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一溜煙的來到了沉開白身邊,便要撲上去,一口親到了沉開白的臉頰,卻被陳開白及時反應過來,一手握住了這男子的手腕,痛的前者叫出聲來,這聲音很是尖銳,引得周圍不少人側目觀看。
“你這傢伙,剛剛是什麼意思?”沉開白沉聲喝斥道,摸了摸臉上的紅脣印,話語中有著濃濃的疑惑。
田久也是不明所以,望著這有些女性化的男子,心頭不免打起了鼓。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春宵一夜之後,就不記得我了嗎?”這男子在地上不停地抖動身體,雙手捂著自己的胸膛,作出一副嬌羞狀說道,話語中露出濃濃的撒嬌意味。
下方的衆人個個目瞪口呆,似乎被這奇特的一幕嚇呆在了原地,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意思,衆人目光齊齊望向沉開白,卻看到後者也是臉扭的像麻花一樣。
艾慕與魏花張大了嘴巴,葉遠等人卻暗裡發笑,大黑狗更是笑的肆無忌憚,卻被一邊的陸渾按住了嘴巴,而後者也是臉頰憋得通紅,這一幕真有喜感。
饒是以吳昊和小和尚的性子,此時也笑的肚子疼,捂住笑個不停,他們終於明白葉遠昨天晚上的動作是什麼意思了,看面前的男子,不正是有斷袖之癖的人嗎?
這裡衆人憋著笑,沉開白卻是氣紅了臉,怎麼突然出現這麼一個神經病,而且看他的行爲舉止,似乎還有特殊的癖好,沉開白不自覺身子抖了抖,心底有些噁心,狠狠地擦了擦手掌。
“開白,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嫌棄我了!”這男子一副悵然若失的模樣,竟然從眼角地落下了幾滴淚水,彷彿兩人之間真的發生過什麼一樣。
下方一干陰陽派的手下瞠目結舌,田久也是感覺有些尷尬,此時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在原地不停地苦笑。
“你這是那裡來的鬼東西,快滾,否則別怪老子我出手!”沉開白被惹怒了,此時怒吼出聲,喝道。
這男子雖然是收了葉遠的好處,但也情知沉開白的厲害,如今見到後者真的發怒,便也順水推舟,萌生了退意,可那厚厚的嘴脣卻猛地一撅,嬌嗔道,“讓我走,我就走,發什麼火,開白,注意好身子。”
如果有一個女人這麼對沉開白溫柔,那麼他一定很心甘情願,可事情的真相是,兩個男的打情罵俏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沉開白口中罵個不停,如果不是他的心腹上前來抱住前者的胳膊,恐怕他要把這個傢伙踹成肉餅。
衆人憋著笑,不敢笑出聲,一個個差點憋壞。
由於不確定沉開白兩人之間的關係,這男子是被沉開白手下小心翼翼的送走的,都說牀頭吵架牀尾和,自己可不能把沉開白的話當真,說不定他就是裝模作樣,想把事情掩蓋過去,到時候自己可就遭殃了,求爺爺告奶奶的把這男子送走,沉開白卻已經氣的七竅生煙。
沉開白目光朝著四周望去,只見那些手下都若有若無的想要和自己拉開距離,即使田久站在自己身邊沒有動作,也能夠察覺到他的一份不自然。
“滾蛋,都給老子滾!”沉開白生性倔強,這次的事情本就是他一肚子氣,又哪裡肯和別人說,此時怒吼出聲,將這些修士都罵的散開了。
田久終究是按住了沉開白的肩頭,出言問道,“這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你難道沒感覺到有些端倪嗎?”
沉開白方纔的怒吼此時方纔停了下來,怔怔的盯著田久,恍然大悟道,“你是說有人在暗中陷害我?”
田久不說話,可眼中的目光分明是點頭答應。
“是誰?”沉開白低聲問道,話語中露出殺意。
“你說在這奇才府內,誰敢和你開這種玩笑?他周元霸也沒這個膽子,況且之前你不是剛剛噁心了那個人一下。”田久低聲回答道,卻有些忍不住笑意,想想方纔沉開白聲嘶力竭的模樣,就有些忍俊不禁。
“田哥,你要是再笑,我就和你翻臉。”沉開白臉一沉,說道。
“好好,我不笑。”田久說著不笑,可是手掌卻捂住了肚子,一張俊臉都笑出了皺紋。
沉開白暗中攥緊了拳頭,眸中殺意迸發。
葉遠一行人早已經離開,大黑狗這一路上笑的頗爲放肆,直接是捂著肚皮抽搐起來,小和尚也是張著嘴巴笑哈哈的,活像那從祠廟裡走出來的彌勒佛,吳昊眉間帶笑,眼淚都笑了出來。
艾慕見此性情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嘴巴微翹,其中露出些許無奈,葉遠平日裡一本正經,沒想到整起人來也是這麼不留情面。
“花花,快來幫我揉揉肚子。”大黑狗笑的肚子疼,四處拉扯別人卻扯不到,直接將魏花的手拉了過來,小禿頭難得有些尷尬,但也沒辦法,只能按了上去。
“你們兩個,一個禿頭,一個和尚,真是絕配。”大黑狗再次笑道,話語越發的放肆。
魏花忍受不了了,一巴掌拍在了大黑狗的肚子上。
“汪汪!”
