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心心神有些不定!
唐泓先前問她的問題她還沒有找到答案。
出門前,她沒有去管顧那對牽著手踏步先行的父子,而是轉(zhuǎn)了身凝向容清寧,問了她一句:寧姨,按照你二十多年的生活經(jīng)驗來看,你覺得父子之間了會吃醋嗎?懶
容清寧的回答很簡單,她寫小說的時候,喜歡的話可以寫寫,不喜歡便拉倒。
這個不是答案的答案從她踏步出門開始便困擾著她,直到他們抵達(dá)了名揚(yáng)山莊。
進(jìn)入了美輪美奐的山莊內(nèi),便如同置身於傳說故事中的場景一般。
風(fēng)景秀麗,如卷如畫。
凌舒心卻騰不出心情去欣賞那些,她的腦子依舊在思索著唐泓今天問她的問題。
在她心裡,瑞西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但今天唐泓詢問他在她心目中是否也有著同樣重要地位的時候,她竟然無法立即去回答這人如此簡單的問題。
她這樣的表現(xiàn)是不是證明其實唐泓已經(jīng)在她心裡也佔據(jù)了相當(dāng)重要的地位?
她如今真的無法理清——
“凌舒心?!?
“嗯?”
被旁邊吹來的暖氣拂至頸部位置,凌舒心但覺身子一僵,立即下意識地轉(zhuǎn)臉去看唐泓。
男人的嘴角輕挑,一抹似笑非笑在脣瓣縈繞不散,道:“你一路上都心神不定的,到底在想些什麼,莫非是擔(dān)心我父母親會爲(wèi)難於你?”蟲
“纔不是那樣,我沒事!”凌舒心輕哼一聲,道:“而且,你離我這麼近幹嘛?”
“給我?!蹦腥说氖稚炝顺鰜磉f至女子面前,道:“快點!”
“什麼?”凌舒心疑惑地看著他。
“手!”
“嗯?”
唐泓不再待她回話,已經(jīng)手臂一騰直接扣住了她的腕位把她的纖手掌控在自己的大掌中。
纖手被他緊緊握住,凌舒心方纔反應(yīng)過來。她立即便蹙了眉,輕聲詢問道:“唐泓,你這是在做什麼?”
“做情侶應(yīng)該做的事情?!碧沏硭?dāng)然地道:“牽牽手而已?!?
原來如此!
凌舒心吐了口氣,原本懸在半空的心終於放下了。
“作爲(wèi)你的男朋友,我握著你的手去見我父母沒有什麼問題吧?”唐泓看著女子那鬆懈下緊張神色的模樣取笑道:“凌舒心,你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麼?除了牽手以外,不然你以爲(wèi)我還要做什麼?”
“我還以爲(wèi)你要我?guī)颤N禮物過來的呢,我可是什麼都沒有準(zhǔn)備?!绷枋嫘睦碇睔鈮训溃骸叭绻阆胱屛?guī)ФY物,壓根是沒門的?!?
“我就知道你是個小氣的女人。”唐泓嗤之以鼻:“凌舒心,我不用腦子都知道你在想什麼了。”
“我纔不信!”
“你一定是在想,唐傢什麼都不缺,所以根本不需要禮物對不對?”唐泓點了一下她的額頭,道:“你這樣的思想是不正確的,懂嗎?”
“唐總裁,你錯了?!蔽创枋嫘幕卦?,瑞西已經(jīng)佇立在他們旁邊擡起臉輕輕開口,道:“在我看來,唐家在物質(zhì)上確實是什麼都不缺,不過還是缺了一些其他東西的?!?
唐泓與凌舒心對望一眼,同時垂著眉去看小男孩,異口同聲道:“什麼?”
“我覺得唐家還缺了少夫人和小少爺?!比鹞魍铝艘幌律嗉?,俏皮道:“只有擁有我和舒心,纔算是完美的?!?
凌舒心一聽,立即心花怒放,爲(wèi)自己兒子拍掌叫好。
唐泓也附和著流露出了淡雅的笑容,伸手往著瑞西的頭顱位置輕輕敲了一記。
“看來,Cyril還是跟我站在同一陣線的。”凌舒心擡眸看了唐泓一眼,道:“唐泓,其實之前說我不擔(dān)心多少有些死要面子的萬分,但現(xiàn)在假戲已經(jīng)真做了,我不會再有任何驚懼的想法?!?
因爲(wèi)瑞西雖小,卻懂得如何保護(hù)她。
在這一點上,她頗覺安慰。
“凌舒心,靠一個小孩子來護(hù)你還這麼開心,不要臉。”
“這個臉不要也無妨?!蓖耆珶o視於男人的譏誚聲音,凌舒心心情愉悅,道:“唐泓,我剛纔說的那個可不是大話?!?
“我明白,你可以徹底放心了,而我卻要時時把心思都放在這上面,對吧?”
“隨便你!”凌舒心肘位往著唐泓的胸膛位置輕輕一碰,讓他鬆開了握著自己腕位的大掌,蹲下身子與小男孩平視,道:“Cyril,你真是舒心的好孩子?!?
瑞西臉上洋溢出一抹愉悅的微笑,彷彿逗凌舒心開心是他最快樂的事情。
不過,在避開凌舒心的目光擡起眼皮往著唐泓臉頰看去之時,他的神色卻變得有些詭異。
帶著憂慮的萬丈光芒從他的眼底流露出來。
唐泓薄薄地淺笑,對著他打了個OK的手勢。
瑞西這才真正笑開,手臂一摟凌舒心的肩膀便道:“舒心,你會這樣想就最好了,這證明我跟唐總裁都沒有愛錯人。”
“嗯?”凌舒心稍稍推開了瑞西,道:“你這話我怎麼聽著覺得怪怪的?”
瑞西咂舌,道:“沒有,我是認(rèn)真的?!?
他的話語未落,便聽得一道清脆的聲音從旁響了起來,愉悅道:“你們終於來了!”
凌舒心立即擡眸看去,眼前的場景卻令她有些驚懼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