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太陽奮力跳出地平線,將最新鮮的金光灑向大地。
昨夜的雪地,已經(jīng)凝結(jié)成白皚皚的純淨(jìng)世界。
在淡淡的柔和的晨光之下融化了些許,淡淡的水光,卻讓這淨(jìng)白的大地顯得更加晶瑩。
那樣璀璨動人的雪光斜照入安靜的寢室中,跳躍在晨風(fēng)中飄動的布簾上,柔和的光線似有似無地觸撫著牀上仍舊沉睡的精靈……累
一天的序幕又開始拉開了……
寢室之外,上官府裡,忙碌的人們在勞動的過程之中發(fā)出輕輕的聲響,像是刻意輕手輕腳。
因爲(wèi),怕驚擾了沉睡了的精靈。
對於外面的一切,沉睡的洛洛仍然無所覺。
也許,她潛意識裡只想感覺到自己的夢,自己的所想……
她似乎在一片大海中浮浮沉沉,周圍一片黑壓壓的讓她看不清東南西北,她努力地?fù)苤K胍映鲞@潭困住她的深海,朦朦朧朧的,她似乎看到遠(yuǎn)處隱隱透著點點亮光,她奮力地朝著那亮處移動,想擺脫這令人難受的黑暗……
然而卻徒勞無功,她依然感到心好像要窒息一般,夢裡夢外,似乎總有一個男人在說,他不愛她……
然而,緊接著,似乎又有其他的反駁在迴應(yīng),同樣的聲音,在說他愛她,很愛很愛她……悶
不,是誰?到底是誰?他是誰?爲(wèi)什麼總是讓她那麼心痛?
模模糊糊的,她似乎看到一個臉上冷若冰霜的俊美男人。
他的眼神,好凌厲,那冷淡的目光,幾乎要射穿她的靈魂。
不要這樣冷漠地對她,不要……
她的心口好痛,痛得她透不過氣來,她不禁想要吶喊,不要再痛了,她好難受,她不想要再這樣的痛,她不要再經(jīng)歷這種痛!不要!!!
也許是她終於掙脫那樣心痛的感覺,她突然感到自己的身體周圍被源源不斷的紫光籠罩住。
這些能量,讓她感到很舒心,心口也不再揪痛,反而慢慢平靜下來。
心,舒服了,恍恍惚惚間,她又看到了一個笑得溫柔的俊美男人正在對著她邪笑,笑得很壞。
但是,她就是知道,那邪笑裡裝滿了深情!
片刻後,她看到那個男人一臉幸福地?fù)е粋€女孩,那樣的深情,讓她覺得好心動。
更重要的是,她會覺得對那個女孩很熟悉,她是誰?這溫馨的一幕,撞擊著她的心。
忽然,那個女孩轉(zhuǎn)過頭,乖順德背靠著男人,幸福地閉上眼睛,嘴角輕揚,她驚訝地瞪大眼睛,那個女孩居然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
看到這和美的一幕,她覺得自己的心柔了,軟了,也不自覺地輕輕漾起微笑,這一幕,好熟悉,好幸福。
一種強烈的意念在驅(qū)使著她——她要這樣的幸福!
心隨意動,她只覺得自己嗖地一下身影似乎在動,瞬間的功夫,那個男人摟著女孩的溫柔感覺,她真切地感覺到了,他摟著的……是她!
於是,她幸福地側(cè)首,對他嫣然一笑,然後依靠著他的肩膀,幸福的笑容再也褪不去。
她要永遠(yuǎn)保持著這幸福的一刻!
……
現(xiàn)實裡。
紫胤依舊站在牀邊,堅持著每天必做的事情,那就是施法繼續(xù)對她的身體進(jìn)行補充能量。
凌飛站在旁邊,眉頭緊鎖。
洛洛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紫胤的法力估計很快就會被這樣持續(xù)不斷的輸出耗盡。
到時候,她就會自己凋零逝去。
必須想辦法讓她醒過來,只有洛洛才能真正救她自己。
可是,該怎麼做,才能再度讓她封閉的心靈開啓?
同樣的問題,依舊沒有解答的辦法,依舊困擾著他。
許久之後,紫胤額頭沁出汗水,艱難地將最後一波能量傳入洛洛的體內(nèi)。
緊接著,他小心翼翼地以著不干擾到她的速度逐漸停止施法。
一切完畢之後,他有些頭昏地踉蹌了一下。
凌飛立即伸手撐住他:“紫胤,你坐下,讓我?guī)湍阆然謴?fù)一下元氣。”
紫胤搖了搖頭,深呼吸了一下,穩(wěn)住了自己的身體。
伸手擦拭了一下額角的汗珠,他的恢復(fù)稍稍恢復(fù)。
“少爺,我還可以支持住。”
“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現(xiàn)在……只有你才能救洛洛。”凌飛暗暗嘆息,心裡,有著愧疚懊惱。
他能治天下病,卻獨獨不能治心病。
“我可以救洛洛!”
冷不防地,一道嘶啞的男聲自門口處傳來,伴隨而來的,是一身落寞憔悴的無澈。
凌飛冷淡地掃視他一眼,看他走近幾步便很自覺地不敢再靠近來,他的脣角勾起一抹冷冷的諷笑。 щщщ ttКan C〇
“洛洛連靠近你都不願意,你拿什麼來救活她,況且,讓她變成這樣的人,不正是你?!”
看到無澈,他便覺得胸口的火氣直冒,而且是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洛洛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他更是怒火難當(dāng)。
如果,洛洛真的有什麼不測,他絕對會讓無澈爲(wèi)自己的過錯付出代價!
對於凌飛的敵意,無澈卻只能苦澀地垂了垂眸,掩飾眸底一掠而過的痛苦。
艱難地,將內(nèi)心裡的痛苦掩飾起來,他才佯裝堅強平靜地擡首,眸光堅定地看著凌飛。
“解鈴還須繫鈴人,不是嗎?”他淡淡地開口,彷彿,真的掌握了什麼辦法一般,很鎮(zhèn)定,鎮(zhèn)定得讓人看著具有一定的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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