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南方小國的邊境公路上,一輛滿載著旅客的大巴緩慢的行駛著。路況不是很好,長年失修的柏油公路經到處都有凹陷下去的地方,司機每次都要小心翼翼的避開,不然就會招來滿車乘客的抱怨。
這條道路是從‘雅爾’通往‘德斯墨共和國’全長二百公里,而‘德斯墨共和國’緊挨著聯合**國,經濟在聯合**的扶持下發展,比周邊國家富有很多,這一車乘客幾乎全部是到德斯墨共和國找工作的人。
司機熟練的繞過每一個陷下的坑,在狹窄的公路上面蜿蜒前進,前面突然出現一個人影在招手,遠遠的,看的不是很清楚,司機頓時警覺起來,這樣的事可不常見。
“大家注意,前面有人招手,好像要搭車,”司機轉過頭喊道,“有武器的人做好戰鬥的準備,可能是劫匪。”
後面的乘客聽了這話,全荒亂了,到異國他鄉找工作,誰還會帶武器呢?司機一隻手掌握方向,一隻手打開方向盤側面的小抽屜,拿出自己的手槍,老式AGC半自動手槍,槍身爲合成塑料故採用小口徑子彈,一次最大填裝18發。
漸漸的,司機看清楚了對方,那是個一流著長長黑髮的少年,看起來很長時間都沒有理髮,穿著一件白色襯衫,休閒褲,運動鞋,除此之外並沒有攜帶任何可疑的東西。
“司機,搭個便車,我要去德斯墨。”那個少年揮動著手臂喊道,他說的並不是本國語言,而是世界通用語,很純正的口音。
“你有出境許可嗎?”司機把槍放回去,停下車問道,“要是沒有許可,你通不過檢查站。”
少年從衣兜裡面掏出一張卡片,晃了晃:“沒問題。”
司機這纔打開車門,遞給那個少年一個小本子和筆,說道:“登記姓名,待會過檢查站用,還有補繳七十元的車費。”
“哦,”少年拿起筆在上面寫上自己的名字,再掏出一百元遞給司機。
司機接過本子和錢,看了下,說道:“賈寶岐?很稀有的名字。”
賈寶岐點點頭,也沒有要找的零錢,自己到後面找座位,經過裴建波的長時間訓練,自己的身體簡直是脫胎換骨,不過現在還是很累,再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賈寶岐的身份現在是德斯墨居民,血痕好像竄改了聯合**的數據庫,讓自己不再是通緝犯。現在自己要到那個國家生活一段時間,找個正常的工作,等待血痕的下一步指使,感覺上挺不自由。
賈寶岐在車尾找到最後一個位置,和周圍的人擠在一起,閉上眼睛,睡了過去,前段時間的訓練太累,不,應該說太驚心動魄。
裴建波在自己身上套上特製的護膝,護腕,每個重達三十公斤,每天長跑五十公里,裴建波在後面開著他的越野車追著,然後是一千個俯臥撐,二千個仰臥起坐,又要徒手爬下爬上深不見底的山谷,還有每天晚上裴建波都會隨機的挑時間襲擊自己……賈寶岐現在光是想起這些訓練就後怕,自己好幾次差點就死了,要不是意志堅強還挺不過來。
周圍的人見賈寶岐坐在這裡,都很戒備,即使不是土匪,萬一是小偷也麻煩。不過很快,它們就打消了心中的顧慮,那個少年死死的睡了過去,吵都吵不醒。
大巴繼續行徑著,又走了二十公里,前面出現一個哨卡,司機隱約覺得以前這裡沒有哨卡,什麼時候建的呢?可能是防止非法入境吧,司機想。
“停車。”哨卡的士兵舉起一個牌子,攔住這輛汽車,司機連忙掏出處境簽證,不料迎過來的是黑糊糊的槍口。
“所有人都下車!抱著頭,不準說話。”不知什麼時候,巴士周圍全是拿著槍的人,他們都用黑布矇住頭,只露出眼睛和嘴。司機立即明白了,這個哨卡是假的,那些人全部都是土匪。
車上頓時亂做一團,女人尖叫起來。“噠噠噠噠。”一束子彈射向天空,外面的土匪把槍對準車窗裡面的人喊道:“誰叫就殺了誰。”立即沒有人再叫了,也沒有人說話,一股沉重的氣氛蔓延開來。
