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宋春衣，手裡端著一杯茶，她的眼神落在了劉正臉色。
“放心，有我在你們怕什麼。”
……
煙霧落入營地，歐陽華看著白煙，眉頭緊鎖，眼神中帶著怒氣。
“大人。出事了，我們的馬匹都死了。”
“你說什麼，”將人提起來，歐陽華的怒氣，快要從臉色溢出來了。
馬廄所有的馬都倒在了地上，無一倖免。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一個個的就像是個廢物。”
跪在地上的人，低著頭連頭都不敢擡。
突然，一個角落裡的小侍衛，倒在了地上，身體抽搐，他整個人面色慘白，嘴角還流著白色的泡沫。
原本跪在地上的人，都慌了，開始往外跑。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嘶啞的聲音，帶著戾氣。
“你們要是在再跑，就都別想活著。”
“大人，快跑這煙有問題。”
一把拖住歐陽華，將人帶了出去。
白煙，愈發的多，整個陣營都被包裹了起來。
風的方向雖不能控制，但是他們似乎忘了，北涼城跟其他地方不一樣，他的風向是固定。
峽谷本身對於北涼城來說，就是天然的屏障。
帶著人往城樓下跑，這裡是唯一沒有白煙的地方，歐陽華怕了，這麼多人，若是都死了，他們就再無任何勝算了。
密密麻麻的人跑過來，這跟宋春衣猜測的一模一樣，果真沒那麼簡單。
“怎麼，這種手段你還想用第二次，”語氣中帶著輕蔑與不屑。
“那一次沒能讓你死，是我的疏忽。”
“哈哈，你不覺得你這話，容易激起我的仇恨嗎？”
臉上的笑容有些陰森森，站在宋春衣旁邊的劉正，不由得嚥了口唾沫，他這段時間一看到宋春衣，不由自主的會生出一股懼怕之意。
“主子你沒事吧。”他的語氣很輕，生怕宋春衣對他做什麼。
““沒事。”
城樓下的人，趾高氣昂的看著宋春衣，似乎還不清楚自己，已經落入了宋春衣的陷阱。
“你就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嗎？”一股淡淡的曇香味，似有若無的充斥在空氣中。
跟在他身後的人就像是瘋了一樣，一個個的開始自相殘殺。
此時穆離的眼睛紅了，他看向了歐陽華，接著直接衝了上去。
根本沒有任何防備的歐陽華，倒在了地上。
“穆離，你瘋了嗎？快放開我。”看著城樓下的場景，這讓宋春衣有些忍俊不禁。
雙眼的視線落在了穆離的身上，這讓她有些驚訝。
之前穆離就中了毒，現在這種毒按理來說。不會影響到他。
“啪啪……你瘋了嗎？”幾把巴掌落在穆離的臉上，似乎讓他清醒了些許。
原本張牙舞爪的人。竟然恢復了神色，慢慢的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會這樣，顯然穆離恢復了。
“你過去給我將他們打醒。”
“噗呲，”話音剛落，利刃就刺入了歐陽華的腹部。
“你也就只有身份比我高貴，若不是主子讓我保護好你，你以爲你能活到現在。”
鮮血從腹部滑落，落在地上，歐陽華擡手，指向穆離。
“你個...卑鄙小人，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滿口的血直接染紅了他的下巴，讓他說話都有些吃力。
“對，我就是卑鄙小人。”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羣龍無首，不過這在穆離眼裡這正和他意。
“你們聽好，他歐陽華是死在宋春衣手裡的。”
眼神中透露這一股邪氣，這讓城樓上的宋春衣很是難受。
突然宋春衣想起祁玄冥，頓時心慌了，如果這人那個時候就知道祁玄冥離開了，指不定會想辦法使壞。
城樓下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
此時穆離說話了。：“你們若是想死，就留下，若是不想死就很我走。”
城牆下是唯一沒有白煙的地方，眼下這也是他們最好的逃生渠道。
將一人抓起來，扔到城牆壁上，瞬間那人就像是中了邪一樣，倒在地上。
“看到了吧！如果你們還想留下。我絕不攔著你們。”
他走在最前面，所有的人都從後面追了上來。
不過已經晚了，越往前他們越覺得窒息。
“穆大人，我不行了。”
“噗通，”人直接倒在了地上，然後開始腐化。
跟在他身後的人，接連後退。
越來越多的白霧，遮蓋了他們的視線。
一陣大風颳過，滿地的白骨，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城牆下站著的人，只有寥寥幾個。
猛然間他們就像瘋了一樣，掙扎著想要從白霧你逃跑。
“你們這是幹什麼，就這麼一點東西，就讓你們如此之怕。”
“你不怕，你可以往裡面跑，我們不去了，”話還沒說完，人就倒在了地上。
突然他的手上傳來一陣刺痛，露出了白骨。
原本不打算逃跑的人，這下慌了，他整個人面色蒼白，尤其是手上化作白骨的速度越來越快，這讓他慌了。
逃出白霧，整隻手已經化作白骨了，宋春衣看著這場景，不由得想到了這個毒的名字，明明是殺人利器，爲何會叫普渡衆生。
進入白霧的人幾乎無一生還，這個本就不是宋春衣願意看到的。
“啊……”一條胳膊被斬斷了，他疼得整張臉都白了。
“宋春衣，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心狠。”
“數萬人就這樣，死在了你的毒霧裡。”
“呵呵……我心狠，你是要多厚顏無恥，你才能說出這句話。”扶著城牆的手在顫抖。
“你們幾次三番圍殺我的時候，次次被你們追的狼狽逃離的時候，你怎麼不問問他們，爲什麼要起來對我。”
一句話噎在喉嚨裡，穆離瞬間說不出話了。
“我對你們心慈手軟，誰對我心慈手軟。”
“妖女，你以爲你這一番言論，能改變你的命運，你以爲我們死在這裡，你就能活著。”
“別忘了，祁玄冥可是早早就離開了北涼城，這會指不定被圍困在哪裡。就跟我們一樣，成爲了他人砧板上的魚。”
雖沒了一條胳膊，但是他依舊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