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當(dāng)張露三人發(fā)現(xiàn)倪詩水的到來之時也是非常吃驚,特別是張露,那眼神彷彿要將倪詩水刺穿一般,異常兇惡。倪詩水碰觸到張露眼神後,竟然嚇的退到了賀子桀身後,而張露打量了一番賀子桀後,不屑的笑了一下,就在一瞬間的事情。
“那個死死盯著我們的,我,我覺得她很奇怪,彷彿不是人,甚至不是肉體!”倪詩水其實並不是真的害怕張露的目光,而後藉此機會躲到賀子桀身後,悄悄的告訴賀子桀自己的想法,並讓賀子桀瞭解一下!
“嗯,我知道,但是,看樣子,我們得過去才行!”說完,賀子桀轉(zhuǎn)身,華麗麗的攬著了倪詩水的肩膀,大搖大擺的向前面三人走過去。
“是小詩,真的是小詩!”待倪詩水走近後,嫣然快速衝過來,仔仔細細的瞧了瞧,“我還以爲(wèi)看錯了,果然是你啊!”說著,便想要擁抱倪詩水一下,卻發(fā)現(xiàn)倪詩水被旁邊來歷不明的人物攬在懷裡,嫣然張開雙臂的動作被暫停在了那裡,顯得十分尷尬!
“真的是你嗎,小詩!”此時吳慧也走了上來,看了看倪詩水,又看了看賀子桀,似乎有點不敢確定,畢竟,從未見過倪詩水和這個男子在一起。
“嗯,嗯,嗯,是我,是我!”倪詩水小雞啄米般點著頭,想要上前跟吳慧還有嫣然說說話,卻被賀子桀死死的按住了肩膀,倪詩水原本溫柔可愛的眼神突然冰冷的看向賀子桀,冷冷的說道:“抽風(fēng)啊你!”
“對了,小詩,他是?”看見倪詩水如此這邊模樣,吳慧和嫣然下意識的退後兩步,不敢接近,然後統(tǒng)一看向賀子桀,異口同聲的問道。
“哦,他是……”
“我是她男朋友!”還未等倪詩水說完,賀子桀很給面子的把話搶了,而這話,讓倪詩水還有嫣然吳慧石化在了原地。
“男朋友?”嫣然忽然驚呼到,而後鬼魅一般繞著賀子桀和倪詩水轉(zhuǎn)了好多圈,“好帥氣的男朋友哦!”
“你究竟是誰,像你這般出衆(zhòng)的人物,學(xué)校裡我可不曾記得有!”吳慧不愧爲(wèi)吳慧,一把拉過嫣然,謹(jǐn)慎的問道。
“緊張什麼啊,我可是詩詩貨真價實的男朋友,剛纔外國回來,這不是一回來就立馬轉(zhuǎn)學(xué)過來陪她了嗎!”賀子桀振振有詞的說著,此時的倪詩水真的是想死的心情都有了,自己的一世英明,自己的一世清白,全被這個人給毀了!
“是嘛,小詩!”吳慧依舊一臉懷疑的問道。
“是,是,是!”百口莫辯後就只能這樣了,再說,賀子桀不是什麼魯莽的人,他這樣一定是有原因的。
“那位同位怎麼不過來介紹一下呢?”賀子桀看著遠處的張露,露出迷人的笑容。
“不了,我們是過來找倪詩水的,既然都找到了,那我也應(yīng)該回去了!”張露冷冷的說著,而後快速離開了這裡,這到讓在場的人有些不明所以,特別是倪詩水,印象中的張露不是這般冷漠啊!
