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昊,退到一旁,我已經感覺雷劫馬上要來了?!?
葉昊剛退開,天空便開始烏雲(yún)密佈,悶雷滾滾,烏雲(yún)中某處明亮的縫隙甚至可以看到隱隱炸響的雷光,雷劫,一觸即發(fā)!
轟隆??!
霎時間,天空中電閃雷鳴,忽然同時炸下九道如搟麪杖粗細的紫雷!
“我……靠!”
葉昊看著紫雷驚訝的嘴巴都閉不上,人都見過雷,普通的雷只如筷子般粗細,就能將人劈死。
這道雷豈止是普通雷的幾十倍,那威力可就不是一加一等於二了。
“這雷劫誰願意渡誰渡吧,師傅都劈下這麼粗的雷,更別說我了,到時候來幾道水桶粗細的,估計我就直接見閻王了?!?
不是葉昊自戀,而是他確實是個變態(tài)。
上天公道,既然給葉昊絕對的天賦,肯定也會給他絕對的阻礙。
反觀蘇允天,一陣興奮。
“哈哈,來的好!”
他不退反進,星辰淬體九重全部爆發(fā),渾身肌肉竟然縈繞起一層淡淡的星光,如太陽般閃耀。
金色的拳頭包裹一層濃厚的真氣,帶著破空的氣勢跟紫雷硬抗了起來。
“嘖嘖嘖!野獸!”
葉昊一陣驚歎,看平時蘇允天淡然如水的樣子,現(xiàn)在卻如洪荒猛獸般狂暴。
轟!
九聲巨響,蘇允天連出九拳,每一道都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竟然打散了雷劫!
“哈哈,痛快!再來!”
又是一聲爆喝,天空中轟隆了幾聲,又是落下九道紫雷。
不過這一次,雷劫變得無比迅猛,速度快如流星,就這麼一眨眼的時間,就劈到了蘇允天。
“耍賴。”
葉昊一驚,身形準備隨時出動,只要蘇允天有一絲不適,他立刻衝上去保護。
滋啦,滋啦!
紫雷如一把利刃,不斷切割著蘇允天的身體,刺眼的雷光,將他整個人都包圍。
一個呼吸都沒到,蘇允天渾身的衣服便化作灰燼,只剩下一隻白條條的身體,浸淫在雷劫中。
蘇允天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渾身一震。
刷刷刷!
雷劫就像是被嫌棄的東西,一瞬間就被震散,而蘇允天則一點事情都沒有,雪白的肌膚彷彿還反著雷光,射人雙眼。
“果然變態(tài),這都劈不死你個老傢伙!”
葉昊激動的雙拳緊握,看的熱血沸騰,但腦海裡卻沒有想渡劫的衝動。
在他想法中,渡劫等於找死!
貌似老天知道蘇允天很勇猛,十八道雷劫劈下,竟然毫髮無損。
天空中一直轟隆隆的響,但卻不見紫雷降落!
而就當蘇允天望著葉昊,得意一笑時,突然,一道如水桶般粗細的紫雷直充而下。
“這,不僅偷襲,還將九道雷劫合併成了一道,真卑鄙!”
葉昊一臉憤恨,但也爲雷下的蘇允天而擔憂。
蘇允天看到紫雷更加興奮,單腳一踏,迎著紫雷直驅而上。
轟隆隆…
金光對上紫雷,竟然如一把能切斷一切的刀,將紫雷劈成了兩半,而雷光越來越小,金光卻大湛!
一拳,竟然把紫雷打散了!
葉昊雙眼冒火,陣陣驚訝。
此時,已經下來二十七道雷劫了,按照蘇允天估計,他應該是六九雷劫,也就是說還有二十七道。
但葉昊發(fā)現(xiàn),烏雲(yún)竟然漸漸開始消散,露出一片晴空,難道他是三九雷劫?
正想的時候,突然聽到蘇允天一陣呼喊。
“媽的,老子配不上六九雷劫,這普通的三九雷劫能耐我何?還不如個老孃們!”
葉昊看到蘇允天竟然伸手指天,破口大罵頓時一臉黑線。
是誰剛纔信誓旦旦告訴我,“雷劫之下無強者,不可挑釁的?”
這不叫挑釁?
果然,雷劫沒讓蘇允天失望,烏雲(yún)再一次凝聚。
不過這次,在天空中醞釀了很長時間,足足有一個小時,葉昊在一旁等的犯困。
“哈哈,這是最後一擊麼?”
轟!
這是最後一道閃電,如小山一般粗大,匯聚得太多,連顏色也變成了黑色。
“竟然匯聚了二十七道紫雷爲一道,老天這是要殺了師傅啊!”
葉昊來不及吃驚,又聽蘇允天一聲爆喝。
“玄天戰(zhàn)決!金甲戰(zhàn)衣,戰(zhàn)神附體!”
天空中竟然炸起道道金光,瞬間化作道道金雨,降落在他身上,便成了一身金色鎧甲。
鎧甲將蘇允天的身體全部覆蓋,只留下一雙眼睛,而隨著鎧甲附身,他整個身體變得無比巨大,足有一棟樓大小,腦袋都插入了雲(yún)端。
葉昊不知道他是真身變得,還是金光變得,但看在眼中卻無比震撼!
巨人蘇允天發(fā)出一聲嘶吼,巨拳直接轟響雷劫。
霎那間,整片空間,光芒萬丈!爆響連連!
持續(xù)了好一會才消散。
葉昊眼睛瞪的老大,但嘴角卻挑起了一抹笑意。
因爲蘇允天安然無恙,並且身體周圍泛起了一層聖潔的光暈,仙風道骨,仙氣飄然!
“徒弟,天涯路遠,江湖再見!”
一聲彷彿源於天際的語言飄逸而至,葉昊聽得頗有感觸。
蘇允天整個人都消失了,彷彿沒有出現(xiàn)過世間一般。
但葉昊知道,他有了新的奮鬥歷程,有了新的希望!
葉昊走出剛纔的震撼,向天邊揮了揮手,這才身形一動,消失在原地。
……
帝都的病房中。
此時,鐵柱穿著一身淡藍色的病服,靜靜躺在病牀上,呼吸平穩(wěn),臉上安詳,皮膚竟然白了一些,看來柳如煙將他伺候的很好。
只是柳如煙一臉憔悴,整個人精氣神都不好,瘦了不少。
她輕握鐵柱的手,張開紅脣,“第七天了,老公,你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我們說好一起去海南度假,一起坐船,一起看星星看日出的,你不記得了麼?”
柳如煙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更是泣不成聲。
“老公,你爲了葉昊而傷,我真不知道該不該恨他,我現(xiàn)在見到葉昊就有一種尷尬的感覺,心裡說不出的憋悶!”
話音一落,鐵柱被握住的手指竟然挑動了兩下,彷彿在告訴她,別恨葉昊。
看到這一幕,柳如煙眼眸中泛起一抹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