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子突然覺得心裡一陣噁心,乾嘔著卻又吐不出來什麼東西。阿奈看見了,趕緊跑過來,扶著她”公主,你怎麼了?“
幸子“我也不知道。。。。。。。這幾日,心裡老是難受。”
阿奈“我扶你回去,找族醫(yī)來看看?!?
幸子“好。。。。。?!?
幸子躺在牀上,族醫(yī)把著脈,緊皺著眉頭,表情凝重,阿奈緊張地看著她,幸子心裡也十分不安。終於把完了脈,阿奈“怎麼樣?公主沒事吧?”
族醫(yī)看向門口的兩個(gè)侍女,“叫她們都出去?!?
阿奈“你們先出去。”
侍女“是?!?
阿奈走過去,關(guān)上了門。
幸子“族醫(yī),我這是怎麼了?”
族醫(yī)“公主,你有喜了?!?
幸子驚得從牀上坐起來,“什麼?!”
阿奈也一臉驚訝,“族醫(yī),你不會(huì)是把錯(cuò)脈了吧?這怎麼可能?。」鬟€未許配,也沒有意中人啊!”
族醫(yī)“我行醫(yī)三十多年,從未把錯(cuò)過脈。有沒有這回事,你得問公主了。”
幸子想到自己那日可怕的遭遇,那些噁心的畫面,越想越難受,感覺頭都要炸了,痛哭著抱著頭,“不是的!不是的!”阿奈上前抓住幸子,“公主,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
幸子只是一個(gè)勁地抱著頭哭著。
族醫(yī)“我先出去吧。”
阿奈“族醫(yī),此事萬不可讓旁人知道!“
族醫(yī)“放心,我知道。”
阿奈“公主,你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孩子怎麼回事???“
幸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出去!你出去!”
幸子哭著將阿奈往外推。
阿奈“好,我出去我出去。。。。。。你有事叫我,我就在門外?!?
幸子“出去啊。。。。。?!?
阿奈出來,關(guān)上了門,裡面?zhèn)鱽硇易觽牡目蘼?。阿奈疑惑萬分,“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
夜裡,幸子來到族醫(yī)這裡,族醫(yī)正在磨著藥粉。
族醫(yī)“公主,你來我這,需要什麼嗎?“
幸子“給我打胎藥,我要打胎!”
族醫(yī)“這。。。。。。”
幸子“聽不懂嗎?我說我要打胎藥!”
族醫(yī)“是。。。。。。我馬上給你拿。”
族醫(yī)轉(zhuǎn)身在架子上翻找著,架子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瓶子。找了一會(huì)兒,拿來一個(gè)小紅瓶子,“找到了?!毙易由锨耙话褤屵^來,“給我!”
族醫(yī)“唉。。。。。。這個(gè)藥只需一粒就可,這麼多,你用不了的。。。。。?!?
幸子“我又沒說全用,這藥我拿走了,用不完的,我會(huì)還給你的?!?
族醫(yī)“公主,這可不是開玩笑,此藥墜胎很厲害,一粒就可以,若用量過多,會(huì)造成血崩之癥,救治不及時(shí),會(huì)死人的?!?
幸子“我知道,不用你在這囉嗦?!?
幸子拿著藥轉(zhuǎn)身出去了,族醫(yī)追到門外,“公主,切記不可過量?。 毙易硬焕硭?,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花子落出去化完齋回來,走到外面就聽到裡面?zhèn)鱽淼奈β暫湍腥朔攀幍穆曇?。花子落循著聲音,推開了芷川的房門,看到眼前的一幕,讓花子落心中氣憤不已。芷川坐在一個(gè)男子的懷中,和其他三個(gè)男子把酒言歡,好不快活,端著酒杯諂媚地給男子喂著酒。
花子落“你們在幹什麼?”
四人都看向他,花子落走過來,一把扯起芷川,“這樣好玩嗎?”
芷川又坐到男子懷中,”當(dāng)然好玩兒了!“
男子“和尚?喲!你在這還私藏著個(gè)和尚,厲害啊!”
其他兩人附笑著“哈哈哈哈。。。。。?!?
芷川“哪有私藏,是他賴在這裡不走的?!?
男子“是嘛!那要不要我?guī)湍阙s走他呀。。。。。?!?
芷川“好呀。。。。。?!?
花子落拿出劍,一劍將桌子劈成了兩半,那兩人嚇得趕緊起身?;ㄗ勇湟话牙疖拼?,擡起劍架在那男子脖子上,“再不走,可就要見血了!”
男子“走走走。。。。。我們馬上就走。。。。。?!?
三個(gè)人嚇得連滾帶爬的跑了。
芷川掃興地倒在榻上,支著手看著他。
花子落“你越來越過分了?!?
芷川玩弄著自己的頭髮,“我過分?沒有??!人生苦短,及時(shí)行樂,你一個(gè)和尚,不懂這些的。。。。。?!?
花子落收了劍,“以後你若再敢?guī)腥嘶貋恚揖腿舆M(jìn)海里去?!?
芷川“好??!看你能不能把這海填平了,如果真能,這傳出去,也是一段壯舉?!?
花子落“你故意這樣氣我,有什麼意思?“
芷川“氣你?你想多了,我只是寂寞難耐,想找人解解悶罷了??烧l想,你卻來壞了我的好事?!?
花子落“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了,你就別再弄這些沒用的了,我是不會(huì)走的?!?
芷川“我什麼心思?”
