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很熱鬧,有賣身葬父的,有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還有賣糖葫蘆的……剛說到賣糖葫蘆的,她就看見一個臉上有兩坨肉的小孩蹦蹦跳跳地朝她跑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串一模一樣的糖葫蘆。
“姐姐,請問你是玉蝴蝶嗎?”小孩屁顛屁顛地跑到她面前,然後歪著小腦袋天真無邪地望著她……且慢,爲(wèi)什麼他知道慕容嫣是“姐姐”?不是“哥哥”?
因爲(wèi)他是小孩!!!
“是的,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慕容嫣色迷迷地盯著小孩臉上那兩坨肉,心想,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孩?這麼小就是雙眼皮。
“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小孩把一個信封塞給慕容嫣,轉(zhuǎn)身就跑了。
“誰那麼無聊?”慕容嫣心想……打開信封一看,裡面是一張金光閃閃的帖子:英雄帖。
……
武林大會?那就要往南走。
報仇?那就要往北走。
往南走?還是往北走?慕容嫣在岔路口猶豫不決,正在這個時候,她突然聽見一聲嘶叫。
馬?慕容嫣心中一動,飛身躲入草叢中。
不一會兒,便見到一匹野馬出現(xiàn)在眼前,此馬長得十分漂亮,渾身似火,全身上下沒有一根雜毛,雙眼皮,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十分之心高氣傲,慕容嫣就是喜歡它那很吊的小眼神!只是它這頭的形狀……啊!赤兔!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赤兔?
想不到世間竟然真有赤兔……慕容嫣心想,不管是不是赤兔,先捉起來再說,雖然她已經(jīng)是高手了,高手都無視萬有引力,到處亂飛且飛得很快,不過要是趕遠路,還是要騎馬……不管是武林大會還是報仇,都很遠。
就這樣!慕容嫣突然從草叢中飛出來,落到赤兔背上。
赤兔嚇了一跳,哎呀,怎麼被騎了?不行!就開始顛,死活不讓慕容嫣騎。
慕容嫣哼了一下……想造反啊?知不知道你是一匹馬?最多隻是一匹智商比較高的馬,本姑娘是人類,馬本來就是給人類騎的,更何況本姑娘還是有內(nèi)功的人類!慕容嫣一手拔住赤兔的毛,一手掐住赤兔的脖子,兩腿緊緊夾住赤兔的肚子,任赤兔怎麼顛,就是顛不下來。
顛了半天,赤兔顛不動了,掙扎著又顛了幾下,就投降了。
“乖!以後你就是我的馬了,我不會虧待你的。”慕容嫣摸了摸赤兔的頭,翻身下馬。
赤兔用它那幽怨的小眼神望了慕容嫣一眼。
“不過如果你要是敢跑的話……”慕容嫣突然拔出玄鐵劍,揚起手刷刷刷唰唰,赤兔身旁的一棵小樹頓時枝葉亂飛,轉(zhuǎn)眼間只剩下了光禿禿的樹幹。
赤兔驚恐地看著慕容嫣,頓時將偷跑到念頭拋到了九霄雲(yún)外。
“吃草。”
赤兔乖乖吃了點草。
“喝水。”
赤兔乖乖喝了點水。
“過來坐。”
坐……赤兔楚楚可憐地望著慕容嫣。
“算了,那你就站著吧……你說我們是去武林大會呢?還是去報仇?”慕容嫣問赤兔。
赤兔雖然通人性,但它畢竟不會說人話,只能用它那幽怨的小眼神望了慕容嫣一眼。
“先參加武林大會,然後再報仇。”慕容嫣點頭道,她摸了摸赤兔的頭,忽然一夾馬腹!
赤兔嚇了一跳,用它那幽怨的小眼神望了她一眼,然後嘶叫一聲,揚蹄狂奔。它那聲嘶叫翻譯成人類的語言是:哇靠,女人真是太可怕了,剛剛還摸人家的頭,突然就夾人家肚子……
“駕!”慕容嫣策馬狂奔,赤兔能日行千里,
“赤兔”並沒有一口氣跑到江南,因爲(wèi)它跑了一陣子,慕容嫣忽然聽到樹林子裡傳來打鬥聲,於是她又夾了夾“赤兔”的肚子,“赤兔”就停了下來,並且用它那幽怨的小眼神望了她一眼,慕容嫣懶得理它,因爲(wèi)她看見一羣壞人正在圍毆一男一女。
那男的大約四十來歲,一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雙眼皮,相貌屬於中等偏下,嚴(yán)格說來從某些角度看還有一點點醜。那女的大約十六七歲,圓圓的鵝蛋臉,雙眼皮,柳葉眉,長得頗有幾分姿色。很明顯這一男一女都姓陳,男的叫陳嘯天,女的叫陳英,很明顯此二人是父女關(guān)係……難道還不夠明顯嗎?女的叫男的“阿爹”。陳嘯天和陳英父女的身手都十分矯健,很明顯兩人都是練過的,問題是對方比他們更矯健,尤其是那個臉上有刀疤的壞人,很明顯比其他人都要高那麼一點點,穿的衣服也很明顯比其他人要高級那麼一點點,要不是此人故意放水,陳嘯天和陳英父女早就被砍死了。
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刀疤男爲(wèi)什麼要放水?
