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面帶笑容的少婦,蕭傲冷哼一聲,手中的蠱毒空間玉盒,登時打開。
一片瑰麗光芒閃耀的空間內(nèi)裡,數(shù)百隻從三級至五六級不等的魔獸骸骨,全然浮現(xiàn)於少婦眼前。
“我想要見你們洛水居的總掌櫃!這些算是見面禮!”蕭傲沉聲說道。
目光依次掃向空間內(nèi)裡的魔獸屍骸,少婦臉上堆滿了笑容。
“公子,您說笑了。小女子就是洛水居的掌櫃,何來總掌櫃一說!還有,公子,若是你只出售這些物件的話,小女子全權(quán)做主,也可以給你一份滿意的價格。”
“你做不得主!”蕭傲揮手撥弄開魔獸屍骸,顯露出下方一截足有三尺長的森森白骨。
“這種東西,你也有資格做主麼?”蕭傲冷然說道。
“龍……龍骨……”望著那散發(fā)著恐怖威壓的白色骨骼,少婦終於面容色變。
她彎身施禮,做出請的姿勢,出言邀約道:“公子,還請到貴賓室一敘。”
洛水居的貴賓室,共有三十幾間,然而,雖然同爲(wèi)貴賓室,彼此間的等級卻又有著極大的不同。
少婦引領(lǐng)著蕭傲,快速向長廊最深處,門面最大的貴賓室走去。
一路行來,掠過十幾個貴賓室的房門,在少婦將要伸手推開頂級貴賓室之際,頂級貴賓室一側(cè)的一間密室,房門驟然開啓。
房門內(nèi)裡,一名身穿金黃色長袍的年輕人,吊兒郎當(dāng)?shù)膹膬?nèi)裡走了出來。
“阿秀,你這是要去頂級貴賓室?”看到少婦,年輕人眼中立即迸現(xiàn)出色迷迷的光芒。
上下梭視著少婦那豐滿的胴體,最終,年輕人的目光落在蕭傲身上。
見到蕭傲跟隨在少婦身後,年輕人眼中驟然爆射出一道森冷寒意。他向前一步,陰測測的對著少婦說道:“阿秀,你不是說只有我阮氏皇族的老祖宗親臨,方纔能開啓頂級貴賓室麼?怎麼,現(xiàn)在有了小白臉,就打算違背承諾了?”
男子的話語,令蕭傲面色一變,心底蒸騰起一股怒意。
顯然,這個男子應(yīng)該是覬覦洛水居掌櫃的美貌,方纔刻意刁難。只是,刁難女人也就罷了,現(xiàn)如今平白的將他蕭傲也包含其中,這卻令蕭傲很是不爽。
“滾開!”未等少婦開口,蕭傲忽然踏前一步,身上迸發(fā)出一股強橫無匹的氣勢。
氣勢推動之下,那只有黃元境初級實力的男子,身軀驟然飛了出去,重重撞擊在牆壁上,方纔摔落地面。
“賤民,你敢打我?”男子狼狽的自地下爬起身,伸手就要捏動手印,釋放神通。
眼見著男子居然不思悔改,還要對自己動手,蕭傲身影一閃,身軀化作一道疾馳流光,瞬息出現(xiàn)在男子近前,一雙仿若鐵鉗一般的巨手,直接捏爆男子身上的護體光盾,死死卡住男子的咽喉。
“滾!”蕭傲再次抖手,男子的身軀立時橫著飛了出去。
“嘭!”一聲悶響,男子身軀砸在地面之上,見男子爬起身,飛快的向遠處奔逃,蕭傲那一身殺機,方纔逐漸平復(fù)下來。
“小子,你有種。你給我等著,別讓我看到你離開洛水居,否則我必定殺你。”跑出極遠,男子的聲音這才傳來出來。
見男子已然衝入洛水居外,那叫做阿秀的洛水居掌櫃,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擔(dān)憂之色。
“公子,你惹麻煩了!”阿秀很是關(guān)切的說道。
聽聞阿秀的話語,蕭傲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推開了頂級貴賓室的房門。
