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茹視若不見,轉(zhuǎn)身徑直往樓上走去。
“肖小茹!你到哪裡去鬼混去了?昨天晚上,你對威廉做了什麼好事?!”肖震傑本來就又氣又怒,現(xiàn)在見肖小茹惹了那麼大的禍,現(xiàn)在竟然沒半點交待,不由大怒。
肖小茹停了腳步,倚在樓梯扶手上淡淡地說:“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得很清楚了!既然如此,還多此一舉地問我做什麼?”
肖震傑氣得直髮抖,“我讓你去跟他相親,不是讓你去打他!你能不能表現(xiàn)得有教養(yǎng)一點?”
“教養(yǎng)?對他那樣的流氓需要有教養(yǎng)嗎?還有你,你明明知道他小時候?qū)ξ易隽耸颤N醜事,卻還叫我去見他,你是把我當(dāng)作攀高枝的廉價品,還是當(dāng)作你的女兒?我倒想問問你到底想做什麼?”肖小茹這兩天經(jīng)歷了太多痛苦太多委屈太多羞辱,全都積壓在心裡不能發(fā)泄,如今給肖震傑這樣一罵,積壓的種種負(fù)面情緒便再也無法壓抑,瞬間就爆發(fā)了。
“我想做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xiàn)在要履行我的承諾,派人立即送你去非洲,從此以後,沒有我的命令再不準(zhǔn)你回來!”肖震傑惱怒地?fù)]揮手。
“你憑什麼?!你把我當(dāng)什麼?”肖小茹也火了,衝著肖震傑大吼。
“就憑我是你老子!”肖震傑隨手抓了茶幾上的花瓶用力地砸在了地上。
“老子怎麼了?老子就可以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往火裡推?!就可以讓自己的女兒任流氓玩弄取樂?”肖小茹氣得頭都有些發(fā)暈。
“你混帳!”肖震傑氣得渾身發(fā)抖,聲音大得幾乎要把樓頂都掀掉了。
這時,她的母親陳茜匆匆上前,推著她上樓,低聲說:“他現(xiàn)在正在火頭上,別跟他爭。你先暫時去南非呆幾天吧!那裡其實和這裡沒多大的區(qū)別。等他的氣消了,我就打電話叫你回來。”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是他親生的啊,還是揀來的啊?他明明知道那威廉是什麼貨色,可爲(wèi)什麼還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往火坑裡推呢?”肖小茹仍然氣不打一處來。
“噓!別說了!難道你真的想惹急了,然後讓他把你流放到埃及去麼?”陳茜急忙捂住她的嘴,匆匆地將她拖入房間。
“去埃及我還巴不得呢!正好參觀一下獅身人面像和金字塔!”肖小茹慪氣地嘟起了嘴。
“行了!別再胡說八道了!”陳茜打開衣櫃拖出兩個旅行箱,又拿了一個她平時並不太用的包遞到她手上,輕輕地說,“這包裡面有你的護(hù)照身份證等各類必須的證件,還有幾張金卡,密碼是xxxxxx。好好保管,千萬別給人偷了去!裡面還有一封信,那上面有我在南非的親戚朋友。你上飛機(jī)後便打來看記在心裡,然後下飛機(jī)就去找他們。”
肖小茹一愣,“爲(wèi)什麼要這樣?”
陳茜還沒回答,外面已經(jīng)響起了敲門聲,保鏢在門外禮貌地催促著:“夫人,小姐,先生說五分鐘之內(nèi)必須啓程。”
陳茜聽了,急忙打開了門,讓保鏢將行李提了出去,然後拉著肖小茹匆匆地往樓下走,一邊走一邊交待,“這次出去別帶著慪氣的心情,就當(dāng)去那裡旅行吧!等你爸爸的氣消了之後,我立即通知你回來!”
“暴君嘛!我這麼大了,爲(wèi)什麼還要受他擺佈?”肖小茹萬分不滿。
“留下來,難道你想天天相親?算了吧!我知道你現(xiàn)在還小,心思還沒定,還不想考慮這些事情,所以與其留在這裡天天與你爸爸慪氣,倒不如出去散散心呢!說不定在那裡就有了一段理想的姻緣了呢!”
“哼哼!好吧!反正我見了他挺煩的!”肖小茹想想呆在這裡天天被他逼著去相親確實挺慘的,便無可奈何地答應(yīng)了。
只是,她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簫暢。
自從他父母去世之後,他便從簫家祖宅搬了出來,一個人住著,從來不做飯。
她看著心疼,雖然他很煩她,可是她仍然隔三岔五地便會去給他做些食物。
而現(xiàn)在她走了,又還有誰會關(guān)心他?
哎!擔(dān)心歸擔(dān)心!她也沒辦法多做什麼!
她現(xiàn)在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更何況,她就是願意爲(wèi)他留下來,他也不待見她!
想到昨天晚上,他那樣冷酷無情地將她丟出來,她的心就冷滋滋的。
肖小茹幾乎是被押送上車的,在整個過程中,她只看到母親淚汪汪的眼睛及戀戀不捨的臉,而肖震傑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xiàn)過。
這讓肖小茹越發(fā)地心煩,暗暗想自己肯定說不定真的是從哪個福利院抱回來的棄嬰,又或者是母親結(jié)婚前和哪個男人生的私生女!
雖然很荒唐很狗血,可看看肖震傑對她的態(tài)度,也只有這兩個原因說得通。
肖小茹正胡思亂想著,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砰’地一聲巨響,嚇得她整個人都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定定神,往後看去,卻見自己的家卻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怎麼回事?!我們回去!立即回去!”肖小茹看得肝膽俱裂,急忙用力地拍保鏢的肩膀。
保鏢卻不動聲色,“不!不能回去!我們得儘快地趕到機(jī)場去!”
肖小茹是個聰明的人,一下子便想明白了發(fā)生了什麼事,一時之間,淚水瞬間便從眼角滑落而下,她搖頭,“不!不可以這樣!我不能扔下他們!我要去找他們!你停車!聽到?jīng)]有?!停車!”
她站了起來,撲在保鏢的身上就去搶方向盤。
車子立即便失去了控制,左搖右晃起來,一下子衝向左,一下子衝向右,像個喝得酩酊大醉的醉漢。
保鏢急得汗水直流,叫道:“小姐,快鬆手!你這樣會讓我們倆人都沒命的!”
肖小茹此時悲痛欲絕,只想回去看清楚自己的父母是否還有機(jī)會生還,所以根本就沒把保鏢的話放在心裡,悶著頭只顧著搶方向盤,一心想讓車掉轉(zhuǎn)頭。
保鏢眼見不是辦法,不得不暫時一隻手鬆開方向盤,另一隻手的手肘就狠狠地朝肖小茹的面門撞去。
肖小茹反應(yīng)敏捷,側(cè)過臉避過,一咬牙,也鬆開了方向盤,決定先把他打暈了再說。
兩人抱著同樣的心思,結(jié)果都鬆開了方向盤,互相對打了起來,完全沒有注意到車子此時已經(jīng)往一立交橋上衝去。
肖小茹正與那保鏢打得激烈,突然感覺到車子失控往側(cè)翻,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她就感覺到頭受到了狠狠的撞擊,一陣劇痛傳來,人立即就陷入了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