因爲(wèi):他對陳嘯天和陳英的武功路數(shù)很感興趣,所以非要等他們從頭到尾演示一遍,雖然陳嘯天和陳英練的武功路數(shù)……兩個加起來還打不過他,但是他對武學(xué)的追求是無止盡的,凡是不會的他都想學(xué)學(xué)看……誰知道陳嘯天和陳英從頭到尾演練了一遍,結(jié)果他沒記住,於是他很酷地甩了甩頭髮,放棄了!突然招式一變,殺機立現(xiàn),陳嘯天一看,不行,撐不住了,只能使出最後一招:抱腿。突然一個縱身撲上去死死抱住刀疤男的腿,同時口中悲壯地大喊,“英兒,不要管爹,你快走!”
“阿爹!”陳英嬌呼一聲,所有人都停下來等她走,但她就是不動。
刀疤男一拳打在陳嘯天的背上……雖然他手裡有刀。陳嘯天悶哼一聲,撲倒在地,但就是不放手,並且繼續(xù)悲壯地喊道,“走!快走!不要管爹!”
“阿爹!”陳英嬌呼一聲,所有人又停下來等她走,但她還是不動。
刀疤男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陳嘯天的身上,陳嘯天一邊吐血一邊悲壯地高呼,“快走!不要管爹!就讓爹被打死吧!”
“阿爹!”陳英嬌呼一聲,所有人又停下來等她走……她還是沒動。
刀疤男忍無可忍,一腳踢在陳嘯天的胸口,這次總算把陳嘯天踢飛了,只見陳嘯天摔了兩個跟斗,然後在地上滾了滾,然後昏死過去……總算清靜了。
“阿爹!”陳英嬌呼一聲,所有人又停下來等她……這次她總算動了,不過方向反了,只見她飛身撲向陳嘯天,不料卻被刀疤男一把抓住。
看到這裡,慕容嫣覺得,有必要出手了,於是她大喝一聲,“放開那個女孩!”
所有人都停下來看著她。
“那裡來的小娃娃,多管閒事!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刀疤男很酷地甩了甩頭髮。
“你問我,我問誰?”慕容嫣翻了個白眼,心想,甩什麼頭髮呢?就你這張豬臉……小心把豬頭甩下來。
“豈有此理!你連我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刀疤男尖聲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如果我數(shù)到三你還沒放開她的話,你將會變成殘疾人。”慕容嫣翻了個白眼。
“啊~~~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刀疤男尖叫道。
“三。”
慕容嫣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像仙女下凡般從天而降……獨孤劍法第一式!獨孤劍法第二式!獨孤劍法第三式!呼!
“啊~~~”林中傳來刀疤男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從此以後,他變成了殘疾人……他的一隻胳膊沒了,還好是左邊的胳膊……可問題是他是左撇子,慕容嫣本來是想毀他的容的,可問題是他已經(jīng)被毀過了……
“啊~~~”刀疤男還沒叫完,因爲(wèi)慕容嫣砍的過程有點複雜,她不是直接砍掉他的胳膊,而是先一根一根地砍掉了他的五根手指,然後再齊腕砍掉整隻手,然後再在肘關(guān)節(jié)處砍掉半隻胳膊,最後才齊肩砍去剩下的半隻胳膊,她倒是砍得津津有味……刀疤男差點揮刀自殺。
慕容嫣翻了個白眼,“犯賤!”回劍入鞘。
“你……你……你會……不會數(shù)……數(shù)?你……你知道我……我是誰……嗎?”刀疤男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
“這樣?如果你有意見的話我也可以不數(shù)的。”慕容嫣訕訕道,心想,這還是從滅寂師太那裡學(xué)的,至於“你知道我是誰嗎”這個問題,慕容嫣懶得猜,便道,“不管你是誰,現(xiàn)在你可以滾了……這次你是希望我數(shù)?還是不數(shù)?我可以遷就你……”慕容嫣的話還沒說完,刀疤男已經(jīng)滾得很遠了。
很快所有人都滾完了。
慕容嫣雙足輕輕一點,飛身上了“赤兔”,熟練地一夾“赤兔”的肚子,“赤兔”用它那幽怨的小眼神望了她一眼,然後嘶叫一聲,揚蹄狂奔,載著慕容嫣絕塵而去……等等,慕容嫣就這麼酷地絕塵而去了?不然還要怎麼地?她是女的,陳英也是女的。還有必要留下來嗎?可是,這不是白救了?別急,江湖就這麼點大,一不小心很容易再次遇見的……救過的人以後一定會在關(guān)鍵時候幫上忙。
陳英癡癡地望著慕容嫣離去的背影……這姑娘,完了。
正在這個時候,陳嘯天“咳”了兩聲,醒了。
“阿爹!你沒死?”陳英這纔回過神來,頓時驚喜萬分,撲在陳嘯天身上就放聲痛哭。
“咳……傻丫頭,爹沒死,你哭什麼?咳……”陳嘯天虛弱地道。
呃……也對,要哭也要等爹死了再哭……陳英擦乾了眼淚。
“咳……那些壞人呢?咳……”
“爹,你別咳了……壞人已經(jīng)被打跑了。”
“咳……是誰打跑的?咳……”
“爹,你別咳了……是一位公子打跑的。”
“咳……什麼樣的公子?咳……”
“爹!你咳得這麼厲害,還是先別說話了,讓女兒爲(wèi)你運功療傷吧。”陳英嬌羞地低下頭……這姑娘,完了。
【小番外:赤兔】
我們“赤兔”長得最漂亮了,全部都是雙眼皮!
我們“赤兔”很高傲的,一般人正常人我們都不讓騎,騎上來就摔死他個王八蛋。
我們“赤兔”智商高,通人性,生活能自理,而且,主人死了我們還會絕食自殺!
最後,我們“赤兔”不是兔子,我們“赤兔”是馬!人中呂布,馬中赤兔,自從呂布死後,我們“赤兔”已經(jīng)受夠了作爲(wèi)神物而被俗人冷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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