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倩倒是被火德星君這一番話說的感動不已,當場就恨不得膜拜火德星君,但是二瓢子卻是被坑的有些慘。
原本以爲,二瓢子這個傢伙在被莊凡和火德星君聯手坑了之後,爲了自尊不被踐踏和人格不被侮辱以及不會躺著都中槍,必然會抽出兩柄四十米長的大砍刀,嘴裡大喊著我砍死你們兩個王八蛋追著莊凡和火德星君一路從蘭若寺砍到土地廟,在異常悲憤之中連帶著勸架的土地和他老婆都給砍死,然後被仙界追擊後墮入黑暗,最後被齊天大聖和二郎真君先是一叉叉給叉成兩截,而後被一棍子打成稀巴爛。
可是二瓢子這個賤葫蘆,莊凡都爲它想好了接下來的套路了,但是這小子愣是沒按照套路來,這小子樂顛顛的爲火德星君打起了下手。讓火德星君相當完美的在燕赤霞寧採臣聶小倩這兩人一鬼面前裝完了神仙的比。
“沒出息……”
莊凡嘀嘀咕咕的,這火德星君要是正經一點,莊凡說不準還會幫著抗一點因果,但是火德星君卻是想要一個人裝比,將因果甩給莊凡。
這就不行了不是?比都讓你一個人裝了,你倒好,得了人家的稱讚和崇拜,我呢?白白的被因果沾身,連個掌聲都沒有。說好的一起裝逼,結果你一個人就裝完了,那我還玩個屁啊。
“嘿,怎麼就沒出息了?”
二瓢子拍著葫蘆肚子,在莊凡的脖頸上輕輕的晃悠,開口道:“飼主,你不會真的以爲火德星君是爲了一個人裝比才幫聶小倩化解她身上的因果的吧?”
“難道不是?”
莊凡撇嘴,這火德星君難道不是爲了一個人裝比才搞出這種事兒來的?
“雖然火德星君確實有這方面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是聶小倩確實滿足我們神仙出手的條件。”
“出手條件?什麼條件?”
莊凡愣了愣,這說法好像很熟悉的樣子,難道和祈願有什麼聯繫?
“神仙是不能干涉人類自己的進程的,但是除了兩種情況例外。”二瓢子順著纏繞在莊凡脖頸之間的藤蔓往上爬,吭哧吭哧的爬到了莊凡的肩膀上,喘了一口氣道:“一種情況,是祈願,只有至誠至真的祈願,神仙才會降臨、顯聖,幫助世人度過劫難,而另一種,便是至真至善之人,這種人,一生良善,赤子之心,就像聶小倩,雖然是個鬼,但是她寧願自己永墜地獄,也要救人,這就是至真至善,這樣的人,哪怕就是天地法則,都會對他們寬容幾分。”
至誠至真的祈願,至真至善之人,這兩種,便是神仙出手的前提條件麼?
“凌霄現在纔剛剛恢復神智,總的來說,她的實力是無法將聶小倩身上沾染的因果完全消除的,只有藉助他人之力才能完成這事兒,不過嘛,我想她的目的並不是讓你幫忙,以爲飼主現在也扛不住聶小倩身上的因果,她主要的目的,還是坑我一把。”
“我曹,二瓢子,你這個二桿子什麼時候張腦子了?連我的目的都看出來了?”
二瓢子的話音剛落,那神出鬼沒的火德星君就從牆裡竄了出來,詫異的打量著站在莊凡肩膀上的二瓢子,一副見了鬼……不對,這羣傢伙見鬼都沒這麼震驚。
怎麼形容現在火德星君的表情呢?打個比方好了。
現在火德星君和看到了一個一年級的連考試都沒上過三十分的小學生做出了微積分,而且還全對了的表情是一樣一樣的。
這仙界出了名的智商堪憂的二槓子,自上學起考試就沒及格過的二瓢子,竟然會有這麼犀利的目光,竟然能看透自己的想法,這簡直就是違背了宇宙定律了好伐?要是紫金葫蘆知道了這件事兒,估計這幾百年做夢都能笑醒。
“我只是智商有問題,又不是情商有問題,這點小事兒,還用得著這麼震驚麼?”
見到火德星君那震驚的樣子,二瓢子頓時驕傲的一仰頭,意氣風發的道,彷彿這無數年的惡氣在這一刻盡數消散了一般。
然而莊凡和火德星君在聽到這話之後,臉色瞬間就怪異起來,莊凡無奈的捂住了臉,而火德星君則是瞇起了那一雙美麗的雙眸。
你個二桿子啊……
智商堪憂……
“說說吧,是誰在背後指點你的?”
火德星君瞇著一雙鳳眸,半透明的手直接將二瓢子抓到了面前,開口道。
“啥意思?我沒明白。”
二瓢子仍舊不知道自己哪裡漏了餡兒,依舊梗著脖子死不承認。
“二瓢子,你就承認好了,如果你真的情商沒問題的話,那麼剛剛就不應該是我跳出來坑你了,而是你自告奮勇的幫著火德星君扛下來這事兒,這不但能夠消除你在火德星君心中的惡劣形象,還能夠順手刷一波聶小倩的好感,依照你的性子,這種事兒怎麼能錯過?所以說,還是說出來的好。”
莊凡搖頭,這二瓢子還真的是一個合格的豬隊友,這幾句話之間,就將自己的隊友給出賣了。
“呃……”
聽了莊凡的話,二瓢子頓時萎了,它都想不到,自己這只不過說漏了一句話,就被這倆貨給抓住了漏洞,毫不費力的就猜出了自己有隊友這件事兒來。
“好吧好吧,我告訴你們就是了。”
二瓢子被火德星君拎在手裡,被莊凡和火德星君那兩雙眼睛看的渾身不舒服,最後只能妥協:“是土地,土地已經關注這裡很長時間了,只不過因爲一些原因,他抽不出精力來干涉這裡的事兒,只能是擺脫我了,之所以我能猜出火德星君的想法來,也是因爲我剛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土地和我閒聊的時候說漏嘴的。”
土地抽不出精力來干涉這裡的事兒?
火德星君和莊凡對視一眼,心中皆是有了自己的計較。
按理來說,土地算的上是一方世界的管理員,蘭若寺的事兒雖然在聶小倩或者寧採臣這樣的人的眼裡是大事兒,但是對於土地來說卻不是什麼麻煩事兒,究竟是什麼事兒讓土地抽不出精力來干涉這裡的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