要是隻有一個土匪,司機還打算拼一下,可是現在包圍巴士車的土匪有十個左右,都拿著自動武器,無論是火力還是射程,自己那支老式手槍都比不上,而且自己上次開槍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打不打的準還是個問題。司機只好遵照土匪的意思,自己率先走下車,照著土匪的話做,也許有活下去的機會。
乘客們都走了下去,被集中在一起,一名土匪走上車,開始檢查有沒有人還在車上,當他走到後座的時候,那裡居然還躺著一個人。
“下車!”那名土匪用槍敲了下賈寶岐的頭。
賈寶岐緩緩張開眼睛,對方戴著黑色的頭套,槍口已經瞄準了自己的頭部,對方說道:“雙手抱頭,不準出聲。”
“怎麼回事?”賈寶岐問道,然後**就砸了過來,那個土匪罵道:“再說話就把你打成馬蜂窩。”賈寶岐一把抓住砸過來的**,飛起一腳踢中那人的下巴,力量不敢太大,要是用全力的話,那個人的頭肯定就和身體分家了。賈寶岐奪過槍,那個人就摔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窗外的同夥見車裡面有人反抗,立即開火,他們的槍法很準,似乎是經過專門訓練過。
賈寶岐連忙趴下,匍匐前進,他已經搞清楚怎麼回事了,很明顯這輛車遇到了地方上的土匪,搞不好是****。
對方火力很猛,很多子彈都射穿了巴士,這種交叉火力,賈寶岐也很難躲的開,只有等一些人子彈打完換彈匣的時候,衝出去。
火力終於小了,賈寶岐就趁這個機會衝窗口躍出,在空中的時候就連續開火,一些土匪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賈寶岐的子彈打穿了雙腳,倒在地上。剩下的就好說了,賈寶岐靈巧的避開彈道,用**把剩下的土匪砸倒,所有的人都看呆了,那麼短的時間,就一個人把所有的土匪全部解決,而且那些土匪全部倒在地上**,沒有一個死去。
乘客們歡呼起來,然後回到車上,檢查自己的東西,順便把車上昏過去的那個土匪扔下車。
“你們爲什麼要當土匪?你認爲被搶劫會很爽,被槍指著頭很爽,僅有的財產被搶很爽,”賈寶岐問一個傷勢較輕的傢伙,“你們這些雜碎,真想打暴你們的頭。”
那個人不說話,目光裡面全是仇恨,但是又略帶畏懼,那個少年才兩三下就把所有的弟兄打趴下了,而躲開子彈,簡直不是人類能做到的,聽那個少年的語氣,自己是活不下去了。
“沒有下次了,”賈寶岐威脅道,“要是下次我聽說這裡還有劫匪,你們就一個都別想活。”
司機檢查過汽車後,發動引擎,對賈寶岐喊道:“賈寶岐,車還可以開。”
“你不殺我們?”那個土匪見賈寶岐要回車上去。
賈寶岐聳聳肩無可奈何的說道:“要死就自己去死,我是不想殺人。”其實真的要叫賈寶岐殺人,很困難,賈寶岐還沒有殺過人,也不想殺人。
“我是‘雅爾解放游擊隊’的隊長,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做劫匪了,”那個人大聲喊道,“以後要是有游擊隊幫的上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你認爲你們像游擊隊還是土匪?”賈寶岐說道。
賈寶岐走上了巴士,關上車門,車緩緩啓動,裡面的乘客又歡呼起來,幸好有這個少年,他們才逃過一劫。
“他叫賈寶岐。”那個男人看著遠去的巴士,心中的滋味怪怪的,游擊隊不可能倚靠搶劫發展下去,否則就真的成土匪,當初就爲了點錢,現在都臭名昭著了。
他勉強站起來,攙扶起一個同伴,那個少年的名字深深的印在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