待得阿秀也進入貴賓室,蕭傲揮手將房門關(guān)閉。
他的手腕一抖,一根龍角憑空出現(xiàn)在貴賓室中央的桌面上。他平靜的說道:“阿秀掌櫃,我還是那個要求,要見洛水居的總掌櫃。”
“如若總掌櫃肯親臨的話,我還可以拿出一整套的真龍骸骨。”
“一整套的真龍骸骨,你不是把龍泉洞窟內(nèi)的真龍骸骨,給偷出來了吧。”阿秀吃驚的捂住嘴巴。
見蕭傲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她面色變得一片緋紅,羞赧的說道:“公子,如若你出售魔獸骸骨的話,我還真不好將你引薦給總掌櫃。不過,有了這真龍骸骨,一切就都好說了。”
“公子,聯(lián)絡(luò)總掌櫃的事情,我可以幫你。可是,剛纔那件事情,我還是想請公子三思。”
“公子應(yīng)該並非是我凌霄國神玄師吧,不認識那八皇子阮靈通,也情有可原。”
“公子,千不該,萬不該,剛纔你不該打了那阮靈通。那阮靈通雖是凌霄國諸多皇子中,連第八繼承人都排不上的廢物,但是其卻也是阮氏皇族的一員。”
“阮氏皇族最爲(wèi)護短,那國尊阮凌霄更是一個護犢子的人。公子,我勸你還是趁著阮氏皇族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之前,離開凌霄國吧。”
“你可以去甄龍國,我的妹妹在甄龍國洛水居擔(dān)任掌櫃,聯(lián)絡(luò)好總掌櫃後,我自然會將其引領(lǐng)至甄龍國。”
一口氣說出如此多的話語,阿秀不禁有些氣喘。
望著面色略顯緋紅,氣喘吁吁,胸脯上下起伏的阿秀,蕭傲心底不有生出一絲怪異的情緒。
強忍著窺視阿秀身軀的慾望,蕭傲反倒是在座椅上坐了下來。
伸手將桌面上的龍角收起,他微笑著說道:“阮靈通很霸道麼?那我一會就出去等著他好了。我倒是要看看,那阮氏皇族究竟有何種本事,竟然能讓洛水居掌櫃,也如此懼怕。”
“我不是懼怕,實際上我是礙於情面,不好得罪阮靈通罷了。”阿秀解釋道。
見蕭傲真有離開的心思,阿秀快走數(shù)步,攔在蕭傲的近前。大聲說道:“公子,既然你不想離開凌霄國,那就也不要走出洛水居了。”
“你放心,我洛水居別的面子沒有,卻是也足以震懾住阮氏皇族,讓其不敢亂來。”
“你在洛水居一日,我洛水居自是會保護你的周全,讓你不受阮氏皇族迫害。”
看了看滿面緊張之色的阿秀,蕭傲笑了笑,仍舊堅定的搖了搖頭。
沒有沼澤內(nèi)的一戰(zhàn),蕭傲還真的不會隨意的惹事。可是自從在沼澤內(nèi)有了明悟,知道神玄師必定要在不斷的搏殺中方能快速進步後,蕭傲已經(jīng)放下了心中所有忌憚。
凌霄國最強者出自於阮氏皇族,那蕭傲自是不會放過與凌霄國諸多強者交手的機會。
至於死亡,碧落天要是怕死,只怕早就死了千百次。連碧落天都能做到對死亡無所畏懼,他蕭傲又豈會臨陣退縮。
見蕭傲心意已決,阿秀知道再勸,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效果。
望著蕭傲那昂直的背影,阿秀心底涌動起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滋味。
蕭傲之所以得罪了阮靈通,實際上還是因爲(wèi)她。一想到蕭傲出現(xiàn)在皇城內(nèi),過不了多久,只怕就會橫屍街頭,阿秀心底再一次生出不忍情緒。
