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刁民就是我若我有理,全天下都得慣著我。你讓我佔(zhàn)了一回便宜,不讓我佔(zhàn)第二回便宜,那你就是對不我。我都接受你的好意了,口頭上說謝謝你了,你還要我怎樣?
葉真把索道直接關(guān)閉之後,民間就有流言悄悄的興起。說這個葉總督也不是個好官,索道好著呢,不讓人走,肯定是讓那些有錢的大商戶運(yùn)貨去了。
不管有沒有人在碼頭瞧見索道被商戶們用了,謠言依舊傳的有鼻子有眼的。
總督府裡,葉真得知這些之後。說不氣那是假的,她一心爲(wèi)了方便百姓,才力排衆(zhòng)議搭建出這兩座特別的橋來。結(jié)果呢,卻被人這樣曲解。
但是對於這些腦子拎不清的愚民,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簡單,這個我娘從前和我說過該怎麼辦。”小辰比葉真還氣,背後說他壞話可以,說他媳婦兒壞話,那鐵定是不行的。
謠言就是不能放任不管,俗話說的好,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必須得讓散佈這樣謠言的人付出代價。
小辰也沒有刻意的去追尋謠言的源頭在什麼地方,而是派人分佈到街頭巷尾的茶館酒樓裡。所有大肆傳播這種言論的,姓甚名誰全都登記下來。
再請專人把他們的畫像畫下來。工程雖然有些大,但是還未到派上用場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那些只知道嘴上逼叨叨的閒漢碎嘴皮的婦人給嚇的不敢再吐半個字了,生怕官府說他們造謠要把他們抓進(jìn)去大牢裡關(guān)起來。
“你費(fèi)這些工,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做什麼。不過是被人閒言碎語幾句罷了。”葉真看著一摞摞的畫像被收集裝訂起來後,覺得無聊又覺得感動。
“那些人不就是仗著我們懶得去管,就敢背地裡議論嗎?我也不是要抓這些造謠生事的人。他們或許都受了謠言源頭的影響才這麼愚昧無知的。但是愚昧無知不是他們做錯事的藉口。”小辰把畫像讓人收集好了,根據(jù)這些人的家庭住址和他們的戶籍對上號。
“可是,浪費(fèi)這麼多的人力物力,做這些不值得。你不抓他們,們,畫這麼畫像是嚇唬他們嗎?”
“我像是這麼無聊的人嗎?”小辰不滿的瞟了一眼葉真,他好歹也是個少帥好嗎?
葉真點(diǎn)頭,別說,還真像。
“枉費(fèi)我爲(wèi)了你真是跑斷了腿,遏制謠言的傳播。這些畫像上了名單的人,以後不管是浮橋還是索道,都禁止乘坐。既然他們對你辛辛苦苦勞心勞力修建這兩座橋這麼心生不滿,那他們也就沒資格走這橋。”
“……”不用吧,就是造謠而已,但是感覺是真的挺舒坦的。
“我娘說了,造謠的人必須讓他們長長教訓(xùn)。就單單爲(wèi)了這謠言得長大大的教訓(xùn)!”
不然還真以爲(wèi),嘴長在他們臉上,就可以隨便噴糞了?要是不影響別人,****也沒人管,但是惡意中傷,那就把噴出來的屎再給你們?nèi)M(jìn)去。
小辰讓畫師記下這些傳播謠言的人戶籍性命畫像已經(jīng)讓很多碎嘴的人不敢言論了。
但是軍爺那邊還沒動手,不少臭名昭著的閒漢長舌婦就先自己倒下了。
全都是得了一種怪病,生病了後,嘴上臉上都長膿瘡。難看又噁心,根本見不得人,不少人說這就是報應(yīng),讓這些人的嘴裡吐不出好話,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讓他們口舌生瘡。
醫(yī)館裡的大夫們?nèi)际譄o策,說是從未見過的怪病。於是,這個老天爺降下懲罰的說法就愈演愈烈。
原本在背地裡可著勁兒的詛咒葉總督的那些無良百姓們坐不住了,紛紛跑到總督府的大門口磕頭求饒,哭天搶地的懺悔,他們是鬼迷了心竅才說出那些誅心的話。
一時間總督府大門口人滿爲(wèi)患,小辰派了不少將士到總督府門口去驅(qū)散人羣也沒用。
這些人都在總督府長跪不起,就怕自己也遭了老天爺?shù)膱髴?yīng)。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這還沒把禁止這些人以後過橋的公告貼出去呢。”小辰也是被擾的沒辦法了,總督府天天被人這麼堵著,進(jìn)出多不方便啊。
“不是說報應(yīng)嗎?”
“你還真信啊,不說別的,就這麼點(diǎn)兒小事兒,這報應(yīng)也太及時了吧。”況且,他從小不敬鬼神,根本就不信會有什麼報應(yīng)。
葉真又翻開一本摺子,反正這件事兒什麼都查不出來,而這碎嘴無良的造謠百姓就是難受了點(diǎn)兒,大夫都說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真就像是老天爺降下了些小處罰。
“背後肯定有人在搗鬼,可是什麼都查不出來。莫名其妙的口舌生瘡夜夜驚昧,卻沒有任何染病的病癥。”這種情況聽上去有點(diǎn)兒熟悉,但這一瞬間實(shí)在是想不大起來。
“很像遠(yuǎn)征軍的那些忽然昏迷喪失行動能力的士兵?”葉真聽了蘇慕辰喃喃自語翻來倒去的分析了半天,也沒能分析出什麼東西來後,實(shí)在是聽不下去了,就提醒了一句。
“對,就是這個!媳婦兒你太聰明瞭!”小辰拍著大腿的反應(yīng)過來。
可不就是這個嘛,這不是病這是巫蠱之術(shù)。而且能這麼大範(fàn)圍的瞬間施展蠱術(shù)造成人員傷害的。在昌陽,他就知道那麼一個人。
“流蘇。”
葉真偏頭投過去鼓勵的眼神,這麼半天終於繞清楚了。
“可是流蘇爲(wèi)什麼要這麼做,她是個根本就不管任何閒事的人。”就連她自己的入世試煉,輔助夏長興正大周皇室正統(tǒng)的任務(wù),她都懶得去做。
“我也不知道,也許你可以去問問她。再然後,幫我謝謝她。”葉真語帶笑意的說道。
問流蘇啊,想起上回在流蘇面前自己又蠢又傻無能的模樣,小辰忽然不是很想去。
總感覺流蘇在鄙視他的智商,而且是用那種一個字不說光眼神就讓他無地自容的那種。
明明他從小,娘就說他挺聰明的。
“要不還是算了吧,興許流蘇只是一時興起呢。反正她的個性也是古靈精怪,亦正亦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