng)不在自己的身邊了,他他起頭張望了一下,原來她早已喝光了採杏給她倒的湯,坐回了自己的牀上那。
楚逸軒忽然之間就沒有了半點的心情。
他有些無趣的看了一眼碗裡的湯,想了想,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
採杏見楚逸軒準(zhǔn)備要離開,有些不解:“王爺,這碗裡的湯還沒有喝完呢,您不喝了嗎?”
楚逸軒看了一眼擺在自己面前的湯碗,搖搖頭:“沒有了什麼胃口。”
然後再回頭看了司徒曼夭一眼,眼裡莫名的涌起了某種情緒,也不再說話,出了房間門。
採杏見楚逸軒真的走了,想說司徒曼夭幾句,但是看到她那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又覺得難過,想要說的也全部化作空氣被自己吞進了肚子裡。
司徒曼夭坐在牀邊發(fā)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神更是空洞的很,採杏本不想打擾她的,但是看到她實在是太傷心了,也不忍心不管,最後輕輕的走到司徒曼夭的身邊坐下。
“凌夫人,既然你的心裡已經(jīng)做出看決定的話,就不要在去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樣的話難過的只會是你一個人。”
採杏雖然還小,有很多的事情都不懂,但是不得不說的是,她也很有自己的想法。
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不會再原諒?fù)鯛數(shù)脑挘屈N不管他在自己的面前說些什麼,都不需要靠去原諒他。
也不需要去想其他的可能。
司徒曼夭聽到了採杏的話,不由得笑了。
她知道採杏的意思,但是她不是在想這件事情,她現(xiàn)在唯一覺得好奇的是,楚逸軒平時雖然陰晴不定,但是從來都不是那種做了什麼事情不敢承認(rèn)的人,可是現(xiàn)在他又爲(wèi)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否認(rèn)當(dāng)年他刺傷凌楓的事情,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難道,真的不是他做的。
下一秒司徒曼夭又在心裡否認(rèn)了自己的想法,當(dāng)年的事情是她親眼看見的,難道還會有錯嗎?
“好了,採杏,你不要在這裡擔(dān)心我了,我的年紀(jì)比你大了這麼多,很多該想清楚的事情我自己都想的清楚的,你還是好好的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採杏聽到這句話心裡就不高興了,一臉不贊同的看著司徒曼夭:“凌夫人,難道你沒有聽過當(dāng)局者迷嗎?您現(xiàn)在身在局中,很多的事情都都會想的不周到的。”
司徒曼夭見採杏一副認(rèn)認(rèn)真真的模樣,不由得點了點頭:“對對對,你說的是沒錯,但是現(xiàn)在你還是快點把桌子上的那些東西收拾好吧,不然的話今晚我們兩個人都不用休息了!”
採杏隨著司徒曼夭的話看了一眼桌子,點點頭稱是,現(xiàn)在她的確是應(yīng)該先把這些東西都收拾好,不然
的話依照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晚上都不知道需要忙到多久才能好好的睡一覺。
自從那一晚過後,楚逸軒一直都沒有再青雲(yún)閣出現(xiàn)過,司徒曼夭的小日子也是過的舒舒服服的,太陽好的時候就陪著凌楓在外面曬曬太陽,若是天氣不好就在房間裡吃吃喝喝陪著凌楓說說話,一連幾天過去了,採杏都忍不住開玩笑說:“凌夫人,你再這麼睡下去,整個人都胖了好幾圈了!”
其實司徒曼夭的身子本就瘦弱的很,很多的時候看見自己身上的肉都覺得驚恐,前世的時候雖然不胖,但是也沒有瘦到這樣的地步,現(xiàn)在若是真的胖了,那倒是正好!
“真的胖了?我還真是求之不得!”
採杏聽了一度都不知帶該怎麼說話,只是無奈的看著司徒曼夭:“凌夫人,你還真是……”
後面的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應(yīng)該要怎麼說了,最後只得無奈的搖搖頭:“您還是出去走走吧,這樣一天兩天的誰在房間裡,知道的倒不會懷疑些什麼,知道是你懶,但是那些不知道的,還以爲(wèi)您是懷上了還是病著了呢。”
“在這裡胡說些什麼。”司徒曼夭被採杏的話和臉上的表情給逗笑了,無奈的擡起頭看向外面,“也實在是這樣的天氣太差了,不然的話你以爲(wèi)我不想出去?”
已經(jīng)過了好一段時間了,她也應(yīng)該去醫(yī)館看看了,看冥烈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高的差不多了!
採杏見司徒曼夭有這樣的想法想,心裡也就放鬆了,點點頭,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道:“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
沒有想到原本正經(jīng)的司徒曼夭一聽到這句話就像是在自言自語,司徒曼夭只覺得好笑,無奈的搖搖頭,看著門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只覺得這樣的天氣讓人完全變得沒有任何的精神。
倘若現(xiàn)在冥烈的身上的毒已經(jīng)治癒的差不多了的話,那麼就真的可以讓顧楚醫(yī)來替凌楓看病了。
不論如何,至少還是有一些希望的。
想到這裡,司徒曼夭的臉上露出了些許安慰的笑容,等到天一晴朗,她就要出軒王府去找顧楚醫(yī)。
只可惜司徒曼夭這心中越是著急,這天就像是在和她作對一般,一直晴朗不下來,司徒曼夭等的著急,卻又別無他法。
若是現(xiàn)在就這樣冒著雨出去的話,想必會有很多的不方便。
何況,若是被楚逸軒發(fā)現(xiàn)了什麼,誰知道楚逸軒會不會做出過分的事情,在藥裡放些藥或者是吩咐顧楚醫(yī)動些什麼手腳的話,那凌楓豈不是連最後的一線生機都沒有了?
“凌夫人,聽府裡的下人在討論說明天天氣就會晴朗起來,您先進去好好的休息一會兒,不用這麼擔(dān)心。”
採杏見司徒曼夭似乎很著急,不由得皺起眉頭勸說道。
司徒曼夭點點頭,她心裡著急的很,總擔(dān)心這樣一天一天的耽擱下去的話中途會出些什麼意外。
不過既然明天天氣就會晴朗起來的惡化她就不擔(dān)心了。
相信事情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司徒曼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