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二瓢子這個傢伙要是不看它那性格,還是一個能用的很順手的傢伙的。
但是你看看這二瓢子的性格哈:有頭內(nèi)衣褲衩子的壞習(xí)慣就不多說了,沒事兒就拿著自己的老爹名聲混,碎催,二桿子,軟蛋,童生考試都沒過,人緣極差,而且沒下限,現(xiàn)在還不聲不響的將莊凡當成了飼主。
莊凡感覺自己的餘生會被這個傢伙給毀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自從把莊凡當成是飼主之後,二瓢子竟然出奇的沒有搞事兒,李蔥孃的內(nèi)衣褲衩子什麼的也沒有丟,莊凡也睡了個好覺。
難道是二瓢子轉(zhuǎn)性了?
不行,不能放鬆警惕,放鬆警惕就是給敵人機會,要是放鬆了警惕,以後二瓢子從肚子裡掏出個肚兜什麼的,那不是毀了我的名聲?
莊凡靠在躺椅上,手裡捧著書,心裡這樣想著。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好覺,真是好覺!”
趙公明現(xiàn)在扮演的是老幹部的角色,優(yōu)哉遊哉的揹著手從牆壁上晃悠出來,在莊凡面前飄來飄去的遮擋著太陽,走位浪裡個浪的。
“趙財神,這不是諸葛孔明先生的詩詞麼?怎麼從你嘴裡說出來了?”
莊凡放下手中的書,臉色怪異的看著趙公明。
趙公明在神話傳說之中是一個才學(xué)過人的神仙,沒成想這傢伙作詩還帶抄襲別人的。
“《神話五千年》?”趙公明瞄了一眼莊凡手裡的書,驚奇的道:“喲呵,房東你還看起了書來了?”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發(fā)憤圖強了不行?
“天尨沒和你說麼?華明的神話其實有很大的水分,很多神話故事的原本樣子並不是書中所寫的那般,就如同楊戩,誰能想到他那可歌可泣的劈山救母的故事其實是個熊漢子差點把房子給拆了?”
我知道這事兒!但是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的幻想一下?!我就插了,自從遇到你們這羣神仙之後,這神話故事我看著都感覺是在聽故事,而且還是那種閉著眼睛瞎扯的故事!
“話也不能這麼說。”
蠢貓懶洋洋的從房間裡面邁著貓步出來,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在莊凡脖子上裝死的二瓢子一眼,躍上莊凡的大腿上,找了個好位置軟軟的躺下,瞇著眼曬太陽。
“盤古氏開天闢地這是真的,神農(nóng)嘗百草救治萬民這也是真的。”蠢貓的喉嚨間發(fā)出一陣陣舒服的呼嚕聲,將話題給帶了回來:“神話故事的事兒,是人類先民記錄當時世間所發(fā)生的事情的方式,對於短壽種來說,時間會讓很多事兒扭曲,神話故事到了現(xiàn)在和真實事件有所出入也正常。倒是趙公明,你這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傢伙偷用人家人類後輩的詩詞,還要點臉不?”
“什麼叫偷用?讀書人的事兒,能叫偷麼?借用!借用懂不懂?再說了,就算我偷用,諸葛孔明那小子敢和我說個‘不’字?”
趙公明一瞬間就從老幹部轉(zhuǎn)變成了老流氓,恬不知恥的瞎扯,臉都沒紅一絲。看得莊凡很是尷尬。
要是諸葛孔明知道這件事兒,估計能哭暈在廁所。
“對了,話說回來,蠢貓你曾經(jīng)輔助過吳老大施二哥還有曹家老三,那羅大大你輔助過沒有?”
華明一共有四大神著,蠢貓曾經(jīng)說自己輔助過三個,但是還有一個呢?
這事兒莊凡以前還沒想過,正好今天趙公明起了個頭,莊凡這纔想起來。
“沒有。”
蠢貓回答的很乾脆,不過似乎是嫌這樣的解釋說不過去,蠢貓又開口解釋了一下:“姓羅的小子雖然寫出了流傳華明數(shù)百年的名著,但是這是他自己蹲在家裡臆想出來的小說,和神仙沒什麼關(guān)係。”
“小說?!”
莊凡的臉色很怪異,這年頭哪個不把那羅大大寫出來的書當成正史?你現(xiàn)在和我說它是小說?
“不然呢?你以爲是正史?”
蠢貓鄙夷的蔑了莊凡一眼,又換了一個姿勢道:“他寫的書雖然精彩紛呈,但是小說就是小說,是經(jīng)過了藝術(shù)加工的東西,不是正史。”
我尼瑪……原來我看了那麼多年的電視劇和書,結(jié)果看得都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
趙公明秀了一把存在感,笑呵呵的道:“借東風(fēng)這件事兒咱們不去說它,但是空城計這件事兒,那就是那羅小子和諸葛小子的腦殘粉弄出來的了。結(jié)果現(xiàn)在有很多人都把它當了真,嘖嘖……還有那七星燈續(xù)命,這就厲害了,神仙都不知道還有這一招呢。”
趙公明這老流氓似乎是覺著蠢貓的話對莊凡的衝擊不大,毫不猶豫的就扔了倆王炸出來。
好吧……你贏了,你年齡大你牛筆……
莊凡感覺心好累,這特麼的好不容易曬個太陽還被教育了。
“什麼神仙都不知道這一招?”
驀地,一道熟悉的聲音驟然傳來,同時傳來的還有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擡頭看去,那夜天正一臉疲倦的扒開草叢,頂著個綠油油的腦袋走了過來。
厲害了我的夜,你竟然走進來了?
“臥槽?!這傢伙是怎麼進來的?”
趙公明一下子就驚悚了,這特麼的還能有人走過聚靈陣?
不過下一眼,這老流氓就穩(wěn)了,老神在在的飄在半空之中努力的憋造型,一副威武不凡光明正大的模樣,腦袋後面都開始泛著光了。
這老流氓幹啥呢?
莊凡給了蠢貓一個眼神。
這老流氓和張?zhí)鞄熡谐穑瑥執(zhí)鞄熥非笏妹帽凰崃耍葧耗銊e理他就是了。
蠢貓回了莊凡一個眼神。
喲呵?這裡面有故事啊。
“你們家這門口怎麼這麼多……臥槽?!這特麼的是個啥?!”
夜天正準備抱怨一下莊凡的憊懶,連家門口的草都不弄的時候,眼角卻見到那飄在半空之中憋造型的趙公明,頓時一句“臥槽”就脫口而出。
原諒我,我是真的憋不住了。
莊凡和蠢貓直接就岔了氣,一人一貓在躺椅上一個勁兒的咳嗽。
趙公明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紅變黑,然後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齊齊的來了一遍。
“怎麼,張?zhí)鞄熌抢匣斓皼]和你說過我?”
趙公明那個氣啊,張?zhí)鞄熌抢贤醢说熬烤故窃觞N教徒弟的?連我都不認識,還想泡我妹妹?死去吧你!想要追我妹?除非太陽變成黑洞!
“抱歉?您哪位?”
夜天都懵了好吧?這傢伙誰啊?飄在半空之中裝什麼大尾巴狼呢?你以爲你是我?guī)煵?
“夜天啊,我覺著你師父有你這個徒弟,真的是眼淚都會流出來。”
莊凡嘆了一口氣,這特麼的簡直就是坑師父啊!
“爲什麼我?guī)煾赣形疫@麼一個徒弟會流淚?”
夜天現(xiàn)在還是懵的,這特麼的關(guān)我?guī)煾甘颤N事兒?
“沒,我是說你師父有你這個徒弟,老懷大慰,忍不住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