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我剛要出門的時候,門口突然出現一個蒙著臉的男子走過來,他的手中拿著一個箱子,然後他就那麼直接的放在了我的門口,轉身就跑了,我以爲是**,剛想要叫視爲扔了它,不過保鏢們說上面有字,寫著:白先生,您還是先不要丟掉了,恐怕裡面您會很感興趣的!”
“報表們也說裡面應該不是**,是個球狀的東西,然後我就拆開來看看了,結果……”
說到這裡,白言的手子在不由自主的的抖起來了,眼睛也變得通紅無比,手指甲恰進了手心中,牙根咬的很緊。
“結果是個頭顱,還是你認識的人!”
趙琦不用猜了,已經知道是什麼了,圓形的,還是讓他們那麼的生氣,除了是頭顱,趙琦真的想不到是什麼了。
“你……你怎麼知道?”
白言聽到趙琦的話也是滿臉的震驚,隨後也就恢復了,想到了某個人說的一句話。
“是了,你是最優秀的特種兵,不可能不知道的!”
原以爲沒有事情的話,卻讓趙琦瞳孔一縮,他似乎從來沒有泄露自己的身份,只是說僱傭兵而已吧……那麼……
這一刻,白言彷彿墮進了無盡的深淵的寒冷,直接嚇得從椅子上滑下來了。
擡頭一看才發現趙琦的氣勢不知道怎麼的就變的無比的凌厲,眼睛直直的盯著他,似乎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趙琦的注意。
這個時候他也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他的身份!他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身份,自己竟然能發現他的身份,不是戰友,就是敵人!
“小趙你聽我說,其實這些都是我弟弟告訴我的!”
“你弟弟是誰?”
趙琦收起了自己的殺氣,但是還是隨時的盯著他,他有自信能在他有任何的動作之前殺掉他,這並不是無的放矢。
而且有狙擊手也沒辦法,趙琦能在聽到槍聲的一瞬間做出反應,甚至思維還跟不上身體的節奏,這簡直就是逆天了。
“呵呵,你還是自己看吧?”
白言苦笑一聲,不想說太多的話,只是從剛纔的那副。從容不怕的樣子就差得遠了。
趙琦從那話中提取,既然你多的提到了弟弟,而現在又知道了,這個死去的人就是他的弟弟,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了,因爲那個人他也熟悉,正式與他並肩作戰過的白方!
“怎麼會這樣?”
趙琦的臉色很是難看,畢竟他們是戰友,一起打仗,現在卻陰陽相隔,實在是悲涼啊!
聽白言所說,他也知道了前因後果,當趙琦離開那時候,那個曾經說過要一起並肩作戰的男人,此刻……
此刻卻是這個樣子。
“是誰幹的?”
趙琦此刻沒有了生氣的聲音,有的紙剩下了幾個平靜的語氣來回答,可是瞭解他的人都知道,這事到最幾點的事情??!
“這是芳蘭的商業上的對手,這個女人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剛好,我們上次有一個生意要談呢,之後就沒同意,沒想到……”
白言說到最後都哭了,趴在桌子上就是哭。
其實白言對這些也不是很懂,但大概的意思就是觸動了對方的利益,然後就開始報復,也就是警告一下!
一個男人,在什麼他都能堅強的活下去,唯獨,對自己身邊的人,特別是自己最愛的弟弟,陪伴了他的童年,豈能是無情無義的人?
記得他們的父母就是被毒犯給逼死的,因爲他們染上了毒品,所以每次都看著自己的父母在一次次的吸毒,他們那顆幼小的心裡就埋下了一顆要把所有毒犯都抓起來的心,也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白方是做臥底的,每一步都很仔細的踏穩了纔是真正的立足!
這纔是他們兄弟二人當警察的原因,記得白方曾經和他說過,他很羨慕他們這些特種兵,趙琦說有什麼好羨慕的,整天在生死線上打著,隨時都會死人,這種日子是最折煞的。
那個時候,白方卻搖頭對他說:不,這是一種考驗,他特種兵,是一種經驗的考量,以後,你就明白了!
現在回想起來,他差不多能明白白方前面的那句話的意思了,然而真的只有一絲的理解,毫無疑問,如果不是因爲白家父母的事情,他們將會有跟現在不同的一條路,白方的天賦在特種兵,他這種人,只要不夭折,那麼就會在這條路上走的很遠,甚至不是趙琦擡高白方,如果在同一個起點的話,他未必比的過白方,這是一個天生爲戰鬥而生的特種兵,只可惜,仇恨的念頭矇蔽了他的雙眼,錯過了他人生的機緣,也錯過了一個心裡的夢想。
“如果上天能讓我再次選擇的話,我不會去特種兵部隊,我會和原來一樣,來到一個緝毒的部隊,去當一個臥底,只要盡我的所能來抓住更多的罪犯,儘管我做特種兵能夠更好的報效祖國,但請原諒我的自私,我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我不想要那種生活,這種在背後默默付出的工作,就由我這個人來做吧!”
這是白方的話,是他在跟趙琦一起的時候說的,他說的很對,每個人的選擇不一樣,所。到的路,自然也不一樣,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實力!
“她們是怎麼知道白方的……”
趙琦關上箱子,裡面的頭顱已經有些慘白了,臉上還有一些屍斑,看著脖子處那直接、幹練、平穩的刀口,他心中的怒火就更加的火了,實在是一刻鐘也別想等!
趙琦決定要他們血債血償,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那麼生氣,從來沒有,他忍著眼眶的眼淚不哭,但卻無法忘懷。
那個把自己的一生奉獻了出來,卻不圖名利,放棄了自己的理想,放棄了自己的未來,失去了應該有的一切,只是爲了不想讓更多的孩子像他一樣,從小沒有父母,長大隻能做個被人罵沒父母的人。
昨日的笑臉,彷彿還在眼前未曾消散,那個鼓勵趙琦,給他信心的白方依舊在他的耳邊響起,可是,話雖然還在,人卻已成爲一具殘缺冰冷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