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置我不稀罕。我幫你坐在這個位置上也是爲了百姓,只要你是明君,這個位置永遠都是你的。”
看著祁雲南手裡的玉龍印他並未接過,他志不在此。
站在原地看著祁玄冥跟宋春衣離開,他不得不佩服祁玄冥的心胸,如果是他,他都不能保證留下祁東陽的命。
今日這一場宮變,所有的大臣都是見證人,但是他們不敢抵抗,今日這事已經成局。
地上躺著的祁雲禕,刺痛了祁東陽的心,他這人生性多疑,容不得半點沙子,所以他一直把後宮的妃子看的很緊,她們根本無法誕下皇子。
並且還有很多妃子因私自有孕被他處死,想再想想有些可笑,最後他的下場依舊如此,根本改變不了任何結果。
元宛從角落裡走了出來,眼神冰冷,彷彿在看死人一樣。
“你滿意了,你最害怕的兒子死了,你怕他搶你的皇位不敢封他爲太子,他爲了證明自己,做了多少事,可是你視而不見,一次次把他推入深淵,他有今日是我教導無方,但是你身爲他的父皇,你想想你對他到底做了什麼。”
她其實不想看到這一幕,她想過阻止但是她又很清楚這父子兩人之間必有一爭,以她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
緩緩的蹲下身子,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祁雲禕的臉,元婉兒臉上透露出一絲淒涼。
“東陽,我求你一件事,我們的女兒我希望她一生無憂。”聽著她的話祁東陽覺得不對,但是還沒等他想通,元宛兒倒在了地上,嘴角帶著血,閉上了眼睛。
她這一輩子都在於強權做鬥爭,她就是一顆棋子,爲了元家她必須嫁給祁東陽,而祁東陽也是爲了得到她父親的支持,她這輩子都被鎖在了這深宮裡。
這一刻她解脫了,她不在再是鳥籠裡的金絲雀了。
此刻祁東陽覺得自己就像是站在寒潭裡,無人敢靠近。
整個人瞬間蒼老了許多,原本烏黑髮亮的頭髮摻雜著一些銀髮。
祁雲南站在臺下,望著臺上的人,從山巔之上,落入萬丈深淵。
“來人,把太上皇帶下去,”祁雲南雖仁慈,但他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這些爛攤子還等他收拾。
皇后跟祁雲禕的屍體被擡到了屋子裡,而祁雲南則是靜靜站在臺上。
……
今日這場鬧劇被其他三國使臣看到,其實也算是一種威懾,畢竟祁玄冥那是當仁不讓的英雄,從無敗績。
他們這一次決定四大帝國交談會主要是爲了試探祁玄冥,他們都知道祁玄冥恢復了至於恢復到那種境界他們都不清楚。
“啪……你不是說祁玄冥恢復無望嗎?”一個男子跪在地上,被琉淅川一巴掌打趴在地上。
“太子殿下,臣確定他無法恢復,我懷疑這個祁玄冥是假的,”公玉化眼神帶著恨意,他不相信祁玄冥能恢復,那毒藥可是他師尊留下的,這世間無人可以在複製出來。
當年這藥可是他親自交給祁東陽的,他不相信祁東陽那樣的人,會給祁玄冥留活命的機會。
“太子殿下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他們預謀了那麼多年,不能就這樣被祁玄冥一個人毀了。
琉淅川捏了捏拳頭,看了一眼公孫懷,“要是這件事情處理不好你該知道你的下場。”
出了門公孫懷蒼白的臉,恢復了一些血色,他知道琉淅川這人不是傳言中的那樣,他殘忍無比,以殺人爲樂,死在他手上的女子,數不勝數,甚至裡面還有些長相清秀的男子。
要是自己落在他手上,恐怕會更慘,他站在門口,看到一個女子被兩個人拉著進了屋子,隨後他們兩個出來了,那個女子沒有。
突然間屋子裡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有些滲人,一個女子光溜溜的跑了出來,神情恍惚,瘋狂的跑,但是這裡是哪裡,她根本不可能跑出去。
她被人又送了回去,這一次她再也沒出來。
……
葉重明在發現事情不對勁的時候就跑了,他可不想死在這裡。
他本來是要去皇宮見祁雲禕,沒想到他看到有人在哪裡竊竊私語,他就覺得事情不簡單,他跟著那人竟然發現有一大批士兵,一看這事情就有問題。
接著他連夜出了門,什麼都沒拿,就怕出事,果然他剛出城不久,城門就關閉了。
他也沒走多遠,就在附近的村落裡待著,他必須知道青雲城所有的事。如果沒有風聲他就回城,如果出事了他就得離開。
第二日天剛亮,城門就開了,城裡的百姓就出了城,他就混在人羣中。
“哎你說這叫個什麼事,三個人一臺戲。”
“哎呦,還真是,最後還不是兒子贏了。”兩個男子揹著揹簍,探討昨日發生的事。
“不過那個禕王也可憐,剛當上皇帝還沒三天。就退位了。”
“你說什麼,他死了。”葉重明像是瘋了一樣,掐住他的脖子。
葉重明一直跟著這些人,聽著他們說話,聽到這裡的時候,他腦子一熱,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快放開他,……快來啊,有人殺人…”葉重明鬆開手,快速離開了,他不能留在這裡,現在指不定有人在滿城抓他,他不敢走官道,只能走山路。
被掐了脖子的男子癱軟的坐在地上,他兩腿發軟,他不就是去山上採藥嗎?這還出了這麼多事。
“是你們兩個喊殺人嗎?”幾個士兵聽到這裡有聲音,趕緊跑了過來,這幾日城裡變化太多了,他們得警惕行事。
“是我們,那個人跑到山裡了,”士兵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畫,然後讓他們認。
“你們看到的是不是他,”被掐了脖子的那個人,眼神瞬間變了,面色越來越蒼白。
“就是他。”
今日天剛亮,他們就收到了消息,找葉重明並且要保證它平安無事,畢竟他手上還有虎符,雖然虎符已經沒效果了,但是他還是要把虎符收回來,那畢竟是皇家的東西,不能隨便被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