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速度卻哪裡敵得過魔魅一般的無澈。
蕭痕只覺得眼前妖紅晃過,他的脖子便讓無澈給掐住。
“唔!”他幾乎無法呼吸地悶哼出聲。
無澈捏著他的脖子,鮮紅的眼睛閃爍著嗜血的冷光,手一點一點地往上提,將蕭痕捏著從地面上提起來。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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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緊箍讓蕭痕越來越無法呼吸,臉漲得幾乎成豬肝色。
“咳咳咳……門……門主……”他的雙手本能地使勁去掰開無澈的手,雙腳踢動著,掙扎著。
然而,他的掙扎卻半點不能撼動無澈分毫。
無澈眼中的妖紅隨著蕭痕的生命力逐漸消失而躍動著,彷彿對於殺人有著狂熱一般。
蕭痕只覺得腦袋逐漸變得混沌一片,眼前除了黑暗的夜幕,還是有血紅一般的帷幕在閃動,他彷彿看見自己即將滅亡的血光畫面。
就在他以爲自己就要丟掉性命的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劃破眼前的黑暗,亮麗而來——
“無澈哥哥,快住手!”
洛洛踩著輕功飛掠過來,落在無澈的面前,眸光如水晶清澈瞅著他。
看到她純澈靈動的眼睛,那晶瑩的眸光直直射入的無澈的妖紅瞳孔裡,刺激了他的腦神經。
他怔了怔,手中的勁道在她的指令下鬆開。悶
蕭痕軟軟地倒下,夜笑天趕緊過來扶起他。
“無澈哥哥,你……你不可以再自己的門人,知道嗎?”
洛洛走至無澈的跟前,白皙的纖手在黑夜之中有些失溫地涼涼地貼上他蒼白的俊臉,心疼的眸光夾帶著淡淡的水色瞅著他迷惘無知的鮮紅眼眸。
她的無澈哥哥被魔氣操控,不能自拔,她該怎麼樣才能幫他走出這樣的魔障?
無澈目光只專注於她,看到她眼中隱約閃爍著難過的淚光,那淡淡的光,那光芒很淡,卻很刺眼,彷彿直直刺入他的心口,讓他好不捨。
“不要哭?!彼粏〉亻_口,本能地擡手,大手涼涼地撫上她的臉頰。
他的動作很輕柔,眼眸裡的妖紅暗光夾雜著死死疼惜,彷彿在看著他最珍愛的寶貝。
洛洛磨蹭著他冰涼的手掌心,眸光含情,嗓音很低柔只有他能夠聽得見地跟他說悄悄話:“好,我不哭?!?
聞言,他蒼白乾裂的脣劃開一抹笑的弧度。
這時候,上官凌飛沉吟著走近來,觀察著無澈的臉色,還有他眼中的妖紅,他的黑眸掠過一絲凜然。
“洛洛,先帶他回去,他身上的傷很重,如果不是他身上有一股魔氣,早就倒下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快離開。”
“恩?!甭迓迳髦氐攸c頭答應。
冷不防的,急促的聲音從前方的黑暗處靠近——
“快快!門主就在前面!”
洛洛聞聲看過去,有些不解。
夜笑天高興地說:“是冰門的兄弟們收到了我發出的信號趕過來了?!?
之前他們救了門主之後,就開始朝冰門發出信號,增派援兵。
洛洛欣喜地看到趕來的人擡著轎子。
“笑天,你想得真周到,這下子無澈哥哥就不用帶傷走路了?!?
她一邊稱讚,一邊轉首向無澈,柔聲安撫他對於來人緊繃的神情:“無澈哥哥,他們都是自己人。”
聽到她的話,無澈才讓周身燃起的黑紅邪煞氣息漸漸地平息下來。
上官凌飛看著無澈只聽洛洛一個人的指示,清澈的眼眸裡掠過一絲欣慰。
十年前,濼王爺把洛洛當作一顆得力的棋子養在身邊,他以學藝歸來當濼王爺的助手爲條件要求濼王爺不能虧待洛洛。
十年後,也許濼王爺並非只把洛洛當作一顆奪位的棋子。
看來,很多事情是在冥冥之中就註定了的。
他擡頭看了看漆黑的天壁,幾顆寥落的星星在閃爍,光芒很暗,在漆黑的夜幕之中卻倍加閃亮。
“天道自然,人道自然?!?
他喃喃輕語,清然的眼眸裡流轉著靜謐的智慧。
“哥哥,你在說什麼?”洛洛聽不清他的輕語,於是不解地順著他的目光往夜空看去。
凌飛淡淡揚脣,低眸看她,目中漾起淺淺柔和,宛如冰雪初融,寒梅綻放。
“洛洛,不要擔心,以濼王爺的毅力,他會逢兇化吉的?!?
他話語清柔,隱含著一絲深深的蘊味。
洛洛憂心忡忡,無法真正放下心來,卻也不忍拂逆哥哥的安慰地點頭。
“恩,無澈哥哥肯定會好起來的!”
她嗓音異常堅強,彷彿只要她堅強,無澈哥哥就會堅強地渡過難關。
這時候,轎子已經來到面前,夜笑天提醒地喚一聲:“王妃。”
洛洛頷首,然後握住無澈冰涼的大手:“無澈哥哥,你上去轎子裡好不好?!?
說著,她拉著他將他安置進轎子裡面。
然而,她纔想鬆開手放下轎簾,卻被無澈的大手緊緊地握住,他眉目不解又依賴地看著她。
洛洛搖了搖頭:“無澈哥哥,現在是黑夜,轎子難行,你坐在裡面,洛洛就在外面陪著你。”
她說著,指指轎子的窗簾處,向他傳達她的意思,她會一直在窗子旁邊,只要他掀開窗簾就能看見她。
無澈有些糾結地皺了眉頭,不想放手,但是心底又本能地不想拂逆她的意思。
最後,他只好依依不捨地放開她的手。
洛洛立即退到窗子旁邊,掀開簾子,讓他在裡面也可以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