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城門，這些人一個都不留。”
北涼城，城門大開，無數士兵涌出城。
原本逗留在城牆外的人，開始四處亂竄。
“城主，將他們都殺了，似乎有些殘忍。”
“這些人可不是什麼普通人，你明白嗎？他們狼子野心，與宋振華不謀而合，竟然想將青雲帝國納入囊中，你以爲他們只要青雲帝國，若是他們真的將青雲帝國納入囊中，那麼剩下的三大帝國，也將成爲他們的囊中之物。”
語氣鏗鏘有力，絲毫不猶豫，一旁的劉正聽聞，一時之間不由得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城主，大人，是我錯了。”
“我知道你心善，看不得這些世間疾苦，但是你要明白，心善並不是對什麼人都要仁慈。”
圍繞著北涼城的白霧，四處瀰漫，久久不散，這纔是宋春衣最初想要做的事情。
半個時辰後，所有的殘存之人，都被屠戮殆盡，只剩下穆離一個人茍活。
“將他帶進來。”
頭髮亂成雞窩，衣服被血染紅，整個人看起來極其可憐。
“怎麼，城主這是心軟了，打算放過我。”
語氣虛浮，臉色慘白，在加上那悽慘的模樣，的確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悽慘模樣。
“穆離，你這張臉真不錯，應該不止你一個人入城吧！”
溫熱的氣息輕輕撫過他的臉，讓穆離心口一緊。
“既然，城主大人都說我這副樣子，讓你不捨，不如留下我做一個侍從。”
“啪……你以爲你不說我就查不到嗎。”
白皙的皮膚，在這羣五大三粗的漢子當中，有些亮眼，看起來與之不搭。
聽說凝花院裡的姑娘可美了，不過應該也有人喜好你這一口。你說我要是把你送過去，會不會抓到她。
幾個男子，低著頭站在宋春衣身後。
“將那夜的情況如道來，不然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前些日子，我們幾個趁著看守城門的時間去了一趟凝花院，但是穆離死活不去。
正好他就留下來守城了，結果半道，我忘了拿銀子，回頭來取，正常看到他與一女子糾纏在一起，那人正是月文姬。
……
“你說什麼，一舉殲滅。”她整個人像是丟了魂，癱坐在椅子上。
“穆離人了，他沒事吧！”
“月姑娘，這些事情我們無從得知，屬下建議月姑娘儘快離開。”
“不，我不能離開，穆離沒有找到我絕不離開。”他的聲音在顫抖，似乎已經猜測到了什麼。
“砰砰……月姑娘，城主送來了一個人，我想應該讓你去看看。
跪在地上的人，失去了一支胳膊，他的雙眼無光，像是一具屍體。
“你看這人留在這裡接客，你覺得如何。”
北涼城本就是一座萬惡之城，城內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其中不免有好男風之人。
“城主你將他賣給我如何。”熟悉的聲音傳來，讓跪在地上的人，出現了一抹不該出現的表情。
“哦，月姑娘你可知道他爲何在這裡嗎？”
嘴角上楊，宋春衣眼角彎彎，似乎是在笑，但若是仔細看，便能看出來宋春衣眼裡的算計之色。
“這個男人，長相妖豔，我很喜歡。雖然他少了一根胳膊，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的美。”
“原來月姑娘不知道他是誰。”
“他可是叛徒，人人喊打喊殺的叛徒。”
心裡一緊，胸口一股怒氣，無法發泄只能在次將它壓下去。
“既然是叛徒，那不如城主賣給我，我定能給你滿意的價錢。”月文姬雙拳緊握，整個人強裝鎮定。
“可是我比你不缺銀子，我只是想知道月姑娘，跟他是什麼關係，我的人可是看到你跟他在一起。”
“哈哈...想必城主大人還未嘗試過男歡女愛吧！自然不知道其中的樂趣。”
看著眼前的女子，遊刃有餘的與她對峙。還能如此清醒，不慌不忙，的確不俗。
此刻宋春衣不由得有些敬佩她。
“月姑娘，你不用裝了，今日你們誰也離不開。”
整個凝花院已經被圍住了，那可謂是正真的裡三層外三層。
“城主大人，你什麼意思。”
“別裝了，既然我們能抓到一個，怎麼會找不到你。”
“看來是我小瞧了城主，”細長的金簪正對著宋春衣的脖子。
“之前，我沒資格跟城主談條件，那現在是不是有了。”
跪在地上的穆離，將月文姬一把推開。
“快走！再晚就真的走不了了。”
站著的人突然開始搖晃，眼前的所有景物都變成了兩個。
“我好暈。”
“噗通，”人倒在了地上。
“我不爲難你們，但是你們是我北涼城的人，若是讓我在發現有人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想多認兩個主子，可就別怪我心狠了。”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他們依舊在凝花院，四下無人，所有的人都消失不見了。
屋子裡很暖和，不過她看到了那個她不想看到的人。
“醒了，就別裝了。”
“你把穆離弄哪裡去了。你要是敢傷害他，我殺了你。”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牀上的女子，掙扎著從牀上爬起。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月姑娘。我像是那樣可怕的人嗎？不過我有兩個問題問你，你如實招來就行。”
顯然月文姬不相信她說的話。
“能將幾萬人屠戮殆盡的人，會放過我。”
“你們是否有人去截殺祁玄冥。”
坐在牀上的女子，不理會宋春衣，裝作自己聽不見。
猛然間隔壁傳來了一聲慘叫，那聲音直入月文姬的心。
“你把他怎麼樣了。”
隔壁的聲音帶著痛苦。又帶著一抹歡愉。
“你不知道吧！穆離是女人，你喜歡了多年的人是女人。”
頓時天就像是塌了一樣，她整個人面色沉了下來。
“我告訴你，你讓我見見她。”
見宋春衣點頭，月文姬就將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了。
“現在，他應該快到青雲城邊界了，若是能將他攔住，他們定然無事，但若是入了青雲城邊界，恐怕會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