魏花渾身被咬的破破爛爛,哭喪著臉著對葉遠說,以後自己修爲強大之後,一定要煮鍋狗肉吃吃。
又這樣過了兩天,奇才府內卻炸開了鍋,幾乎每個人都知道沉開白有斷袖之癖,那些平日裡見到沉開白的人都不敢和前者打招呼,一個個遠遠地避開,卻仍然有些擔驚受怕,這幾天內,凡是沉開白到來的地方,沒有一個男人會留下。
沉開白的感覺就像是自己吃了一口屎,這些人生怕自己張開嘴薰到他們,可事實並不是這樣,葉遠的舉動徹底觸犯了他的底線。
經過這幾日自己的調教之後,魏花的結印實力再次提升了一個檔次,已經能夠用印術營造簡單的陣法,他的天賦遠比一般人要厲害,而衛新也並沒有放在心上,葉遠想要教魏花,那麼自己不管就是了。
夜晚不知不覺的到來,葉遠舒了舒自己的手臂,從樹下坐起了身子,這幾日他每天都會教魏花一個很難的印術,但是會將其中的一些細節刻意搞出點瑕疵,讓魏花自己修復,而他就坐在樹下面修行,每當天色晚下來的時候,兩人都會有很大的收穫。
“今天的印術修煉完成了嗎?”葉遠站起身子,他要檢查魏花的情況了。
“嗯。”魏花輕嗯一聲,臉色凝重,雙手結印,不停地變換著動作,與此同時靈力在其身後旋轉,隨著其最後一個手勢結束,魏花的身後轟然出現一隻巨大的象蹄,從天而降,威勢極爲驚人。
踩踏在大地上,震得整片地面都在顫抖。
“不錯。”葉遠擡了擡眉,說道。
“葉遠,一起回去嗎?”艾慕此時從一邊走了過來,朝葉遠說道,張平與屠元站在其身後不遠處,一臉豔羨的望著葉遠,忿忿不已。
“不了,你還是自己回去吧。”葉遠沉聲說道,並沒有選擇和艾慕一起離開。
艾慕也是覺得有些失望,但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點點頭,便朝著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
待到魏花離開,葉遠這才索然無味的朝著竹屋走去,不知道這樣的日子究竟要度過多久,本想等著大姐回來之後,自己就離開,可不知道大姐幹什麼去了,直到現在,還沒有個音訊。
葉遠邊想邊走,倒也一路輕鬆,走在竹林內,他那一直低沉下去的頭顱卻緩緩地擡了起來,目光朝著四周望了望,嘴角升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開口道,“別藏著了,出來吧。”
話音落下,整個竹林竟然劇烈的震動起來,旋即數道人影從竹林上方跳落下來,圍住了葉遠,爲首之人渾身都籠罩在黑暗中,只是那雙眼睛,分外的讓人感到陰冷。
面前一共有三人,他們的修爲都不低,天源境界巔峰,這種人如今的葉遠面對一個都有壓力,更遑論出現三個,暗中攥緊拳頭,葉遠只覺得這次自己怕是兇多吉少。
“又是殺殿的人。”葉遠目光瞥向了幾人的胸口處,在那裡繡著一個刀劍並舉的圖案,隱約中透出寒意。
“小子好眼力,不過卻救不了你這條命。”爲首的殺手聲音略顯沙啞,聲音中帶著低沉的喝聲,彷彿是從陰間而來的妖魔,讓人不自覺的退步。
葉遠臨危不亂,只是目光卻越發的凝重。
“爲了殺我,你們竟然派了三個天源巔峰的修士,真是好大的手筆。”目光微微一瞇,葉遠眸子間殺意盡顯,他明白殺殿是下定決心要除掉自己,而且這麼長時間沒有動作,這一次定然是要和自己不死不休。
“雖然你只有徹地的修爲,但能夠這樣死去也算是對你足夠的尊重了。”那殺手渾身都隱藏在黑暗中,如果不是葉遠的神魂發現了他泄露出的一絲氣息,恐怕直到現在,葉遠也察覺不到他們。
“我想不通,殺殿究竟和我有什麼仇?竟然三番兩次要對我和我身邊的人出手?”葉遠忍不住喝問道,話語中露出濃濃的疑惑。
“這個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有人拿了五十萬靈石,要以此取你的性命。”蒙面人露出咯咯的笑聲,彷彿牙齒碰撞,感覺十分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