“好了,還以爲(wèi)你消失去了那裡呢,原來去鬼混去了!不打擾你們浪漫了,師姐,我們走吧!”說著,嫣然很識趣的拉著吳慧也要消失在現(xiàn)場。
走的時候,吳慧轉(zhuǎn)身看了幾眼賀子桀,明明瞿無殤說送他們回去的是式神,那麼,倪詩水現(xiàn)在和他在一起,是他召喚的式神嗎?可是爲(wèi)何在他身上感應(yīng)不到一絲靈力,是完全隱藏了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倪詩水掙脫開賀子桀的手,滿臉怒火的問道。
“什麼什麼意思?”賀子桀一臉天真的反問道。
“什麼男朋友?說說,什麼男朋友?再說說,這是演的哪一齣?我可不想落下*的罪名哦!”倪詩水一副冤屈的樣子。
“哦,就是裝一下男朋友,佔一下你便宜唄,誰叫你平時欺負(fù)我的!”賀子桀一臉得意的說著,可是倪詩水揮舞著拳頭就要揍過來的時候,賀子桀快速的拉住了倪詩水的手,“笨蛋妹妹,這樣好行動啊,如果我沒猜錯,你沒告訴過他們你哥哥是除靈師吧,我們現(xiàn)在只是普通人,知道不!”賀子桀意味深長的說著,然後看向了面前這個寬闊的場地。
賀子桀慢慢鬆開倪詩水的手,而後走到空地中央,屏氣凝神的感受了一下,最後從懷裡拿出一個紙片,緊閉雙眼像是默唸了什麼一般,而後將紙片揮向空中,紙牌瞬間幻化成狼,快速的跑在空地所有角落。
倪詩水在一旁看的出神,而後立即跑過去,興奮的說道:“那是式神吧,哇塞好帥哦!”倪詩水一臉崇拜的看著那匹狼,雪白的像是空氣一般的狼,而後發(fā)神經(jīng)的問一句:“咦?動漫裡面呼喚式神不是都要念好長一竄臺詞麼,你咋沒有念?”
賀子桀一聽,眉毛不自覺的上挑兩下:“難道非要念出來才行?那樣你不覺得很白癡嗎,再說我默唸不行啊!”而後在倪詩水耳邊狂吼道:“真懷疑你是不是我小姨媽的女兒,見過笨的,沒見過如此這般笨的!”
在賀子桀無語之際,雪狼已經(jīng)回到了賀子桀身邊,嗚嗚的像是在跟賀子桀說著什麼,賀子桀也聽的入神,倪詩水此時湊過頭,也想聽聽,卻冷不防的被賀子桀敲了一下倪詩水的頭,“你幹嘛?”
“沒幹嘛,很明顯的偷聽啊!”倪詩水一臉無辜的看著賀子桀,並且想伸手撫摸一下那雪狼,可是卻被賀子桀毫不留情的阻止了,“摸一下嘛,幹嘛那麼嚴(yán)肅?”
“誰跟你玩兒啊,快點,跟你講正事!”賀子桀收起雪狼,拉著倪詩水到了空地中央,問道:“就是這裡,對吧,你在說說那晚的情況!”
倪詩水點點頭,而後將那晚怎樣來這裡,又看到什麼都說了,包括最後看到的那個女子,還有那怪異的歌謠都跟賀子桀講了一通。
賀子桀皺著眉頭聽得很入神,而後使勁兒的搖搖頭,奇怪的說道,“不對,有些地方不對,歌謠就你一個人聽見?”
“嗯,好像是的,他們都說沒有聽過!”倪詩水很認(rèn)真的點著頭,“我也納悶了,明明我一來這個學(xué)校就聽見了呀!難道專爲(wèi)我唱的?”
“說不定是這樣的哦!”賀子桀很深沉的點點頭,“剛纔雪狼查看過了,這裡除了一些殘留的氣息意外,似乎什麼也沒有,或者說彷彿有人過來善後了一般,有些奇怪的而又隱蔽的足跡,讓人很在意呀!”