“現(xiàn)如今的情況,恐怕只有總掌櫃,才能救其一命。”想到總掌櫃的偉岸神武,阿秀眼中閃動著灼熱色彩。
她快走數(shù)步,飛快的進入房間,尤爲(wèi)麻利的拿出一顆傳音玉簡,開啓了玉簡傳音功效。
洛水居外,先前被蕭傲教訓(xùn)過的阮靈通,只是用了不足盞茶的時間,就找來了十幾個幫手。
這些身穿重盔,頭戴著青銅帽子的武師,盡皆是凌霄國皇城護衛(wèi),一直受到阮氏皇族控制。
聽聞阮靈通說被一名黃元境神玄師痛揍,這些極度中心於阮氏皇族的護衛(wèi),當(dāng)即有十幾人叫囂著趕了過來。
十幾名護衛(wèi)一字排開,在洛水居門派席地而坐。單是他們身上散發(fā)出狂霸氣息,就令路人紛紛退避,也令那些想要驚出洛水居的富賈,全都退避三舍。
“葉統(tǒng)領(lǐng),你說那膽大包天的小子,會不會出來。”只是等了少頃,阮靈通即變得不耐煩起來。
被稱之爲(wèi)葉統(tǒng)領(lǐng)的男子,望了一眼洛水居方向,陰聲說道:“不管那小子出不出來,他走死定了。他能在洛水居內(nèi)躲避一時,還能躲避一世不成。只要他走出洛水居,我們必定會揪下他的腦袋。”
能夠在凌霄國帝都城擔(dān)任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這名叫做葉楓的男子,著實有著不俗的功底。
感知蔓延出去,悄然滲透至的洛水居內(nèi)裡,倏然間,葉楓面色驟然一變,眼中顯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那小子出來了!”葉楓陡的站起身。
隨著他的起立,剩餘的帝都護衛(wèi),也快速起身。無需吩咐,訓(xùn)練有素的帝都護衛(wèi),迅速的在外圍佈置下一道奇詭的陣法,只等著蕭傲的出現(xiàn)。
洛水居門前,蕭傲慢條斯理的自內(nèi)裡走出。
看到蕭傲,阮靈通立即跳了起來,大聲喝道:“是他,就是他打傷我。”
順著阮靈通手指,葉楓已然看清楚蕭傲的面龐。
見蕭傲緩步走下洛水居的臺階,阮靈通獰聲說道:“小子,就是你在我們凌霄國帝都城鬧事,並且打傷八皇子殿下的?”
擡起頭,注視著身著重盔的葉楓,蕭傲眼睛瞇成一條線。
他已經(jīng)看出來這名護衛(wèi)是一名宇士境神玄師,一想到在凌霄國內(nèi),帝都城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都是宇士境存在,蕭傲心底對於中原國度諸多國家,再一次有了極深的瞭解。
“是我打傷阮靈通又能如何?”蕭傲悠哉站在原地,不屑說道。
話音落下,他猛的向前踏出一步,昂首說道:“要麼戰(zhàn),要麼滾,哪來那麼多廢話!”
“小子,你太囂張了!”葉楓狂生吼道。
對著身後諸多護衛(wèi)使了個眼色,登時,那十幾名護衛(wèi)掌心同時釋放出一蓬霧狀的靈氣,在虛空凝結(jié),幻化成一個半圓形的光罩。
“這是一套能夠限制神玄師施展神通的術(shù)法。”光罩籠罩方圓數(shù)十丈地域後,蕭傲立時感覺自己的神通,似乎都陷入休眠狀態(tài)。
心思轉(zhuǎn)動,蕭傲立即明白,這些護衛(wèi)施展出的陣法,應(yīng)該是某種能夠限制神玄師使用神通的法陣,其最大的用處,就是預(yù)防神玄師大打出手,摧毀帝都城內(nèi)的建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