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篇,夕璃視角,送給一直以來支持我的讀者,送給齒輪同學。要不是齒輪同學的人設圖,我真的連第二卷都無法堅持寫完,感謝你給了我動力!)
我叫夕璃。
十七歲那年,以軍官考試第一名的成績進入了軍隊。
這是我早就預料到的結果,這是必然。
我不想只當個花瓶,也不想以柔弱女人的身份過一輩子。
不想再柔弱,可能是因爲真實我的就是這樣的吧?越弱小的人才越渴望強大,越弱小的人,野心也就越大。
小時候經常受人欺負的那個小女孩,那個標準的悲劇角色,說的就是我。
進入軍隊之後,從小軍官開始坐起。努力工作,一點一點的努力向上爬。雖然以我的考試成績,就算碌碌無爲過一生,只要不出事,熬到個軍區總指揮是沒問題的,但是,還是那句話,我不相當花瓶。
越是看到自己靚麗的外形,越想證明給人看我的實力。
也正是因爲這,我纔不斷地拒絕著來自各方的邀請。
甚至得到冰美人稱號的時候,心中還有些竊喜。
我不需要男人的垂青,我要靠自己來幫助自己。
就這樣,18歲那年,我成了茍脩金的副官。
“不許碰我!我是軍官,不是妓女!”這是我第一天到他手下時,當著所有人的面對他說的話。
他是個性格十分惡劣的人,但是並不會做太出格的事情。在她手底下雖然有時候很委屈,很氣憤,但是我依然認真的工作著。而且從他那裡學到了許多東西。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茍脩金沒有從我身上沾到一點便宜。
大概半年前的一天,有一個自稱是神的傢伙找到我。
他說:我被選中了。從今以後,我就是白色的主教。
我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成功控制了茍脩金,我可以命令他做任何事情。
當時的我欣喜若狂。
在我成爲白色主教後的一個星期,茍脩金成爲了黑色的主教。那個隨機擇他做代理人的另一位神,也真是夠倒黴的。
因爲即便茍俢金成爲了黑色主教,早已經是我的奴隸的他,也還是無條件聽從著我的命令。
沒錯,我一直在控制著他,我控制著茍脩金,而不是他控制著我。而且爲了保護自己的白色主教的身份不被發現,我故意製造著自己反被控制的假象。
神說,贏得代理人的戰爭之後,三十二位神會有一位晉升爲主神,空餘的神位,將在代理人中產生。
那就是我的目標。
於是,我暗中找尋著其他的白棋,給可能是白棋的人種種暗示,經過不懈的努力,找到了自己的第一位戰友。
埃蘭的三皇女,君兮月。
於是,征服人類種的計劃,就這樣開始了。
所以,在我們兩人的策劃下,纔出現了君兮月捏造事實,並以此爲藉口發動與紅葉的戰爭的事件。
我想利用我將軍的身份,來將紅葉帝國一點點的送葬。但是那天,我碰到了羽宮紫。
在丞相家裡,那個甚至讓我都感到驚豔的吸血種少女,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尤其是她第一眼看我時那**裸的目光,像之前那些以爲我是花瓶的男人一樣無禮的眼神,讓我忍不住拔劍相向。
我最討厭這種人!
但是隨即,我就意識到了一些事情。
羽宮紫詭異的目的。
看起來像是要征服世界,而且他身邊跟著的,是曾近被投進帝國監獄的青空。
爲什麼?
我在想,她是不是有可能是代理人。
雖然這個可能性極其微小,因爲對她的瞭解不夠,信息也太少。
但是,我當時馬上將劍收回,然後控制著茍脩金,做出我被茍脩金控制的假象。
我想試一試。
她果然上當了。
從她的表情和接下來幾天的行爲,基本可以確定她是代理人之一了。
於是,從那一天開始,我就扮演著被茍脩金控制的可憐女孩,不斷博取他的同情和信任,同時也儘量與她親近,虛情假意的關心著她。
因爲從她第一眼看我的眼神中,我就知道,這是個喜歡女人,但是也會關心女人的傢伙。
可能是個好人吧?雖然眼神中流露出些許的下流。
爲了確定她的身份,在我們第一次啓程前往羽宮家城堡的途中,我刻意將“自己莫名受茍脩金控制”這件事說了出來。
她不會在我這樣可憐的女孩面前隱藏表情。
“果然如此”,這是我從她的表情中讀出的四個字。
於是,我更加變本加厲的演。
不知不覺間,我得到了她足夠的信任。甚至我覺得,我在她心中有著特殊的位置。
有些愧疚嗎?
可能有吧?
但是我不會停止演下去的。包括那幾次被男人凌辱的場景,也只是給羽宮紫看的,他們甚至連碰都沒碰過我一下。
我通過她的種種行爲,確定了她是黑色的皇后。欣喜若狂的同時,強忍住下手的衝動。
我需要通過黑後,得到黑王的下落。
後來,她去了聖城,見到了教皇,然後居然領回了兩位十二騎士。
我爲了確定教皇的身份,不斷旁敲側擊。而且和君兮月一起,利用各種手段欺騙她。
她去滄宇的那次,放心的把羽宮城堡的防守任務交給了我,藉此機會,我和君兮月裡應外合,拿下了羽宮家的城堡。
她返回紅葉帝都,讓我和北斗看管俘虜君兮月。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精靈種,是我和北斗演的戲,放走了君兮月。額外的收穫就是,北斗在我主教精神控制的影響下,成了我的奴隸。這也就是決戰之時,北斗沒有在羽宮紫身邊保護她的原因。
直到最後羽宮紫被抓,被關進君兮月的監獄,我還在賣力的演著。
這是最後一步了。
我想,對於一個對她很珍重的,餓了五天的人,她是可以說出一些事情的。
爲了演的更具真實感,我真的餓了五天。
果然,在第五天,我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她放下了所有的警惕。
那個時候,我終於從他嘴裡得到了教皇是黑王的確切消息。
終於達到目的的興奮感和升到頂點的罪惡感差點把我壓垮。
明明不用再演了,不用在欺騙了,不用在假裝成溫柔軟妹了,但是我卻哭了。
就這樣吧,以後也不用再相見。
於是在當天深夜,偷偷溜走。
至此,目的達成。
前後七天的期間,沒人來救她。
因爲北斗是我的奴隸,他聽從我的命令,給尋找羽宮紫的人帶去了大量的誤導信息。但是想想,能拖這麼久已經是極限了。
羽宮紫的母親隨時會殺上門來。
那麼,怎麼處理她?
羽宮紫,我該不該殺你?
而且明明決定不想再見面了,爲什麼又回到了這裡?這個我們相互依偎了五天的監獄??
可能,是想告訴她真相吧?想用真正的自己面對她。
我看著鐵欄後面驚恐無助的羽宮紫,猶豫了好久,說出了代表著一切都結束的話:“我是白色的,主教。”
看著眼前羽宮紫彷彿天塌了一樣的表情,我真的想馬上離開。
不想看見這樣的表情。
不忍心看見那個兩眼無神,顫抖著慘白的嘴脣,手指緊緊抓著地面的羽宮紫。
我在她心裡很重要嗎?
可能是吧。
但是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呢?
可能還沒有上升到可以留下她的程度。
殺了她,我就可以得到皇后的恩賜。
可以成爲絕頂高手,可以手握大權,可以擁有兩個奴隸。
殺了她?
殺了她!
拔劍!
羽宮紫,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