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爾的紅色長劍突然驟放光芒,刺人雙目不敢正視,只見他舉劍向前一揮,那由精靈神的力量所佈下的護罩頓時出現了一個裂口。
弗洛伊爾乘起速度又加快了許多,連帶著瑟恩他們直衝出了護罩之外。
弗洛伊爾不敢停留,催起力量朝著一個方向迅速飛去,在精靈城的一番折騰,絕對驚動了神界,這個圍繞精靈城的結界是與精靈神有著能量與靈魂上的聯繫,被弗洛伊爾的突破,神絕對也已經知道了。
行在空中,瑟恩對弗洛伊爾說道:“現在我們去哪?”
弗洛伊爾淡淡的回道:“去血隱。”
血隱嗎?這個世界上最神秘的地下組織,很有可能會因弗洛伊爾的出現而暴露在世人面前,即使不會,那麼他們也會興起一番大浪。
薩瑞的酒館今天與往常不同,少了以往的熱鬧,裡面只有寥寥幾人,帶有金色大劍的劍士仍是一個人在一張桌子上獨自喝著酒,而調酒師站在櫃檯前擦拭著幾隻玻璃杯子。
劍士手上的戒指突然亮了起來,這讓他猛的驚了起來,他衝著調酒師使了個眼色。
調酒師點了點頭,然後大聲喊道:“各位酒客,因爲有些事情,所以本店要關門了,實在萬分抱歉!所以今天的帳大家都不用付,都是我請大家的!”
周圍酒客們一聽,雖然心中有所埋怨,但白喝酒不付錢卻也不錯,所以也都陸續的離開了酒館,爲免再有顧客來,而後調酒師在門外掛起了停止營業的牌子。
酒館的門碰的一聲被推開,弗洛伊爾與瑟恩等人走了進來,劍士與調酒師已經在一旁侯著了,在看到弗洛伊爾進來了,他們馬上跪了下來。
弗洛伊爾坐到了一張椅子上,說道:“給我通知大長老!”
“那這就通知嗎?您要見他?”劍士答道。
弗洛伊爾說道:“沒錯,馬上通知。”
這時瑟恩插話說道:“那兩個女人你們送到哪了?”
“她們被大長老安置到了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絕對不會讓人找到,而且菲莉亞小姐的身體在牧師的治療下已經好轉了很多,已經沒有了大礙,還有綺莉小姐也很好。”調酒師回道。
“很好。”瑟恩點點頭。
“等等。”弗洛伊爾又說道,“算了,你們不用去通知了,我自己去找他吧,總部地點變了嗎?”
“總部地點仍是沒變,不過大長老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主事了,現在由其他幾位長老安排組織內的事宜,我們只是組織的中層人員,所以我們也沒有見過長老們,我們的消息只是一層一層的向上彙報,而我們也只是聽說,大長老現在已經不在總部了。”
“哦?呵呵,不過,我的回來,你們應該已經有直接面見長老們的權利了吧。”弗洛伊爾笑道。
劍士與調酒師兩人尷尬的笑笑,的確像弗洛伊爾所說的這樣,血隱創建者的回來,讓他們的地位直接升了幾級。
弗洛伊爾起身說道:“算了,我直接去找他吧,我知道他在哪裡?”
