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昭霖彎起那雙桃花眸，“老大當時氣壞了吧，昨天是不是醋罈子打翻了，晚上是不是特別恩愛，嗯？”
高歌橫了他一眼，脣角勾起一道魅惑的弧度，“還行。”
韓昭霖沒想到高歌居然這麼大方的回答了，他還以爲對方要羞澀一陣呢。
有點鬱悶。
“嫂子，你是不是女人啊？”
“不是。”
韓昭霖……
他就說，能駕馭得了慕雲澤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女人，厚顏無恥，能把天聊死這股勁兒，還蠻像老大的。
“嫂子，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韓昭霖伸出食指晃了晃，一臉的討好。
高歌揚了揚下巴，意思明顯:問吧。
“老大在牀上表現怎麼樣？”
高歌腳步頓了頓，眼神自上而下打量了他一圈，瞇起眸子，“你一個大男人，這麼關心別的男人在牀上什麼表現，是不是有點兒奇怪，難道想拿著跟你那些男朋友比較？”
韓昭霖嘴角抽了抽，“屁的男朋友，老子是直男，季墨那個二b，早晚撕了他的嘴！”
“哦，直男啊。”
高歌聳聳肩，但是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相信他的話。
韓昭霖氣的咬牙，***，一羣混蛋，派他來問這種問題，一個個都特麼沒安好心！
進場的時候，韓昭霖接過她脫下的外套，丟給一個侍應生。
宴請的賓客已已經來了一多半，場內多是精心打扮的名媛，燕瘦環肥，美女如雲，倒真是養眼。
韓昭霖打量著高歌的神色，壓著嗓子道，“嫂子，這都是慕伯父安排的，我保證大哥絕對沒有這方面意思，咱兄弟羣裡，就大哥貞觀最強，這種背叛婚姻的事兒，誰都能幹，就他不會。”
高歌……
兩人一邊走，一邊兒聊，很快就到了他們兄弟羣所在的領域。
靠近窗戶的沙發上，季墨跟閆閔崢各坐一邊。
季墨還是一頭茂密的長髮紮在腦後，他的五官近乎完美的黃金比例，濃密適中的劍眉，長長拖過眼角，深邃的眼窩裡，刻著一雙狹長的眼眸，眼角微微上翹，給人一種倨傲的感覺。
他的鼻樑很高，有點兒像西方人，嘴脣略薄，脣線分明，下巴到脖頸的線條十分流暢，黑色的襯衣在頸間敞開兩顆釦子，雙腿交疊，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慵懶的n感，往那兒一坐，活脫脫就像一件完美的工藝品。
高歌心裡感慨，男人長這樣，還是真是個禍害。
“老三老四，都愣著幹嘛，”
韓昭霖拉著高歌往中間一站，虎著臉道，“還不給大嫂讓座！”
季墨直接踹了他一腳，閆閔崢就顯得斯文多了，他笑著起身道，“大嫂好，又見面了。”
他穿著一身灰色的西服，戴了一副無框眼鏡，整個人修飾的十分乾練，比起韓昭霖做出來的精英範，眼前這位纔是標準的社會精英。
高歌彎脣，“閆先生好。”
韓昭霖揉著膝蓋，不爽道，“嫂子，你怎麼區別對待啊，對我就小五小五的叫，怎麼捱到老四就成閆先生了？”
高歌心說因爲你看起來好欺負。
當然，嘴上卻特別會來事兒，“因爲跟你親切。”
韓昭霖頓時就舒坦了。
哪知季墨點了點頭，煞有介事道，“可以理解。”
“嗯？”
季墨淡淡掃了一眼韓昭霖，清冽的嗓音淡淡道，“畢竟女孩子都喜歡小貓小狗什麼的。”
韓昭霖……
高歌低頭悶笑，有這樣一幫朋友，慕雲澤每天還能裝那麼高的逼格，也實在是不容易。
正聊著，一個穿著粉色公主裙的小姑娘突然撲了過來。
“小叔叔。”
軟糯糯的嗓音，聽起來格外甜美。
小姑娘抱著韓昭霖不撒手，肉呼呼藕白色的小胳膊，嫩得能掐出水。
高歌一愣，居然是囡囡。
韓昭霖一把抱起小姑娘，在頭頂舉了舉，小姑娘咯咯地笑，一雙大眼睛，彎成月牙，看上去特別可愛。
上下舉了好幾次，韓昭霖才笑著將小丫頭抱坐在腿上，捏著她的臉蛋，問道，“寶貝囡囡，想叔叔嗎？”
“想，小叔叔好久都沒陪囡囡玩了。”
小姑娘撅了噘嘴，顯然還生著氣。
“叔叔忙著賺錢給囡囡買禮物，囡囡不是說想去迪士尼嗎，叔叔得攢錢買機票呀。”
小姑娘想怪罪，卻有覺得這個解釋充滿誘惑，猶猶豫豫道，“那，到時候能帶上媽媽嗎？”
韓昭霖一怔，隨即笑道，“當然能，叔叔，爸爸媽媽都陪著囡囡去。”
“爸爸沒有時間的。”
小姑娘聳聳肩膀，“他總是在忙。”
韓昭霖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接孩子的話。
童言無忌，孩子的話，往往是最直接的。
不過小姑娘似乎並不覺得怎麼難過，扭頭瞧見高歌，雙眼晶晶發亮，“小花姐姐？”
高歌笑，“你好呀，囡囡。”
小姑娘似乎有些羞澀，躲在韓昭霖懷裡偷偷看高歌，好一會兒才小聲問韓昭霖，“小叔叔，我長大了，會跟小花姐姐一樣漂亮嗎？”
韓昭霖一怔，鼻子有些發酸，他勉強掛上笑，抱著囡囡道，“當然，囡囡長大會是大美女，跟姐姐一樣漂亮。”
“那我也能穿這樣漂亮的裙子嗎？”
“當然可以，叔叔會把世界上最漂亮的衣服送給囡囡。”
小姑娘彎著眼睛，撲在韓昭霖懷裡笑。
可是在場的成年人，卻沒有一個人笑得出來。
對所有人來說，輕而易舉就能實現的願望，對這個孩子來說，可能就是奢望。
“囡囡。”
一道清麗的女聲隔空傳來，高歌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白素穿著一條淡紫色的格子裙，出現在視野內。
過肩的長髮，整齊搭在肩頭，妝容淡雅，看上去十分清麗，她的人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樣，素雅，乾淨。
她拿著一件小外套走過來，瞧見囡囡在韓昭霖懷裡，鬆了口氣，有些責備道，“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跑那麼快，你又不聽話！”
“囡囡想小叔叔嘛。”
小姑娘縮在韓昭霖懷裡，像是找到了庇護。
韓昭霖摟著孩子，笑容裡多了幾分尊敬，“嫂子，好久不見了，最近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