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百上千面具人,隨著一聲開始,全都展開了攻擊。
有人拿出法器,隔空向巡守使方陣斬出刀光劍影,有人掏出低級符文,激活出一團(tuán)團(tuán)的風(fēng)刃、火球、冰錐,攢射方陣,還有人高舉弓弩,射出箭矢。
攻擊如潮,鋪天蓋地籠罩鍾林等人。
“防禦!”
鍾林高聲呼喝,霜狼戰(zhàn)陣變換,巡守使們?nèi)〕鲆幻婷娴亩芘?,這些盾牌都是被銘刻了符文的法器,可以視作是佈陣的陣旗。
嗡的一聲,一道淡金色的光幕升騰起來,籠罩整個巡守使方陣。
噼裡啪啦!
如雨打芭蕉,各種攻擊落在光幕之上,有的被反彈,有的陷入其中,有的炸成煙花,光彩奪目,紛繁異彩。
光幕之上也爆發(fā)出了陣陣的波動,猶如漣漪,向四周擴(kuò)散,撞到其他的漣漪,相互泯滅。
“反擊!”
見光罩無恙,鍾林命令發(fā)動反擊。
隨著鍾林的命令,除去四周支撐防禦法陣的巡守使,剩下的巡守使,全都拿出了制式弩箭,瞄準(zhǔn)了四周的面具人,這些弩箭全是符器級別,箭矢是特質(zhì)的具有破甲、破禁功能的箭頭,射程又遠(yuǎn),速度又快,密集攢射,就是凝元修士也很難防禦。
“瞄準(zhǔn)!”
隨著指揮人員命令,三百名巡守使,每三人一組,瞬間瞄準(zhǔn)了一百名面具人。
這些被瞄準(zhǔn)的面具人,全都是對防禦光罩具有威脅的人羣。
“發(fā)射!”
命令下達(dá),伴隨著嗡的一聲弓弦震動聲響後,三百支符器箭矢攢射而出,快如閃電,射向定點的面具人。
噗噗噗??!
慘叫聲連連,這一百名面具人瞬間被射死,有一些弩箭甚至射穿了前面一些人的身體,射到了後面面具人的身上。
一瞬間,密集人羣中,便出現(xiàn)了星星點點的空白地帶。
“大家小心,巡守狗們弩箭犀利,注意隱蔽?!?
面具人羣出現(xiàn)慌亂,即便有人高聲提醒,依然不能阻止混亂出現(xiàn)。
畢竟,這些面具人都是離亂城中一些幫派成員,惡霸,地痞等等,平時就自由散漫慣了,人多勢衆(zhòng),順風(fēng)的時候還行,可真要面臨危機(jī),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這下子,面具人中,有的想進(jìn)攻,有的想逃跑,推推擠擠,亂成了一鍋粥。
“全體都有,自有射擊,最大力度擊殺暴徒?!?
曉峰對弩手下達(dá)命令後,又說道:“全都都有,維持戰(zhàn)陣,向巡守所突進(jìn)?!?
巡守使方陣快速向前推移,三百名負(fù)責(zé)反擊的弓弩手,開始自有射擊,每分每秒都有弩箭射出,命中面具人。
此時的巡守所方陣就是一個頂著硬殼,不斷向外噴灑箭雨的豪豬,他能攻擊你,你不能攻擊他。
“快跑,點子太硬,別送死了。”
“他麼的,老子就不信打不破你的烏龜殼,啊……”
“殺光他們,爲(wèi)兄弟們報仇……”
“注意隱蔽,注意隱蔽!”
“集中一點攻擊,他們的戰(zhàn)陣維持不了多久?!?
各色呼喚在面具人中間響起,這讓本就混亂的人羣,變得更加混亂。
見如此情況,鍾林高懸的心漸漸落了回來。
他們只有五百人,面對成千上萬的離亂城原住修士,他們根本無法抵禦,除非他們之中有有相大能存在,可以無視數(shù)量的差距,否則,最終只有敗亡一條路可以走。
現(xiàn)如今,亂中取勝也不是沒有可能,此一戰(zhàn)便能打出士氣,如此下去,未來平定離亂城也不是不可能。
“繼續(xù)攻擊!”
鍾林命令道,而他自己則環(huán)視周圍,防備意外的發(fā)生。
“他麼的,你們都是死人嗎,不懂得反擊嗎?”
有一個幫派老大大罵自己下屬。
“老大,巡守狗的攻擊太猛,我們根本防不住。”
有嘍囉小聲回道。
“巡守狗會射你們,難道你們不會射他們,去,把牀弩給我擡上來。”
幫派老大眼露兇光的望著巡守使方陣。
“老大,那可是我們的王牌後手,要是讓其他幫派知道了……”
“王牌後手就是這個時候用的,難得這次有巡守狗新上任,正是我們立威的時刻,只要這一炮打響,離亂城裡就是我們的天下?!?
幫派老大道,見手下嘍囉還站在原地,一腳踹倒了一名嘍囉,吼道:“還不快去,都特麼死人嗎?”
嘍囉們急忙向後面跑去,不一會兒叫擡來了兩架牀弩,這牀弩每一架都有兩丈寬,通體都是神秘金屬鑄就,閃爍著黝黑的光澤,上面符文流轉(zhuǎn),一看就是威力巨大的法器級別攻城利器,而且,還是巡守所的制式裝備,也不知道這名幫派老大是從哪裡搞到的。
這樣的牀弩,光是通過絞索上弦,就要五名力動圓滿的修士一起用力才行,其發(fā)射的弩箭都是兩丈長短,手臂粗細(xì),玄鐵鑄就的符器箭矢,這樣的箭矢都可以當(dāng)做戰(zhàn)矛來用了,只要被法器牀弩射出去,就是厚重的城牆都能轟出一米大的窟窿,這藥射擊巡守使方陣的法陣,勢必會一擊洞穿,造成法陣的崩潰。
“把牀弩擡到高處,給我恨恨的射他們?!?
幫派老大手一揮,就有嘍囉將牀弩擡到了高處,然後其他人開始調(diào)試、上弦,準(zhǔn)備給巡守使方陣致命一擊。
“咦,你們看,那是什麼?”
站在高處,俯視戰(zhàn)場,並非參展的幾名幫派老大望到了牀弩。
“我去,牀弩,大馬張怎麼有這種殺器,他從哪兒得到的?”
有個老大心中震驚,發(fā)出了疑問。
“先別管從哪兒得到的,看接下來巡守所如何應(yīng)對,要是扛不住牀弩,這四百多人可就交代這裡了?!?
“交代就交代,又不是第一次?!?
“嗯,不管巡守所下場如何,我對那牀弩挺感興趣,你們呢?”
“我也很感興趣。”
“我也一樣!”
“可牀弩就兩架,怎麼分?”
“老規(guī)矩,誰搶到是誰的?!?
“我不要牀弩,我要圖紙?!?
“你還想自己造牀弩不成,那可是法器級別的牀弩,可不是光有圖紙就能造出來的,你還得有煉器師,還得有材料才行?!?
“這個你別管!”
就在這幾名離亂城最頂級老大的交談中,大馬張的牀弩已經(jīng)瞄準(zhǔn)了巡守使方隊,弩箭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