“什麼足跡啊?”倪詩水下意識的往四周看了看,並未發(fā)現(xiàn)什麼。
“這個不好說,暫時還不清楚!”說完,賀子桀拉著倪詩水優(yōu)哉遊哉的離開了現(xiàn)場,只是不時的回回頭,總覺得很奇怪,哪裡不對勁兒。
而後,賀子桀讓倪詩水把他帶到了那個地下室,操控頭髮的女鬼所出現(xiàn)的地方,倪詩水似乎已經(jīng)很熟悉這個地下室,很自覺的坐在了一個凳子上,而賀子桀則四處看著,這一次並未召喚出式神,彷彿怕觸動什麼一般。
巡視過後,賀子桀並未說話,示意讓倪詩水帶他去下一個地方,那個發(fā)現(xiàn)張露後張露變得不正常的地方,可是,無論倪詩水怎樣努力,都再也無法讓那扇門出現(xiàn)。
賀子桀似乎也並不著急,只是蹲在地面,把手放在倪詩水所說的那個地上,閉上雙眼感應(yīng)著,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賀子桀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彷彿一直在思考問題。
終於,該走的地方都去過了,賀子桀和倪詩水慵懶的坐在了學(xué)校食堂的椅子上,桌上擺滿了賀子桀買的零食,看著零食的倪詩水,都忘記了問賀子桀的探看情況,吞著口水想要開動,可是卻被賀子桀攬著了。
“幹嘛?不讓人吃又?jǐn)[在上面?你存心氣我啊?”倪詩水沒有好氣的說著。
“哪敢啊,這些本來就是買給你的!”賀子桀不懷好意的說著。
“這麼好心?”倪詩水有些不敢相信,開始防備起來。
“切,幹嘛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給你商量一下,乖乖的吃東西,不要問我事情,就這樣而已!”賀子桀很隨意的說著,他知道,要是倪詩水問起今天的發(fā)現(xiàn),本來還沒有想清楚的自己,肯定會被倪詩水的一長串問題問的啥也忘了。
“哦,這個簡單!”倪詩水答應(yīng)的相當(dāng)乾脆,拿起一包薯片,打開一盒牛奶,很不客氣的開動了,十足一個被零食收買了的小屁孩。
“長胖了,別怪我!”賀子桀小聲的丟出這一句話後,便開始冥想,從那空地開始,回想著那空氣中所殘留的氣息,始終不明白哪兒不對,可是明明感覺到有些奇怪的地方。
墳?zāi)梗康叵峦ǖ溃窟€是地下室?賀子桀緊皺著眉頭,無意中看了一眼海吃中的倪詩水,一道閃光從腦中滑過,或許一切都不是那麼簡單,有些事情被混淆了!
“豬一樣!”賀子桀撐著下巴有些女子般嫵媚的看著倪詩水,嘴角一絲上揚的弧線恰當(dāng)好處,那樣專注的眼神,有些迷離,似乎早已跳過倪詩水,思量著其他的事情。
倪詩水嘴裡包著各種吃的,一邊嚼著倒也挺安靜的注視著前方,只是眼神有些呆滯,彷彿也在想什麼。
兩人就以這奇怪的相處方式,很張狂的在學(xué)校食堂裡發(fā)著呆,路過之人,無不投來異樣的眼神,回頭率百分之兩百。
隨著天色的變暗,賀子桀收回了神思,猛地看見東西把兩腮弄的鼓鼓卻忘記咀嚼的倪詩水,差點沒嚇得摔倒,很不客氣地在倪詩水頭上一敲,毫無紳士形象的說道:“我才一個不留神,你就真吃成豬了啊?”
隨著疼痛的襲來,倪詩水也回過神,猛地一吞嘴裡的食物,差點沒噎到,揉著被賀子桀敲打的地方,一副可憐兮兮的再加無辜的樣子望著賀子桀:“哥,我哪兒有惹你了?要是知道你請我吃東西就是爲(wèi)了打我,我死也不接受!”
“啊?又瘦了!”賀子桀完全不顧倪詩水的眼神,看著倪詩水又恢復(fù)正常的臉,表現(xiàn)的十分驚奇的樣子,“看來我那一擊挺管用的,你看,一下就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