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城冷哼一聲,瞳孔裡閃過一絲不悅。
江晚譏諷的目光劃過衆(zhòng)人,用力的將身邊鉗制自己的兩人甩開,伸出一隻小手輕輕的擦拭著嘴角的血跡。
江宇城下手還真的是夠狠的。
挺直脊背目光譏諷地看著江宇城:“你現(xiàn)在將我抓過來又想要做什麼?不會是想要殺人滅口吧?真不愧是父女倆,就連手段都是一模一樣。”
江晚雖然面色鎮(zhèn)靜,但是內(nèi)心卻有些擔憂。
江宇城心狠手辣,不擇手段,這些年來之所以可以讓集團蒸蒸日上,背地裡不知道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
只要傷害到了他的利益,他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如今自己的真面目已經(jīng)被暴露出來,難免江宇城不會喪心病狂地將她殺害……
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母親又該怎麼辦?
現(xiàn)在不是和他們硬碰硬的時候。
江晚明亮的眼眸輕輕的轉(zhuǎn)動著,突然朝著面前的衆(zhòng)人說道:“這次你們將我?guī)н^來,到底想要做什麼?”
“將你送去非洲再也不會讓你回來,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阻撓江詩和沈靖澤的婚姻。”
江宇城的眼眸越發(fā)冰冷,面前這個大女兒早就已經(jīng)不受他的控制,與其留在身邊膽戰(zhàn)心驚,不如直接將她送到非洲,讓其自生自滅。
聽到非洲兩個字的時候,江晚的身子狠狠地顫抖了一下。
這個男人怎麼能如此的狠心?
如果她真的去了非洲,那麼這一輩子真的就完了……
“你們不能將我送走。”
江晚突然朝著衆(zhòng)人說著。
江詩卻是陰冷冷的笑了出來,目光譏諷地看著她:“你以爲這件事情由你選擇的餘地嗎?”
只要將江晚送到非洲,那麼這個人對她再也造不成威脅。
只要能夠成爲沈靖澤法律上的妻子,那麼憑藉著她的手段,穩(wěn)穩(wěn)地可以坐住這個位置。
到時候一定會讓曾經(jīng)欺辱她的人付出代價。
尤其是深南雪……
那個該死的女人處處針對,無論她怎樣討好都毫無成效……甚至一心還想要阻撓這場婚姻。
江晚看著江詩眼眸中的變化,脣角有著一抹冷笑:“難道現(xiàn)在你們以爲將我送走就可以平息這件事情嗎?現(xiàn)在恐怕沈靖澤早就已經(jīng)看到了那個視,如果我不能及時出現(xiàn)的話,你們怎麼解釋?”
咯噔!
提到沈靖澤的名字,所有人的瞳孔都微微一縮。
原本波瀾不驚的江宇城也變了變臉色。
以後些擔憂地在她耳旁小聲的說道:“江晚說的也並不無道理……現(xiàn)在我們當下之急,還要想著怎麼和沈靖澤解釋……”
“嗯……這件事情要好好想想。”
在這件事情發(fā)生之後,江宇城一心想著是怎樣處理掉江晚和程秀,居然把沈靖澤的事情給忘了。
“你配合我們演一齣戲。”
江宇城聲音冰冷的看著江晚,然而後者卻是譏諷的笑了笑,“其實也不是不能幫你們,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我需要你們爲我母親出治療的後續(xù)費用,直到她出院爲止。”
這已經(jīng)是她的最後希望了……除了江家能夠套得出這筆錢,即便是讓她在打工十年,也湊不齊。
“難道你以爲憑你現(xiàn)在的處境,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
江宇城譏諷的笑了笑,自己這個大女兒被教養(yǎng)的果真和他的母親一樣的單純……總是將事情想的這樣異想天開。
“我什麼都沒有,如果連唯一的一個念想都沒有了的話,我不介意和你們魚死網(wǎng)破,到時候看看,是你們損失的多,還是我損失的多。”
江晚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可就是她這副模樣,讓江宇城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江詩有些後怕的,拉了拉江宇城的衣袖,在一旁小聲的說道:“父親……我真的不能沒有沈靖澤,實在不行我們就答應(yīng)她吧。”
江宇城的眉頭緊緊鎖著,最後目光陰沉的看著江晚:“我可以答應(yīng)你的條件,但是你必須也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好,你說!”
“不光要處理好這次的事情,還要永遠的離開青城,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沈靖澤面前,否則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手段。”
聽著這威脅的話語,江晚的身子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離開青城……豈不是意味著她要和現(xiàn)在所有的朋友再也不見?
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母親操勞了一輩子,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享受過生活……即便是和母親相依爲命過一輩子也不是不可以……
“好!我答應(yīng)你。”
……
“沈總……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江晚小姐的消息……她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付遠有些擔憂的說著。
然而沈靖澤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最後緩緩開口說道:“我讓你調(diào)查江詩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調(diào)查過江家……原來在二十多年前,江宇城還有另外一名妻子,兩個人生下了一對雙胞胎,但是離婚之後,江宇城的前妻便帶著大女兒離開了。”
“所以那人真的是江詩的姐姐?”
沈靖澤的瞳孔陡然一瞪,心裡居然莫名其妙的慌了起來。
難道多年前的那個小女孩兒……會是江詩的雙胞胎姐姐嗎?
沈靖澤的身子陡然站了起來,那張英俊的面龐上有著凝重,身邊的付遠小心翼翼的問道:“沈總……這件事情你是否要和江詩小姐聊一下?否則您心中的顧慮永遠都不會解開。”
“備車!”
男人冰冷的聲音響起。
這件事情如果得不到一個好的解釋,他會寢食難安……
付遠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江詩之所以這樣重要,還不是因爲小時候的那件事情?否則憑藉著沈靖澤的優(yōu)秀,又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惡劣的女人?
只是爲什麼怎麼看,都覺得她不像是沈靖澤心目中的那個女孩兒?
一個人再怎麼改變,又怎麼會像是變成了兩個人?這個以後可一直都存留在他的心中很久……但是即便是他也不敢說三道四。
沈靖澤那雙深邃的眼眸裡閃爍著莫名的光芒,有些事情終究還是要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