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被那一聲我天擎哥叫的渾身不舒服,感覺到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扭頭看向蘇嵐,挑了挑眉,“我天擎哥我天擎哥,你這麼叫合適嗎?我表姐還沒有這麼叫過我姐夫呢,真搞不明白,現(xiàn)在的女人是怎麼了,一個個輕浮的了得!”
話音一落,她不想再多看這女人一眼。
蘇嵐坐在那裡,臉上微紅,沒有出聲,保持著原有的儀態(tài)。
安妮看了一眼坐在那邊的容龑和姬唐,總監(jiān)不好說話,好在容總比較通情搭理,好說話多了。
她站起來走到那邊,“容總,我們換一下位置吧。”
容龑一頓,摸了摸下巴,推了一把姬唐,“你過去,我在裡面,不方便。”
安妮也看著姬唐,他過去最好不過了,說實(shí)話,和他坐在一起蠻不自在的,大多時候,感覺自己像空氣窠。
她期待地絞著手指。
姬唐微微移開雜誌,沒有擡頭,看向安妮絞在一起的手,眸色一冷,回頭看向容龑,站起來,走到了一邊,等容龑出去,始終一言不發(fā)。
容龑舔了舔脣,“姬唐,你以前不是暗戀蘇嵐嗎?這是機(jī)會,去吧。”
安妮聞聲,心裡狠狠地鄙夷了一下姬唐,眼光!
姬唐漠然地看向容龑,“你不是上過她嗎?去懷懷舊吧。”
容龑錯愕地看著姬唐,姬唐臉上表情始終如一,淡淡的。
站在他旁邊的安妮心裡重重地咦了一聲,惡寒地?fù)u了搖頭,突然覺得總監(jiān)原來這麼不斯文,好吧,其實(shí)一直不紳士不斯文!不過,這麼粗魯?shù)脑挘筒荒芴糁鴪龊险f嗎?
雖然不是他的小小助理,也覺得臉上無光。
容龑看了一眼姬唐,提起西服,站起來,走向蘇嵐的方向,坐到了安妮原來的位置。
安妮看了一眼姬唐,只好走到了裡面。
姬唐什麼也沒說,沉默地落座。
安妮偷偷看了一眼姬唐,黑色針織領(lǐng)帶,白色的襯衫,配著黑色西裝,外面披了一件暗紅色的大衣,映襯的他格外矜貴。
從窗戶上漫射進(jìn)來的金色的光芒,落在他側(cè)臉上,投出一片瀲灩的剪影,他本就精緻的五官,更顯得清俊逼人。
她就那麼看著,突然有點(diǎn)心跳失常的錯覺,心就像被人擰了一把。
安妮許久纔回過神來,連忙移開了視線,心裡不停嘀咕了一聲,也難怪女同學(xué)把他奉爲(wèi)公司的第二大的男神,蠻有姿色的呀,爲(wèi)什麼她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呢?不過有姿色也沒用,一看這種人是不解風(fēng)情的那種,你給她撒個嬌,他估計還嫌棄你矯情。
坐了一陣,外面暖烘烘的陽光照進(jìn)來,安妮困了,打了一個哈欠,耷拉了眼皮。
過了一陣,隨著飛機(jī)在雲(yún)層裡顛簸,她頭靠到了姬唐肩膀上,或許是舒服的緣故,她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枕實(shí)在了。
姬唐感覺到肩膀的重要越來越大,將雜誌放在桌板上,一側(cè)頭,看到了安妮胸部,領(lǐng)口因爲(wèi)側(cè)身聚攏,向下掉了半截,裡面的風(fēng)景一目瞭然。
他很快移開了視線,僵硬地坐在那裡。
容龑在不遠(yuǎn)處看見,打趣地吹了一聲口哨,看不憋死你小子,聽姬容說這小子那時候衛(wèi)生紙都不費(fèi),真不知道怎麼解決的!他不信她真的沒有過女人,沒有用過自己的手。
姬唐放佛根本沒有注意到容龑,沉默地坐在那裡,女人的頭髮撩在脖子上,很癢。
他眸色變了一下,一把將安妮推到了一邊。
安妮靠著那邊睡了一陣,沒一會兒,頭又靠到了姬唐的肩膀上。
姬唐黑著臉看向安妮,她閉著眼睛,明顯睡得很舒服,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嘴角有淺淺的微笑盪漾,兩個小酒窩淺淺的,很甜美。
他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低頭盯著雜誌,呼吸也凝住了。
容龑一直在不遠(yuǎn)處觀察著這邊,對姬唐實(shí)在感興趣。
他注意著姬唐喉結(jié)的地方,沒有滾動的跡象,目光深沉地落在他腿上,胯間的地方,驚奇的發(fā)現(xiàn)竟然沒有頂起小帳篷。
媽的,還是不是男人?
