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電話告訴龔暢麗,我在外邊等她,讓她帶人出來就好了。
龔暢麗有些抱怨地掛了電話。
我把車子開到了影院的門口,龔暢麗帶著她的兩個朋友還有燕妮出了門。她四處張望,嘴裡不停地叫罵著,“這混蛋上哪兒去了?還說在門口等我。”
一旁的周蔓媛聽了,就想笑,“妹妹啊!我說過這樣的男人靠不住。我看八成是溜號了。怕晚上要我們讓他請吃宵夜,算了吧,這樣的人走了也是好事。”
龔暢麗把手機(jī)掏了出來,正準(zhǔn)備打我電話。
其實(shí),我的車子就在她們身邊。而且周蔓媛就在我車子的前面。我的車窗是打開的,無奈這些傢伙太看不起我了,竟然沒一個人發(fā)現(xiàn)我。
我有意按了一下喇叭,周蔓媛嚇了一跳,朝我瞪了一眼,“喂!開奔馳就了不起啊!……”很快她便僵在了那裡,張大了嘴巴望著我,“喂!怎,怎麼是你啊?這車……”
“這車是我的。怎麼啦?是不是哪裡有問題了?”
我笑著問道,有意把手伸了出來,露出那一塊看上去還算高檔的手錶。
周蔓媛的臉色不禁泛起一陣微紅,她朝龔暢麗狠狠地瞪了一眼,“喂!龔暢麗你什麼意思啊!明明找了個白馬王子,卻騙我說,他是一個當(dāng)雜工的。你……你太過份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說完,便氣匆匆地往前走去,一腳將一隻可樂瓶踢飛起來。
“親愛的,你等等我啊!你不坐車回去了。”皮特追了上去大聲喊道。
“不坐,我打的!你那破車,留著給你自己開吧!”
“喂!蔓媛,我們說好了,晚上一起去……”
“去你頭,你什麼時候開得起奔馳了,什麼時候再來找我。”
龔暢麗望著這一對,忍不住笑了起來。燕妮高興地跑到了車子邊,我下車親自將她們接上了車。我笑著問龔暢麗,“你怎麼不去追你的姐妹啊!”
龔暢麗搖了搖頭道:“不用,她就是這德性,從小都是這樣子了。沒辦法,有錢人家的女兒就是這樣。”
“走吧!”我啓動了車子。
那一晚我的車子開得很慢,在車裡放起了輕音樂。
龔暢麗時不時便朝我臉上多看一眼。我知道她一定有很多話想問我。我心裡一直在偷偷樂著。偏偏不主動和她說話。
終於她忍不住了,在等紅綠燈時,輕輕推了一下我的腰,“喂!這車真的是你的嗎?”
“你說呢?”我賣了一個關(guān)子道。
“怎麼可能,如果你真有這車,你平時就不會開著一輛破摩托車來見我了。”
“太聰明瞭。我和我同事借的。公司裡的車。”我向她撒了謊。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露出了醉人的笑容,“謝謝你,今天給我挽回了一個大面子。”
“你不用謝我。你應(yīng)該謝你的同學(xué),今天人家請你吃大餐了,而且你還贏了人家一千塊,這樣的美事上哪兒找去啊!”
“喂!我可不是故意要贏她的,是她主動提出來的。”
“活該,誰讓她們瞧不起哥哥啊!”燕妮接過話茬道。
龔暢麗忍不住再次笑了,朝燕妮瞟了一眼道:“你這鬼丫頭也鬼得很,今天皮特碰上你可是倒大黴了。”
“哼,那是他自找的,誰讓他看不起哥哥啊!在我眼裡,我就覺得哥哥和姐姐你最相配了。”燕妮嘟起了嘴巴道。
“你這丫頭給我住嘴,小小年紀(jì),對這些事情倒感興趣了。以後大人的事,你不許插嘴。”龔暢麗朝燕妮瞪大了眼睛,燕妮朝她吐了吐舌頭沒有再說話。
回到龔暢麗所住的小區(qū),她們有些不捨地下了車。尤其是龔暢麗,再三回頭地望我,我知道,我今天的表現(xiàn),讓她心裡特別的舒暢。要知道,有時閨蜜之間,也喜歡拿男人來作比較。她們往往就喜歡拿這種差距去找優(yōu)越感。
雖然,我不是龔暢麗的男朋友,但或多或少,也代表了她選人的目光。
我想今晚皮特先生肯定要睡不著覺了。不但錢花了,估計這女朋友也沒戲了。看來,這年頭要追老闆的女兒當(dāng)女友還得有點(diǎn)真本事才行啊!
回到了張?zhí)m的住處,已經(jīng)很晚了。那一晚,我就在她的家裡住了下來。這女人還真是好,大半夜的還煮夜宵給我吃。
那晚她還幫我按摩,望著那像鳳爪一般可愛的小手,在我的大腿上捏拿著,我內(nèi)心裡又有些心潮澎湃了。
她那一雙桃花眼,總是那麼的迷人,每看我一眼,我那小心肝就要顫抖一下。
唉!我現(xiàn)在開始對她的身子有些上癮了。我一把將她摟進(jìn)了懷中,親了個夠。也只能如此,非常時期有大姨媽守門進(jìn)不去,只能忍,沒辦法。
她輕聲在我的耳邊,說:“等再過幾天,那時我要好好的慰勞你。”
望著這可人的媚娘,我心裡那個美啊!