花子落“你就是故意想讓我離開你,我的心可以救你,只要你說你要,我隨時(shí)可以挖出來給你?!?
芷川有些吃驚地坐起來,“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又是寒淚天!真是煩人。。。。。?!?
花子落“他只是不想看著你就這樣死去?!?
芷川“我說過,我的事不用他管。就算你願(yuàn)意挖心給我,我也不會(huì)要的。你若敢挖,我就拿去喂狗!”
花子落“你這是何苦?拿了這心,你就可以回神界了,何須在這受苦?!?
芷川“我纔不想當(dāng)什麼河神!就一個(gè)人孤孤單單地守在那裡,那樣的日子,想想都怕。”
花子落“就算你不回神界,我也不能讓你成魔的。我會(huì)一直在這,直到你驅(qū)散掉魔氣,變回正常人。所以,你就別想著花樣讓我走了,我不會(huì)走的?!?
芷川“你若再敢唸經(jīng),我就讓你變成啞巴!”
花子落不理會(huì)她的喊叫,轉(zhuǎn)身出去了。
幸子偷偷趁夜?jié)撊胪鯇m,來到殿外,看兀莫在案前疲累地支著頭打著瞌睡,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心中本是欣喜的,可是想到自己所受的不幸,自己卻無法與人訴說,委屈心酸全部涌上心頭,淚水不停地劃落,剛想邁進(jìn)去,聽得有人過來,幸子不捨地看了一眼,只好飛身上了房頂,還是不捨地看了一眼殿門口,轉(zhuǎn)身離去了。
將軍進(jìn)了殿,兀莫聽見響動(dòng),驚醒了。
兀莫“怎麼樣?”
將軍“我們打聽到了一位世外高人,可是,他的行蹤飄忽不定,想找到他,怕是要些時(shí)日?!?
兀莫“找到就好!趕快加派人手找?!?
將軍“是。”
兀莫“太好了!有希望了。。。。。。”
將軍“王上,你還是得注意身體??!這纔多久,你這兩鬢都生了白髮了?!?
兀莫“是嘛。。。。。。我倒沒在意這些。”
將軍“你可不能累倒了。”
兀莫“我知道了,趕緊去辦事吧!”
將軍“是。”
幸子回到自己房中,拿出那瓶藥,眼中含淚,”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要讓我遭受這種不幸?我也想好好地活著,可是老天爺,你爲(wèi)什麼就非要這麼折磨我。。。。。?!罢f著打開蓋子,一仰頭,將一瓶藥全部倒進(jìn)了嘴裡。幸子扔了瓶子,走到衣櫃前,拿出那件兀莫披在她身上的衣服,輕輕地?fù)崦瑴I眼中含著笑,”還好。。。。。。死之前,還有你陪著我。。。。。?!芭d許是吃得太多,藥效太猛,這一會(huì)兒功夫就發(fā)作了。幸子感覺小腹如刀絞般撕裂著痛,痛苦地捂著肚子,踉蹌著想走到牀前去,一挪步子,血順著大腿流下來,忍著再走一步,更多的血順著腿流下來,每走一步,就是一灘血水。血越流越兇,幸子痛得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緊緊地捂著肚子,咬著牙,不想讓人聽見。手中依然緊緊地攥著那件衣服,它也被身下的血染得鮮紅奪目。血如止不住的水流,幸子的身下血流成灘,沁透了衣衫。慢慢地,幸子覺得痛越來越輕了,意識(shí)越來越模糊,自己能聽到自己的心,慢慢地,一下一下地越來越慢,直到最後停止了跳動(dòng),而她,也閉上了眼睛,一滴淚從眼角劃落,在她吐出最後一口氣時(shí)。
芷川又發(fā)作了,這些時(shí)日,自己發(fā)作是一次比一次嚴(yán)重,痛得在牀上打滾,一痛起來,自己便會(huì)被這魔氣侵入心臟,使自己失去心智。花子落送藥進(jìn)來,見她又發(fā)作,趕緊放下藥,過去扶起她,“阿桃!”芷川一把推開他,“走開!”
花子落“你這樣下去不行的!”
芷川“滾。。。。。?!?
花子落“我不能再讓我這樣下去了!每發(fā)作一次,魔氣就攻進(jìn)你心臟一點(diǎn),時(shí)間一久,你被魔氣控制的話,就真的沒救了。”
芷川“我就是要做魔!”
花子落“這次,由不得你了?!?
花子落使出法力,兩指在她額前一點(diǎn),芷川便暈過去了。
花子落“就算你不要,我也得給你,是我害你變成這樣,我欠你的,用命來還我也在所不惜!”
花子落用法力將自己的心臟吸出體外,痛得緊咬牙關(guān),血染紅了白色袈裟,慢慢地將心推送進(jìn)芷川的胸口,心一進(jìn)她體內(nèi),她額前的黑色符畫便消失了,樣子也變回了正常的樣子?;ㄗ勇涫樟朔?,捂著胸口,走到牀前,眼眶泛紅,坐下來,擅抖著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慢慢地湊近,一個(gè)吻印在了芷川的額頭上,“你要好好活著。。。。。?!逼鹕硗庾呷ィ吡藥撞剑仡^含著淚看了一眼牀上的人,決然地轉(zhuǎn)身出去。沒了心,花子落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窒息了,大口地喘著粗氣,跑到野外,臉上大汗淋漓,沒有一點(diǎn)血色。他不想讓芷川看到自己死去,就算死,也得死在無人知曉的地方,這樣,自己走的也安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