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神秀緩緩睜開雙眼。
入目所及，是兩輪皎潔的月光。
他頭疼欲裂，不由低呼一聲，按著自己的太陽穴，腦袋裡面彷彿塞了一團漿糊。
良久良久，纔有一些關鍵記憶浮現出來：血月之夜、古神、儀式……
“系統！”
鍾神秀下意識道。
在他面前，淡薄的光芒浮現，只有他能看到的信息浮現。
最上方，赫然是一團亂碼般的字符，足以見得系統的確受到了入侵，還有很大影響。
甚至不僅光芒比之前暗淡，操作起來也機械死板了許多。
鍾神秀下意識就開始吐槽：“莫非，是逗逼系統變傻逼了？爲什麼要亂碼？喂喂，不要打碼，我要看啊……”
折騰了一會，他索性不再看上面那一段歷史記錄，轉而注意起自己的屬性：
【稱號：放牧者】
【琴棋書畫：第三層】
【靈龜吐息功：第三層（不可提升）】
【青龍探雲手：第三層】
【玄陰御魂殘章：第三層（不可提升）】
【天秀點：5（5%）】
【萬門之門：開啓中（1%）】
……
“多了許多東西啊，這是……儀式帶來的反饋麼？”
鍾神秀喃喃自語。
他很清楚，古神並不會特意滿足信徒的需求，賜予很大程度上要看運氣。
當他回憶之前儀式祭祀的時候，只感覺記憶一片空白。
但屬性欄上，卻多了幾條記錄，那是一團亂碼之中，唯一能看清楚的字符：
【信息殘片一：祂的尊名——萬門之門、高維俯瞰者……】
【信息殘片二：發現放牧者職業，就職要求——怨靈的認可、骨肉血之儀式、牧魂者秘藥……】
【信息殘片三：消化外來力量，穿越功能異變……萬門之門開啓！】
……
“呵呵……”鍾神秀嘴角微微勾起。
他之所以連繫統都要坑，就是預防有什麼幕後黑手埋藏暗門之類。
現在看起來，這就是一個逗逼或者說傻逼系統，試探的結果還算不錯，甚至，還有許多意外收穫。
“天秀點也多出許多，看來雖然觀衆少，但質量夠高啊……”
“還有我的身體……”
他望向自己的手掌，原本已經青黑一片，僵硬無比的手指靈活運動，皮膚紅暈有光澤，顯然已經恢復了正常。
就連胸前那個傷口，也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似乎能完全操縱體內的那個怨靈了……它好像死了一樣，連本能的瘋狂都消失了，直面古神的影響麼？還是我的職業稱號能力？”
鍾神秀有著感覺，自己已經就職了【放牧者】這個職業，因此纔有稱號。
實際上，在西方世界，這種高級職業很難就職，並且還有一系列前置。
比如想要成爲【放牧者】，首先必須成爲前置職業【通靈師】，再完全收服一位怨靈，獲得它的認可，之後完成儀式，使用秘藥，纔有一定可能成功就職。
但在古神之力與系統的交鋒之下，反正就是稀裡糊塗地忽視了一系列要求，讓他強行就職了這個職業。
“至於【放牧者】的能力，可以操縱靈魂，命令它們爲你作戰，乃至直接使用怨靈本身的技能……”
“此時的我，不知道能操縱多少靈魂，但只是駕馭無頭伯爵一位，還是綽綽有餘的，這個生死危機，總算解除了……”
鍾神秀躺了良久，感覺好過許多，終於爬起身來，發出一聲大笑。
穿越過來，重活第三世，就發現體內有著這個東西，誰知道他有多少煎熬與壓力。
好在一朝破除，總算是雨過天晴。
他大笑過後，看向四周，發現祭壇不知何時已經碎裂。
那種邪異的感覺消失無蹤，就連旁邊黑色的雜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盡數枯萎。
“此等祭祀，本來就需要天時地利人和，這一次過去，也不知道還要多少年纔能有機會……哪怕有機會，我也未必願意嘗試，之前完全是被逼得沒辦法，不這麼做，我過不了今晚就要被體內的怨靈弄死……”
他走下祭壇，想了想，利用【放牧者】的能力，操縱體內的無頭伯爵，頓時就看到了一片異空間。
在那片空間當中，居然意外的還有一個人活著，是鳳曦兒。
當無頭伯爵的頭顱被獻祭之後，那些黑暗就沒有再度襲擊，總算讓鳳曦兒活了下來，倒是迪莉婭與她的僕從，盡數被鍾神秀辣手摧花，連屍骨都找不到了。
“這麼看起來，還有得搞？”
鍾神秀摸著下巴想了想，突然打了個響指。
異空間之內的鳳曦兒，驀然就感覺黑暗涌現，昏厥過去。
光芒一閃，她的身體出現在現實世界，軟軟倒在地上。
“無頭伯爵的異空間能力，還當真好用！”
鍾神秀讚歎一聲，倒是沒有殺了這個美人兒校尉的打算。
他蘇道之的身份，還想繼續維持下去，這也是爲了以後的修煉著想。
畢竟……【放牧者】職業一看就是西方體系，沒頭沒尾的，雖然此時靠著操縱無頭伯爵，他幾乎能與修行第四境——神通高手相媲美，但也莫得潛力可挖了。
在東方帝國混，還是要尋找修仙法門，纔是要緊。
望了望鳳曦兒，鍾神秀毫不客氣，上下其手，仔細蒐羅了一遍，可惜除了令牌、汗巾等雜物之外，根本沒有什麼修行法訣。
想想也是，普通人怎麼可能將道法帶在身上隨意外出，給泄露創造機會？除非是奸細！
他嘆息一聲，望著自己的胸膛。
在那裡，一個血色的傷口又浮現出來，似是劍傷，只是流血很少。
這也是利用怨靈的力量，操縱血肉，僞造傷勢。
鍾神秀給自己包紮了一下，就守候在鳳曦兒周圍，等這個小娘皮自己甦醒。
反正之前，別人也只是看到他中劍倒地，也不一定是死了。
此時救了鳳曦兒這個主官，也是大功！
這就是活到最後爲躺贏的真諦！
如果有外人在，肯定要吐槽一句：你的節操呢？
鍾神秀聳聳肩表示，沒見我連自己的系統都坑麼？你說它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