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兩人總是低著頭，靜靜地喝著杯中的咖啡，不怎麼言語。

顧若菡覺得進來之後氣氛一直很安靜，但是卻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便努力地找著話題，“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這間餐廳給人的感覺依然如舊。雖然有些裝飾變了，但是感覺還是那樣浪漫。”

顧若菡不經意地望程皓宸一眼，似乎意有所指。

她和程皓宸再見後，覺得他對自己清淡疏離，很刻意的與她保持距離。

她以爲只是太久沒見的緣故，所以便有意製造今晚這個機會，以慢慢激起那些沉睡的感情。

“皓宸，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我們經常來這家餐廳吃飯。”顧若菡狀似無意地說著，其實是刻意找一些往日的見證，希望能逐漸去喚醒程皓宸的回憶。

喻可晴心中驀地一痛，放在桌子下的手，深深地捏了一下手心。

她和程皓宸從來都沒來過這間法國餐廳。

程皓宸拿起杯子重重地喝了一口咖啡，心情和這咖啡一樣苦澀。

他輕輕一笑，淡淡開口，“是嗎？太久了，好像記不清楚了。”

顧若菡笑容微微凝固了一下，不知道他是刻意迴避，還是真不記得了，便又輕輕開口：

“那時候，我們會經常坐在窗邊的位置，你喜歡鳥瞰足下的風景，說喜歡這種至高無上的感覺。”

喻可晴腦中隨即浮現出一副溫馨的畫面，他們一邊竊竊私語，一邊浪漫進餐，還一起鳥瞰全城風景。

想著，心中的痛意，一層一層如漣漪般散開。

她刻意將頭壓得低低的，不讓自己的神情暴-露在他人眼中。

她不知所措地攪動著杯中的咖啡，杯中的咖啡被她攪出一個深深的漩渦。

“喻小姐，這樣攪動，咖啡都涼了，不如換一杯吧。”顧若菡輕輕地望著有點失神的喻可晴，好心地提醒到。

喻可晴心中苦笑，顧若菡，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我和皓宸的關係，你也許會爲今天的言行覺得可笑。

“哦，不用了，還能喝。”喻可晴淡笑著，極其不自然地將咖啡放到嘴邊，可是還沒入口，就已覺得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