容龑恨鐵不成鋼地移開了視線。
姬唐瞥了一眼容龑的方向,臉上的表情更加沉默,放在小桌板上的手收緊又自然死鬆開,壓低了聲音,“安妮!”
“……”安妮睡得很舒服,根本沒有聽到姬唐的聲音。
“安妮!”姬唐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迴應(yīng)。
“安助理!”姬唐加重了語氣,還是於事無補(bǔ),呼吸也漸漸不穩(wěn)了,坐在那裡,手重重擱在桌板上,感覺到安妮靠的越來越近,像一把將她扔出去。
容龑再一次看向那邊的時候,姬唐表情猙獰,奇了怪了的是依舊沒有身體上的明顯反應(yīng),草,這荷爾蒙分泌失常了吧?
姬唐坐在那裡不動彈,渾身僵硬,甚至有種排斥。
五個小時後,飛機(jī)緩緩地降落在機(jī)場,下降是劇烈的顛簸也沒有把安妮蕩醒,她的呼吸越來越勻稱,溼熱的氣息全部落在姬唐脖子上。
姬唐黑著臉坐在那裡,一直到所有的人都下機(jī)了,還聽著耳邊的輕鼾聲。
空乘過來,看向這邊,走過來,看了一眼,“先生,麻煩您叫醒夫人,趕快下機(jī)。”
姬唐看向空乘,“把她叫醒。”
空乘尷尬地看向姬唐,原來這位小姐不是他的夫人。
她湊近安妮,“小姐,我們的飛機(jī)已經(jīng)到達(dá)目的地……”
“小姐……”
安妮驚醒過來,留了一口口水,落在姬唐的西服上,一雙眼睛迷濛地看向近在咫尺的空乘小姐,聲音軟軟蠕蠕地出聲,“怎麼了?我沒有要橙汁。”
空乘小姐尬尷地咳嗽,“小姐,我們的飛機(jī)已經(jīng)抵達(dá)a市機(jī)場。”
“到了?”安妮清醒了許多,四下一掃已經(jīng)沒人了,卻看到了坐在她旁邊的姬唐。
怎麼回事?
總監(jiān)大人黑著臉!
不對,他的西服肩膀上怎麼有口水。
她摸了摸嘴角,那個,是她弄上去的嗎?
哦,天,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她看了一眼她和姬唐的距離,她幾乎貼在他身上。
安妮閉上眼睛,很快明白過來到底怎麼回事,輕聲地說,“總監(jiān),我們要下飛機(jī)嗎?”
姬唐側(cè)頭看向安妮,“把我肩膀上的東西擦乾淨(jìng)。”
安妮哦了一聲,從包裡拿出手指手撫上姬唐的肩膀,刺刺地擦。
過了一陣,姬唐說了一身夠了,安妮才停住了機(jī)械般的動作,“總監(jiān),可以下飛機(jī)了?”
姬唐沒有出聲,站起來,走向出口的方向。
安妮提著包小跑的跟上,有些氣喘,個子那麼高,走得那麼快,一步頂他兩步!太可惡了!
姬唐到取行李的地方,容龑和蘇嵐等在那裡,行李傳輸帶上有兩隻孤零零的箱子,正是他的和她的。
姬唐將安妮那個提下來,扔到了一邊,又把自己的提下來,按了一下抽出拉桿,徑直走向出口的方向。
安妮拉著拉桿箱跟上,看了一眼旁邊的容龑,“你說他會不會因爲(wèi)我不小心靠了一下她的肩膀,剋扣我的出差補(bǔ)助?”
容龑比了比眼睛,天,兩個大腦缺陷的,姑娘,就不知道人家巴不得你撲倒他嗎?撲倒?別說是靠靠肩膀了?
他摸了摸下巴,“我估計會給你多發(fā)。”
“可是我把口水弄他肩膀上……”安妮盯著姬唐的背影,嚥了一口唾沫,只怕他身上那件衣服也不夠她賠的,不過他明明還穿了一件大衣,她怎麼就能剝開大衣枕到西服上?
“這個嘛,你幫他把那件西服手洗了,我估計就沒事了。”容龑看向安妮。
“真的?”安妮看了一眼姬唐又看了一眼容龑。
容龑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然是真的。”
一行人出了機(jī)場,夜裡氣溫低,飛一吹到身上,嗖嗖地冷,刺骨一般。
好在姬容親自過來接他們來了,開著一輛奧迪的商務(wù)車。
安妮這一次自動做的很遠(yuǎn),離了姬唐有一大截距離,至少有一米,她估計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