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秀娘說的時候,一直看著我,言辭懇切,一股自豪感和使命感從我心中油然升起,之前我一直都有自卑的心理,沒想到,我居然還這麼重要,既然我這麼重要,那我就是肝腦塗地,也願意付出,我重重的點了點頭,說秀娘你放心,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秀娘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說天賜,你受苦了,我這段時間不在,知道你中了陰陽腳,那種痛苦,常人是忍受不了的,我覺得,那可能是一個考驗吧,鍛鍊你的意志力,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將苦其心智,勞其筋骨啊。
看著秀娘和藹的眼神,我心裡一陣暖流涌動,我又問秀娘說他們說妍妍出事了,連手機都接不了,她不會有什麼事吧,還有四眼,他們都不會有事吧。
秀娘嘴角一抖,壓低聲音說應該不會有事吧,我覺得等你把靈太歲挖出來,我們把那些不軌者打敗後,妍妍和四眼他們都不會有事的,哎,人的生命是脆弱的,而人的生命又是頑強的。
我們說完,進房間把東西收拾好了,我背起四眼,阿坤和秀娘也大包小包的拿著東西,和藏族姑娘相擁告別後,就走了,走到村口,我們上了秀娘開過來的車。
車子開了沒多久,一大列部隊的車子就開過來了,我們碰頭後,部隊的車子都停了下來,最前面的一輛車子上面跑過來一個人,秀娘打開了車窗,那個人一看是秀娘,對我們敬了個軍禮就走了,什麼話都沒有說。
那個人走後,阿坤問秀娘那些部隊的人去村子裡幹嘛,秀娘嘆了一口氣,據我所知,他們要在這裡搞個軍事演習,說有些事情,也是迫不得已的,他們也只是執行上面的命令吧。
秀娘說完,我就感覺到了部隊的人去村子裡不是好事,正想問,阿坤啊了一聲說秀娘,他們不會像當年羅布泊借核試爆之名,炸了這麼多村莊一樣,把這些村莊都毀了吧。
秀娘身子往後一仰,說有可能吧,不過,這也是無奈之舉吧,我們也沒辦法阻止,這都是冥冥之中註定的吧,不要想那些事情了,這個世界上,有著太多的不公平,有著太多的無可奈何,我們沒辦法阻止,就不去想那麼多吧,把我們手頭上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秀娘說完,車上又沉默了下來,我突然想起了上次在重慶的時候,那些部隊要把村莊滅了,妍妍一直阻止,最後還是妍妍勝利了,在這點上來說,我覺得
妍妍比秀娘要更善良一些,如果妍妍在這裡的話,肯定會盡全力阻止的,不過反過來說,秀娘可能也知道阻止起不了作用,所以不浪費時間的。
秀孃的體能似乎比四眼和妍妍都要好,她一個人開車一直開一直開,而且不用睡覺的,一直開到快要到我們部門所在的那個市了,車子太熱了,發出異常的噪音,秀娘才把車開到一個小店停下來,用一些水澆灌車子輪胎和前蓋,接著車子冷卻的時間小小的咪了一會,咪了大概半個小時,又起來開車,絲毫沒有感覺到她累,連哈欠都沒看她打過。
一到部門,秀娘就讓阿坤去洗澡換衣服,再收拾一下東西,然後讓我揹著四眼的身體和她一起去肉身儲存室,上次從五臺山回來,我也是把我母親的身體放在部門的肉身儲存室的,等我把四眼的身體放進一個裝滿刺鼻氣味液體的儲存缸裡面之後,很想看看母親怎麼樣了,便走到熟悉的儲存母親身體的那個粗存缸面前,打開缸蓋,一打開缸蓋,我的頭皮一麻,心馬上就沉了下去---母親的身體已經不在裡面了。
母親的身體我清清楚楚的記得是放在這裡面的,而且中途有時候我想母親了,或者有機會來這裡的時候,都會偷偷的進去看看,門口守門的那個守衛,每次我來的時候,都會給我開個小竈,不用我登記,直接讓我進去,這次,我來的時候,那個守衛卻一直在那裡囉嗦,讓我快一些,快一些,把人一放進去就馬上出來,這次就不要去看我母親了,我當時還沒怎麼在意,現在突然想了起來,難道那個守衛知道母親的身體不在裡面了?
我一下子就暴躁了起來,也不管秀娘了,轉身奪門而出,跑到門口那個守衛旁邊,一拳擂在桌子上面,大聲吼著說你,你是不是知道我母親不見了,讓我趕緊出來的,快說,我母親的身體哪裡去了?
我自己都感覺到了從我體內發出的兇氣,守衛臉一下子就白了,把凳子往後移了一下,抖著嘴脣說我,我不知道啊,怎麼,你,你母親的身體不見了?
我看著守衛戰戰兢兢的樣子,心裡又有些於心不忍,不過還是忍不住又重重的在桌子上面擂了一拳,大聲說快說,我知道你肯定知道我母親不見了,是誰把我母親的身體弄走了。
守衛站了起來,縮到牆角處說天賜,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前幾天不是我守這裡的,我一回來,就看到記錄本上
面寫了,你母親的身體被移走了,但是沒寫是誰移走的,只是寫了個內部轉移,我也不知道他們所謂的內部轉移是什麼意思啊,你要不,要不去問問妍妍去吧。
一聽到內部轉移,我心裡稍微放了些心下來,也許,是妍妍幫我轉移了,正要讓守衛拿記錄本出來我看看,這時候秀娘也跑了出來,拉著我的手就往外面走,一邊走一邊說天賜,別急,我們到外面去說。
我跟著秀娘走到外面,秀娘才把我的手撒開,秀娘輕聲說天賜,你別急,我聽妍妍說過,你父親,在你中陰陽腳的時候出現了,這次,你母親身體不見了,也許和你父親有關,也許是個好事,你先別急,我們先回你老家,等我們聯繫上妍妍了,再問問她吧。
我疑惑的看著秀娘說怎麼會和我父親有關,我父親怎麼可能知道靈調部,怎麼可能到這裡來拿走我母親的身體,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他們搞什麼東西,他們,他們不會拿我母親的身體去做實驗去了吧。
我知道我們部門有個人體實驗部,裡面會拿很多肉體去做研究,有時候,我就看著那些研究人員從人體儲存室裡面把那些粗存在那些缸裡面的身體擡出來,搬到實驗室去,我也曾經很擔心我母親的身體會不會被那些人給擡走了,不過妍妍一直和我說沒事,那些缸都有編號的,母親的身體不會被誤擡走。
秀娘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往前走,她自己也往前走了起來,一邊走,一邊說天賜,上次你父親出現的事情,妍妍也和我說。你可能從一直以爲你父親只是個農民吧,你現在加入我們部門了,就知道了這個世界沒有那麼簡單,有些東西,你遲早都會知道的,現在我告訴你,你父親,不是個普通人,至於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以後,你會知道的,你先別急,我覺得,你父親出現,把你母親的身體帶走的可能性很大很大。
我很想問問秀娘父親的具體情況,我確實從小就以爲父親死了,後來父親突然出現,把我興奮壞了,不過父親把我弄好後就走了,而且我在昏迷的時候,好像還看到父親給了一塊好像令牌似的東西給妍妍看,那時候我就意識到了父親應該不是普通人,現在秀娘這麼一說,也確實有點道理,剛剛的怒火和懼怕感,慢慢的消褪了下去。我也沒再問秀娘什麼話了,走回宿舍,很快的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就上了秀娘停在我們樓下的車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