第二天回到公司上班,我高興了一整天。馬小麗那小妖精以爲(wèi)我對她又有複合的念頭了,時不時便來找我。
一會兒問這個問題,一會兒問那個問題。其實(shí),就是想和我多說兩句話。
有時趁同事不注事的時候,便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滿眼含情地望著我,似乎在給我暗示著什麼。
那天下班,辦公室裡的同事都走了,只有她和餘靜的小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我知道馬小麗在等餘靜走,好和我來那檔子事。我本來打算也要走的。忽然,餘靜把我叫到了辦公室。
馬小麗探著腦袋朝餘靜的辦公室望了一眼,有些失望地離開了。
看來,這小娘們心裡還在想著我疼她呢!
“坐吧!”餘靜手裡把玩著手機(jī),看都沒有看我。
當(dāng)時,我的心裡掠過一絲淡淡的不安。我在想會不會是老八在和她發(fā)短信啊!她平時一般都很少玩手機(jī)的啊!至少在找人談話的時候,是絕對不會玩手機(jī)。
我的心裡隱隱有些不爽。
“坐啊!”她擡頭望了我一眼,很快又低下頭去玩她的手機(jī)。
我在她的面前坐了下來。她終於把手機(jī)收了起來,將雙腿放了下來,這一個變化,令我心裡頭不由得一顫。
我認(rèn)識靜姐以來,她從來都不曾有過這個動作啊!她那美麗修長的腿向來都應(yīng)該是交疊在一起才
對啊!可是現(xiàn)在她的腿居然分開了,不但如此,還沒有側(cè)向一邊。
“你知道我找你有什麼事情嗎?”她把雙手合在一起,十指緊緊相扣。
“不知道。靜姐,你還是告訴我吧!”我笑著對她說,心裡其實(shí),我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些。我想應(yīng)該是張敏找過她,說要把我調(diào)到業(yè)務(wù)部去。
餘靜微微笑了笑,道:“我以爲(wèi)你知道呢!恭喜你,張敏想把你調(diào)到業(yè)務(wù)部去。”
說到這裡,她的眼眶中有一些溼潤,忽然嘆了口氣:“想想,你進(jìn)美臨公司也有一年半了。我感覺在這一年半里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
“是的,我也有這種感覺。”我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
她那白晰的臉蛋上掛著一絲淡淡的傷憂。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露出了笑容,起身幽幽道:“算了,你都要調(diào)到上面去了,我應(yīng)該爲(wèi)你感到高興纔對。”
“靜姐,我會想你的。”我認(rèn)真地對她說。
她再次坐了下來,苦笑了一下:“別哄姐姐開心了。上去好好做吧!”說完,她欠起身子,把桌面上的筆收了起來,看樣子是要下班了。
不知爲(wèi)何,我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心像灌了鉛一般沉。
“靜姐!……”
這時她口袋裡的手機(jī)響了,她掏出手機(jī),看都沒有看,很快便接了起來。
“我呀!還沒有下班啊!你呢?……是嗎?那改天我們有空真的要好好聚一聚,你的舞的確跳得不錯,我正想好好和你學(xué)學(xué)呢!……”
是老八打來的電話,我的心裡開始在滴血。爲(wèi)什麼是老八,哪怕是別人,我心裡也好受一些啊!爲(wèi)什麼追靜姐的那個人要是我的兄弟。
而且是一個花心的傢伙。不行,我絕對不能看著別人害傷我的靜姐,她在我心目中永遠(yuǎn)是聖潔的,是無可替代的。
這一份美好我自己都不忍心去破壞,我又怎麼捨得讓別人去破壞呢!
不行,絕對不可以。就算是老八也不可以。我要阻止她。
電話還在繼續(xù),看著餘靜時而笑,時而作認(rèn)真傾聽的樣子,我心裡無比的難過。我就這樣靜靜的守候著她。
我仔細(xì)地聽著她說過的每一句話,觀望著她臉上任何一個細(xì)小的動作。她每笑一下,我的心裡就痛一次。
“好了。我先去吃飯了!拜拜!”餘靜終於掛斷了電話。
她很驚訝地望著我,“咦!你怎麼還不走啊,下班了啊!”
“靜姐,是不是老八打來的電話?”我問。
“是,怎麼了?”她揚(yáng)起了臉驚訝地問我。
“你不可以,你不可以和他來往。”
“哼!哼!”餘靜冷笑了兩下,“程宇,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以爲(wèi)我還是一個小孩子嗎?我交什麼樣的朋友需要你來告訴我嗎?”
“不!靜姐,你不瞭解老八。他是一個非常花心的男人。他不能給你帶來幸福。真的!”
餘靜苦笑了一下,走到了我的身邊,她認(rèn)真地望著我:“那你告訴我,誰能給我幸福?”
她如劍一般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淚水已經(jīng)從眼角流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