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yún)錦看著眼前的狀況,不管如何,都是沒有任何逃生的機會。
可若是落在了尹乾容的手上,按照尹小曉說的那些事情,自己絕對是兇多吉少的。
雲(yún)錦盯著尹小曉看著,隨後下了決心,對著尹小曉說道:“我馬上把你丟開的時候,立刻給我跑,跑到三皇子府去,叫三皇子過來!”說話間,雲(yún)錦神色嚴肅了起來,“就說,我現(xiàn)在想要他之前的恩賜了!請他救我!”
尹小曉聽著雲(yún)錦的話,雲(yún)裡霧裡的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意圖。
但根據(jù)雲(yún)錦的臉色,明白雲(yún)錦是想要保全他,讓他去搬救兵!
可尹乾容怎麼會輕易的讓自己去搬救兵,他根本就逃不開那些護衛(wèi)的圍堵。
在尹小曉有無數(shù)疑問的時候,雲(yún)錦決然的看著尹乾容和他的那四個護衛(wèi)。
現(xiàn)在只有一個機會,可以拖住這幾個人,那就是出其不意的,使用她才先學會的一招。
雖然幻影夢步還沒什麼大的成就,也就第一階段勉強算過關。
但幻影夢步是不能逃開他們,並不代表著不能拖延時間。
於是,雲(yún)錦下一瞬間直接抱起來十八皇子,調(diào)動玄氣,速度將玄氣遍佈到腳步脈絡,不做任何停歇的朝著小巷子的另一邊跑去。
那四個護衛(wèi)見著雲(yún)錦拉著十八皇子要逃,自然跟著過去。
雲(yún)錦看著那四個護衛(wèi)快要追過來,在下一瞬間,利落的將十八皇子朝著靠近三皇子府邸的方向一丟,“跑!”
隨後拼勁了最大的力氣,在自己的面前,用著玄氣形成一個超大的玄氣盾牌,擋住了那些護衛(wèi)的追趕。
雲(yún)錦覺得自己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自己的玄氣比同等修爲的人還是要磅礴。
而且,此刻她不是氣海提供玄氣,是紫玉提供的!
雲(yún)錦心中默唸道:“小不點,不想我這個主人死的話,給我儘量的提供玄氣!不然的話,你可就是需要重新選主人了!”
隨著雲(yún)錦如此言語,果然,玄氣源源不斷的提供了。
雲(yún)錦看了一下,現(xiàn)在這個玄氣盾牌,怎麼都是可以抵抗一些時間的。
應該是可以爲尹小曉爭取一些逃跑的時間的!
尹乾容看著那些護衛(wèi)居然對付不了雲(yún)錦,臉色當即難看了起來,呵斥道:“你們這些廢物,對方不過金玄一品你們都對付不了?立刻將這個小廝給我抓了,只要留著最後一口氣就好!”
話語間,尹乾容面色猙獰了起來,露出了無比殘忍的樣子。
那幾個護衛(wèi)聽著尹乾容這樣說,若是再不捉住雲(yún)錦,他們就要倒黴了。
這四個護衛(wèi)一拼力,不過十個呼吸,就將雲(yún)錦的玄氣盾牌給破壞了。
雲(yún)錦在那玄氣盾牌破算了之後,只覺得一股玄氣重重的襲到了腹部。
雲(yún)錦被震飛到巷子的盡頭,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尹乾容看著雲(yún)錦毫無血色的樣子,哼了一聲,面色陰沉了下去,“你這個小廝,倒也是骨頭硬,我倒是要看看之後,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手段硬!”
雲(yún)錦想到尹小曉說的那些話。
這個尹乾容就是一個大變態(tài),若是落在他的手上,雲(yún)錦都可以想到,自己剛纔那麼激怒他,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雲(yún)錦有點慌了。
她原本想著,若是小不點提供玄氣,她怎麼還可以支持一會兒,若是拖到三皇子過來最好不過了。
但是現(xiàn)在這個狀況,貌似自己已經(jīng)進入了一個死境了。
才那麼點時間,尹小曉能去搬到救兵嗎?
何況,雲(yún)錦心中有些不安,三皇子真會來嗎?
三皇子之前待她不錯,是因爲她救了他一命。
可現(xiàn)在若因爲她,要和九皇子針鋒相對的話,那麼他會爲自己做那麼多嗎?
雲(yún)錦有點不敢想了。
尹乾容走到了雲(yún)錦的身邊,眸子中露出了冷色,“明明一開始,我可以好好疼愛你的,可你偏偏不怎麼樂意,你看,現(xiàn)在鬧成這個樣子,大家都是不高興了,是吧?”
雲(yún)錦怒視著尹乾容,“三皇子不會放過你的!”
尹乾容卻是不爲所動,走到了雲(yún)錦的身邊,一隻腳直接就是踩到了她的腹部,“你覺得,那個尹昕煜會爲了你這個小廝,對我怎麼樣嗎?在他眼裡,你這種人連著一條狗都不如!你以爲你是他的小廝,還真是了不得了?”
尹乾容面色不善了起來,連著腳下的力道,都是加重了很多。
原本就是重傷的雲(yún)錦,怎麼經(jīng)得起別人這樣用著玄氣來踩踏?
一時間,只覺得難受,都感覺呼吸不過來了。
雲(yún)錦眼睛迷糊了起來,想著,難道自己就要死在這裡嗎?