幽暗的隧道曲曲折折的穿越在這一片具有死亡氣息的地下國度,在隧道兩旁,到處都是散發著幽幽光亮的魔法在燈與大大小小的窯洞之類的房屋,在魔法燈光的照射下,纔給這樣昏暗的地處帶來一絲光亮,不過卻使這裡更顯寒冷,雖然很是微弱,但是對這裡的居民來說,已經就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們想看到的事物了。
那帶有光芒與熱量的陽光從沒有照射過這裡,這裡的天空,是由死氣沉沉的堅硬巖石構成,但在這樣一個彷彿毫無生氣的地方,卻生活著大量的生物,其中以讓世人厭惡的黑暗精靈爲最。
黑暗精靈的皮膚一般呈黑色與深紫色的皮膚,在這樣昏暗的地下,以他們的顏色很容易融入到周圍的環境,而唯一不同的是他們那滿頭的銀髮。
他們與森林內與綠色植物們朝夕相處的白精靈除了皮膚顏色不同外,由於終年處在黑暗的地下,黑暗精靈們的視力要比白精靈強上兩三倍,而且他們的魔法抗力
與毒素抗力也非常強。
黑暗精靈會養殖一些巨大的,並且會分泌強力毒素的蜥蜴,這些毒素經過煉製,塗抹在武器上,會讓他的對手很快就被殺掉,而他們也是射箭的好手,不過他們卻會在箭尖上塗抹上這樣的毒素,對他們來說,能夠迅速殺敵就是英雄,根本就不存在卑鄙不卑鄙之說。
狂奔在地下隧道里面,彷彿熟悉這裡似的,毫無停留的走過一個又一個的岔口,在一個地下道口稍微停留一下,然後閃身跑了進去。
這又是一個漆黑的隧道,而且這裡卻沒有任何光亮,隧道實在太長,但卻用了很短時間就已出來,放眼望去,一座巨大的城堡矗立在面前。
在很遠的年代,這裡只是原始而又空曠的洞穴,但在精靈們的精雕細琢下,這裡已經成爲了在魔光映照下的威嚴城堡。
這是黑暗精靈一族惡德克家族的城堡,而所經過一路的地界就是這個家族的領地,幾乎每個任爲族長的名字都被稱爲惡德克,在昏暗的室內大廳的第三百四十任族長正反覆的來回行走著,黑暗精靈的與白精靈的壽命都非常長,而看相貌這個族長惡德克應該已有六百多歲的年齡了,他雖在行走,但身體卻在微微顫抖著,但臉上的興奮表情卻看出來他的心情很好。在接到手下的信息之後,他已經兩夜未睡了,但這對他來說卻沒有絲毫影響,精神仍是很足。
手上的戒指突然亮了起來,這樣的情況不知道出現了多少次了,在與其他長老見面之時都有這樣的亮光,但這次卻不同尋常,戒指上的亮光不但劇烈,而且輕微的抖動起來。
室廳的門突然開了,緊接著,一股寒冷的氣息襲了過來,對黑暗精靈來說,常年處在這樣的地下,早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寒冷了,但是剛剛襲來的氣息,卻讓他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惡德克,好久不見了!”那帶有磁性的熟悉聲音傳入了他的耳內,讓他再是一個哆嗦。
惡德克雙膝一跪,喊道:“參見魔皇大人!”
來人正是血隱的創建者弗洛伊爾,以及跟在他後面的瑟恩、巴魯與伊格斯。
弗洛伊爾輕輕向著惡德克一個揮手,一個氣勁襲向了跪倒在地的惡德克,惡德克被他的氣勁擡起站了起來。
“最近這段日子過的好嗎?”弗洛伊爾走到了大廳內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微笑著說道。
“回陛下,還好。”
“呵呵,聽說你已經不再理血隱的事情了?”
“並不是這樣的,像一些組織內的瑣事我已經交給旁人管理了,但是像一些大事,其他七位長老也會通知我,讓我做決策。”
“恩,很好,沒想到在我離開的這段日子,血隱發展的竟然這樣快。”
“呵呵。”惡德克笑了笑,接著他又說道:“恕我無禮,陛下,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你說吧。”
“我想問一下,您的靈魂這二百多年到底去了哪裡?”
弗洛伊爾聽後,沉默了下來,他一手支著下巴,半躺在了沙發上,並用他那深邃的眼神看著惡德克。
惡德克被看的是冷汗直冒,他發覺自己犯了一個非常大的錯誤,一個足以致命的錯誤。
“我的靈魂飄蕩了很久。”
“很久?”惡德克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但弗洛伊爾的回答卻讓他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不過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的心臟跳的更快了。
弗洛伊爾微微一笑:“你不要緊張,這沒什麼,我的靈魂爲了逃避神界的追殺,一直隱藏起來,在亡靈之界內。”
“亡靈之界?您去了亡靈之界?”
“沒錯,在那裡,我暗無天日的生活了二百多年,而我現在終於回來了。”
“二百多年。”惡德克輕嘆了一口氣。
“是啊,二百多年,我從沒想到我還有回來的這一天。”
“陛下,我們曾經派人探查過您的身體,那裡不但有巨龍守護,而那個冰山是由強大的魔法陣構成的,您的靈魂是怎樣進入您的身體的
呢?”
