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xí)武很難,除了常人說的窮文富武,需要大量的金錢,才能修出一個猛人之外,要想出人頭地就更難了,而練功又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句話雖然略有誇張,但也揭示了練武之人必須要每日堅持錘鍊肉身,打熬筋骨,強壯血氣,來不得半點的虛假……
更重要的是,修到後來,越是功力高深之時,越是要悟性,所謂悟性便是練武人所說的天賦,光靠勤奮已沒有半點用處。
所以,武破天奪得整個破天城的冠軍之後,幾乎全城所有大大小小的家族家主都來道賀恭喜,他們都知道一個道理:
能夠以冠軍的身份進入高級武院的人,從高級武院畢業(yè)出來,必定會修到武師級以上,若是天份好的話,假以時日,武破天就是整個破天城的第一個武王,而武王的存在,是在整個龍傲帝國也是屈指可數(shù)的人物,包括高級武院的校長在內(nèi)總共加起來不到三十人。
因此,以前有很多瞧不上武家的人,也來恭賀武破天晉級冠軍,想與武家拉好關(guān)係,這是關(guān)係到他們家族今後的前途與命運的大事情,這是半點也馬虎不得。
對於這些應(yīng)酬,武破天感到非常厭倦,幾天之後他一律推給福伯與父親接待,自己要麼在練武廳裡修練,要麼與姐姐秀蓮逛逛街,觀賞一下風(fēng)景,如此過了三天,他便實在呆不下去了。
奪得冠軍後的第七天,他便在房間裡留下了一張便條之後,帶上小金與小白,直趨極西的望斷雲(yún)天山脈。
一路上,武破天也不急著趕路,而是與玄陽子談?wù)摼毼渲瑁?dāng)談到最近幾場大戰(zhàn)之時,他對玄陽子師父說道:
“師父,我發(fā)現(xiàn)在對敵之時,還是有一件象樣的兵器爲(wèi)好,這個很關(guān)健,我最後鬥那王子威時,感覺到相當(dāng)棘手,總是打不破他的烏龜殼,如果有一件象樣的兵器的話,那結(jié)果就會是另一種局面了,所以我認爲(wèi)還是要學(xué)會一樣兵器的使用方法。”
“噢,你發(fā)現(xiàn)了?”
玄陽子興奮地問道。
“是的,當(dāng)時我就有這種感覺。”
“那你想使用什麼兵器呢,兵器可是有很多種,當(dāng)年我也就學(xué)了十種兵器的使用方法,但願你不會選擇一種我也不會的吧,呵呵……”
玄陽子呵呵地笑道。
“嘿嘿……應(yīng)該不會,我考慮了幾天,其它的奇門兵器我也不熟,最常見的就是刀、劍、槍、棍、鞭這五樣兵器,刀爲(wèi)兵器之帥;劍爲(wèi)兵器之君;槍爲(wèi)兵器之王,棍爲(wèi)兵器之始;鞭乃兵器之龍。
使刀之人性必狂,暴發(fā)力極強,於我不適合;劍爲(wèi)兵中之君倒是適合我,但我稍嫌其輕而短,沒有霸氣,唯一的好處便是鋒利;棍與鞭就更不適合我了,考慮再三,我還是選擇槍,既有劍的鋒利,又有棍的霸氣,卻沒有鞭的柔弱,五樣兵器之中,槍是我的首選。
玄陽子聽了之後略有點意外地道:
“聽了你的一番話,看來你是經(jīng)過了一番深思熟慮才選擇槍的,其實你選擇劍最是適合的,劍不是靠輕重來戰(zhàn)鬥的,它的威力在於鋒利的劍氣、劍罡決勝負,既然你選擇了槍,那就槍吧!”
“那槍法師傅有最厲害的麼?垃圾槍法學(xué)了也沒什麼用,學(xué)藝之初在未融會貫通之前還是要以槍法的好壞取勝,您說是麼?”武破天有點擔(dān)心地問道。
玄陽子略一思量道:
“當(dāng)年在華夏的時候,我便有一好友是當(dāng)時的槍神,以一桿金槍打遍整個大江南北無敵手,除了靠個人的機敏與紮實的武學(xué)功底之外,便是靠一套千變?nèi)f化的槍法,我便把這好友的槍法傳授給你吧,哎……也不知道現(xiàn)在我那好友是否後繼有人?”
接著他的手向前一伸,抵住武破天的眉心,口中說道:
“這套槍法的名字叫---追魂鎖魄槍!一共三招槍法,每招三十六式,你若是修到三招化一,便爲(wèi)槍王,一招化無便爲(wèi)槍神,當(dāng)年我那老友便修到了槍神的地步。”
武破天聽了驚訝道:
“三招化爲(wèi)一招,一招化爲(wèi)無招?以無招勝有招,這槍法果然是可以融合的,看來我的龍虎之招與炫神無影腿法應(yīng)該也是可以合併的,只是這個過程很漫長需要極高的悟性而已!”
“對頭,你能理解到這點,說明你開始開竅了,呵呵……”
玄陽子話一說完,武破天便感覺到眉心一痛,一段玄奧的心法口訣與無數(shù)的圖像光影,還有一套用槍時的神奇步法,便印入了武破天的腦子裡,那段口訣的開頭是:
“凌、霸、猛、破乃用槍之四字真訣,一槍在手我即爲(wèi)祖,棍掃八荒六合、槍破天地牢籠,緊提丹田氣一口,萬馬千軍……”
半個時辰之後,武破天緊閉的雙眼睜了開來。
他嘴裡喃喃地念叨著:
“威風(fēng),霸氣,凌厲,好槍法,若有一槍在手,我必威凌天下!”