難受的感覺,直接就襲上了心頭。
雲(yún)錦覺得眼前視線開始迷糊了,而腹部那邊的劇痛也越發(fā)的讓人難以忍受。
就在雲(yún)錦支持不下去的時候,猛地一瞬間,忽然覺得自己的腹部,被踩的地方,好似突然的鬆開了。
然後,就看著巷子的不遠處,一男子無比冷峻傲然的走了過來。
雲(yún)錦看著那個身影的時候,原本要閉上的眼睛不可思議的想要睜開。
他……來了?
尹昕煜怎麼真的是回來了?
只不過,雲(yún)錦睜開眼睛之後,身子虛的,整個人都是不好的,重重的再次閉上了眼睛。
而在閉上眼睛的前一刻,好似聽到了一句,無比模糊的聲音。
但那聲音,卻又是透著義不容辭的堅決和肅然,“我的人,你也敢亂動!”
尹乾容看著過來的尹昕煜,哈哈的笑了起來,“真是沒想到,我三哥什麼時候居然有如此閒情逸致,對一個小廝都那麼上心了?”
尹昕煜看著躺在地上的雲(yún)錦,臉色無比的難看。
隨後一個閃身的動作,尹乾容和身邊的那些護衛(wèi),根本就沒有看到任何蹤跡,就已經(jīng)將雲(yún)錦抱在了懷裡。
隨後漠然的看著尹乾容,眸子裡透著無比的煞氣,宛若惡神一般,“我平日裡最討厭,別人觸碰我的東西!”
尹乾容原本還想要調(diào)笑一兩句的。
平日裡,尹乾容就是如此,不管在什麼場合,都是會調(diào)笑騷包幾句。
可是現(xiàn)在面對尹昕煜,特別是此刻那漠然的讓人感覺到一股濃重煞氣的樣子,尹乾容居然生出了膽怯。
尹乾容看著尹昕煜,有些結巴起來,“你……你爲了一個小廝,就這樣爲難我嗎?我可是你的九弟!”
尹昕煜的眸子更是漠然,“兄弟?是你把我當作了兄長,還是要我把你想做小弟?”
尹乾容看著尹昕煜,一時間,宛若呆滯,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開口。
尹昕煜看著尹乾容這樣,哼了一聲,“以後,若是想要動我三皇子府的人,小心點,看看自己是不是夠格!這次的代價,我會讓人取了你的榮燦樓!”
尹乾容只覺得不相信,“你……你說什麼!”
尹昕煜宛若說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事情,“若是你的人不送過去,我會派人親自去取!”
“尹昕煜,爲了一個女人,你一定要我們兄弟撕破臉面嗎?”
榮燦樓可是尹乾容最大的命脈,他的很多資金,都是從那邊進賬的,若是榮燦樓不在自己的手上,他怎麼有錢來花銷?
卻是尹昕煜根本不在意尹乾容的惡言,“你還有臉面嗎?”
尹昕煜丟下這話,就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一瞬間,那小巷一下子,只剩下九皇子和那四個護衛(wèi)。
許是因爲尹昕煜離開了,氣氛緩和了,尹乾容鬆了一口氣之後,當即咬牙切齒了起來,“尹昕煜,你居然敢這樣對我!”
只不過,想到剛纔的場景,已經(jīng)尹昕煜表現(xiàn)出來的煞氣,卻還是讓尹乾容打了一個寒顫。
從來都不曾看過來,尹昕煜居然有如此戾氣的眼神,仿若再看一眼,就是會死人。
爲了一個小廝,尹昕煜居然這樣?
想到剛纔的狀況,尹乾容看著那幾個丟了魂的護衛(wèi),“你們可是感知到,他的修爲了?”
這個尹昕煜向來都是不會表現(xiàn)出自己的修爲。
或者說,他根本就是沒有任何顯露修爲的機會,他身邊的那些人,就是可以把一些事情處理的乾乾淨淨。
據(jù)說,這個三皇子手上可都是有個神玄修爲的人!
就算是二皇子身邊也是沒有一個神玄修爲的人啊!
旁邊的那四個護衛(wèi),在尹昕煜離開之後,都鬆了一口氣,在尹乾容問話之後,當即對著九皇子說道:“九皇子,三皇子的修爲,貌似不下於二皇子!”
“什麼,不下於二哥?”
這怎麼可能!
二哥可是有地玄的修爲啊,連著大皇子都是不能比擬的,可是現(xiàn)在,這幾個護衛(wèi)居然說,那個尹昕煜的修爲比二哥還是要高?
這讓尹乾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他一直都覺得,就算這個三皇子的修爲再怎麼高,但怎麼也就是一個玉玄修爲,也是沒有達到地玄的修爲。
可是現(xiàn)在,居然一下子說,有地玄的修爲?
尹乾容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了起來,在他們皇室,這修爲看似不是決定成敗的東西,但也相當重要的。
一個皇子,若是可以表現(xiàn)出極大的武學天賦,那麼也就是表示,這個皇子以後可以走比其他人更長的路,自然是會成爲其他人想要投靠的了。
現(xiàn)在尹昕煜的一些力量,他自認爲和二皇子已經(jīng)掌握的夠多了,若是不然也不會不久之後的尹昕煜生辰宴會上,做出那樣的安排。
可若是這個尹昕煜連著修爲都可以隱藏,那麼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有隱藏呢?
尹乾容的臉色難看了起來,“看樣子,這事情得和二哥好好的說說了!這個尹昕煜已然比大皇子都難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