弗洛伊爾擡手一指瑟恩說道:“就是這個小傢伙了,靠他的力量,不但殺了兩隻守護巨龍,更是突破了魔法陣幫我進入了身體之內。”
瑟恩衝著惡德克點頭笑了笑:“您好,尊敬的大長老。”
惡德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喊道:“十分感謝瑟恩先生您的幫助,血隱不會忘記您的恩情,如果您有什麼需要的話,我們血隱一定會竭盡所能爲您效力。”
“您認識我嗎?”瑟恩走上前去把惡德克扶了起來,他知道在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可是從來沒有自報過姓名,但這個血隱的大長老卻彷彿認識自己似的,竟然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
惡德克微微一笑:“呵呵,我並沒有真正見過您,但是您的大名卻已經響徹了整個大陸了,我們血隱就是靠情報吃飯的,您的相貌早已經被他人畫了下來,而且我們還對您暗中調查過,對您的事我們非常清楚,所以我能夠一眼認出您。”
“哦,呵呵,原來是這樣啊。”
“大長老,我這裡倒是有個請求,不知您會不會答應。”
“什麼請求,只要您說的出,我們就能做的到。”
“呵呵,不愧是血隱長老,就是有這樣氣魄,我的請求就是,希望血隱不要再參加四國的戰事了。”
瑟恩的這句話,讓他身旁的伊格斯驚了一下,伊格斯知道,瑟恩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請求,其實是爲了他與菲莉亞,他不由的內心中升起了對瑟恩的感激之情,瑟恩知道血隱的規矩,只要收了僱主的錢,就一定會爲他辦事,並且沒有半途收回承諾這種事發生,但惡德克卻說出了讓人出乎預料之外的話:“好,絕對沒有問題。”
瑟恩知道如果這樣做的話,就會讓血隱這個組織的信譽降低,但惡德克卻回答的這樣乾脆,所以他很是驚訝。
瑟恩再是一笑:“那可就謝謝您了,還有請問菲莉亞與綺莉兩個女人在什麼地方?”
惡德克說道:“我們已經把她們送到了總部那裡,非常安全。”
“非常感謝您的幫助,麻煩您告訴一下她們,我們很快就會見面。”
“好的。”惡德克點點頭,然後他轉頭對弗洛伊爾說道:“陛下,聽說您的劍也已經找到了。”
“恩,沒錯,剛剛找到的,沒想到竟然藏在了精靈族那裡。”
“這是因爲血紅之腥的霸殺之氣實在太強了,而精靈族的魔法所具有的祥和之氣比較濃厚,所以才封印在了那裡。”
血紅之腥?瑟恩好像曾經在哪裡聽說過這樣一個名字,的確是聽到過,瑟恩記得在希林在他活著的時候說過要找一件東西,其中他的名字就是叫血紅之腥,原來這件東西就是弗洛伊爾的劍。
弗洛伊爾無奈的說道:“哦,原來如此,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的劍上的殺氣卻仍這樣濃厚,彷彿被壓制的並不是我的劍,而是那些封印。”
惡德克又問道:“陛下,您現在有什麼打算嗎?”
弗洛伊爾考慮了一會,撇了撇嘴說道:“是有,不過,我不想把血隱牽連進去,這是我與神界之間的戰爭,你們即使參與也不能改變什麼。”
“您到底......”
“我要去冥界。”
“冥界?”
“是的,其中的緣由你也不必問了,說了也沒有用處。”
“那您何時動身?”
“很快,可能就在今天吧。”
“今天便要離開了嗎?”
“是的。”
惡德克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弗洛伊爾微微一笑:“惡德克,很高興與你在這二百多年來的相處時間,雖然你是我的手下,但是我卻把你當爲了我的朋友,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能夠與我說上幾句話。”
“陛下,您見笑了,我一直是您忠實的僕人。”
“呵呵,好了,我們就談到這裡吧,我想我也該走了。”弗洛伊爾說著站起身來。
“什麼?您要走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