玄陽子聽了呵呵一笑道:
“前面不到百里遠便是倚天城,破天,不如到城裡選購一桿合意的槍吧,這倚天城便是以製造兵器而著名的。”
“好!”
好字一出口,武破天便收拾好心情,瞧了一下這莽莽羣山之中也是人煙稀少,便運起鬼影蛇行百變輕功,向著倚天城趕去。
可行了約三十里地,耳中便聽到了一陣刀兵之聲,還有不時傳來幾聲受傷之後悽慘的哀嚎聲,他耳根一動道:
“師傅,前面好象有人戰(zhàn)鬥,我潛過去看看,也好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別人對戰(zhàn)時的經(jīng)驗,你看可好?”
“想去就去吧,只是要量力而行,不要恃強凌弱即可,呵呵,我要開始沉睡了,沒事你不要叫醒我。”
玄陽子懶洋洋地回答著,一付有氣無力的樣子,聲音漸漸弱小,彷彿他的人馬上便會就此睡過去了一般。
這師傅近一段時間怎麼了,不會是教我習(xí)武累著了吧,咋動不動就來一個沉睡呢?我記得他告訴過我:靈魂沉睡是修練補充魂力,難道師傅真的很累,莫非教我修武的過程有很大的靈魂消耗麼?
武破天胡亂思量了一陣,實在想不明白,便丟下來暫時不管,因爲(wèi)前面?zhèn)鱽砹艘魂囮嚫訍K的痛叫聲,讓他心裡癢癢的。
他將鬼影蛇行輕功運至極限,無聲無息地潛行到了打鬥的現(xiàn)場約一百步遠,便選擇了一個既隱蔽又可觀看到場中打鬥情景的隱匿之所,饒有興趣地觀看起來,觀看之中他還將自己的氣血流速與呼吸都控制得減緩了許多,以免被其中的高手發(fā)現(xiàn)而受到無枉之災(zāi)。
藏匿好身形之後,他定睛朝著前方打鬥的雙方一看:
見是一隊約三十人左右的蒙面黑衣人在打劫一個商隊,而這個商隊規(guī)模很大,有近三十輛運貨的馬車,還有其它的載人的馬車加起來有近五十輛車子,長長的如一條長龍一般停靠在官道旁邊。
現(xiàn)在押運商品的所有人都操起了武器,羣起反抗,場中殺伐之聲是越來越激烈了……
驚呼、哀嚎、慘叫之聲此起彼伏!
遠遠地只聽一管家模樣的老者怒喝道:
“哪來的狗賊,竟敢打起我長島家族的主意,識相的給我快快滾開,已過之事我們不予追究,若是再敢糾纏下去,老夫?qū)⒚虚L島家族的兒郎殺無赦!”
“嘿嘿,長青老匹夫,你還真以爲(wèi)我們是怕了長島家族麼,哼,告訴你吧,我們便是因此而來,區(qū)區(qū)一個長島家族並不放在我等眼內(nèi),交出長島青霜,我等自會離開!”
蒙面人中一個領(lǐng)頭模樣的人一邊揮劍激鬥,一邊與叫長青的管家交涉著,武破天看了看那人激戰(zhàn)的情形,心中猜測著,那人的功力應(yīng)該在武士中期左右,只是他的聲音聽來悶悶的,顯然是悶著噪子變了聲音,怕被對方輕而易舉地認出來。
這一隊黑衣人個個只露出一雙眼睛與兩個鼻孔,全都是青衣短靠裝束,黑布包頭、蒙面,人手一把倚天城打造的三尺三寸三分長的闊葉劍,個個都在三十左右上下,很顯然,這隊蒙面黑衣人是一個家族的精英人員,他們要虜掠一個叫長島青霜的女人,一定很重要。
“交出長島青霜,可惜她不在這裡啊?”
那叫長青的老者高聲說道。
“哼,你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看來你們是不想活了,那第十二輛貨車中坐著不是長島青霜又是誰?”
桀桀桀……
“連這個你們也知道?看來你們的消失很靈通的嘛,既然如此今日便不會善了,那你們就去死吧!”
那叫長青的老者“桀桀桀”一陣讓人起雞皮疙瘩的陰笑之後,陡地加大聲音冷厲地大聲喝道:
“長島家族的兒郎們,殺,一個不留!”
殺
殺
殺
……
那老者一聲大喝後,操起一把鬼頭大刀,當(dāng)先衝向那蒙面的領(lǐng)頭者,手中一道雪白的刀光一閃而過,將空氣都割裂成了二半,那一條雪白的光線,以閃電般的速度直向領(lǐng)頭的蒙面人閃去。
這時,從十二號馬車之上,一陣香風(fēng)過處,無聲無息地露出了一個身穿紫色羅衫的少女,她長裙拽地、飄然如仙地走了出來。
白晰的雙手**在陽光之下閃爍著瑩白的光澤,用仙肌玉骨來形容毫不爲(wèi)過,那不足盈盈一握的纖腰,在走動之間微微輕搖,如風(fēng)擺柳絮,一雙剪水雙瞳裡含著冷意,配上一付月牙眉兒,如兩輪清冷的上弦月高掛在雙瞳之上,有說不出的清冷意味,朱脣輕啓間露出了她那如編貝般雪白的糯米牙兒,那如鶯鳴似的清脆、婉轉(zhuǎn)的聲音也隨之從檀口中響起:
“你們是黃石城弓長家族的人吧,弓長家的少主可在?”只是在她問話之時,那美豔絕倫的面容上,卻泛出了森森地寒氣!
而這時的武破天在百米遠處,看到紫衫少女的出場之後,直疑她是冰雪仙女下凡,竟然一下子癡了……
腦子中只有一個念想:這少女好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