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老祖雖然受了些輕傷,但卻異常興奮!
眼神劃過,只見空中數(shù)個正派強者,如下餃子般紛紛下落,鮮血狂噴,化作陣陣血霧,儼然一副進氣少出氣多,瀕死的樣子。
以傷換命。
這種傷,邪魔老祖可以承受幾百次。
但正派強者卻沒有幾百條人命夠他換。
“哈哈哈,再來!”
邪魔老祖站在高處,大喝一聲,眼睛緊盯著衆(zhòng)人,俯視而看。
而他們,目光再也沒有了剛纔的堅定,數(shù)名強者瞬間被重創(chuàng),連著他們的信心,也被擊垮。
死亡面前,誰都害怕,更何況他們這些位居高位,享受著無盡權(quán)利和財富的人,根本捨不得死。
一瞬間,他們剛剛的凝聚力轟然而碎,連進攻也沒了剛纔的強勢。
“怎麼了?攻擊很弱,速度也慢,你們剛纔不是很強勢麼?”
正派強者呲牙欲裂,臉上一片悲憤。望著接連死亡的同僚,他們心都跟著顫抖。
“我特麼跟你拼了!”
嶽經(jīng)掌門手臂一動,在虛空中猛踏出幾步,每一步虛空之中都蕩起陣陣波紋,如實質(zhì)一般。
“劍隨我心,我隨劍身,此乃我畢生絕學(xué),一劍!”
一抹銀光從他身後竄天而出,直衝天際,然後化作一道無比龐大的劍芒,橫亙在天際之上。
嶽經(jīng)掌門身形陡然消失,在空中竟然化作泡影,直接衝入劍芒之中。
原本通天的劍芒竟然在一次變大,遮天蔽日,如太陽般耀眼。
“嶽掌門竟然……”其中一人將手臂伸展向天際,劇烈的顫抖,竟然老淚縱橫,隱隱抽泣起來。
“嶽掌門,不要…”
“不要…”
就連不遠處暗自療傷的劍無涯此時也微微側(cè)目,臉上略微動容。
“哦?”葉昊一陣好奇。
蘇允天看出他的好奇,沉聲道:“這是華山派前任掌門所創(chuàng)的無上劍招,名爲(wèi)“一劍”,此劍上次出現(xiàn)是在二十年前,那時江湖上出現(xiàn)一個大奸大惡之人,他濫殺無辜,橫行霸道,殺任何人都不需要原因,隨性爲(wèi)之,自稱爲(wèi)“邪道”。”
“他實力強橫,各大派出人圍剿,死傷無數(shù),跟現(xiàn)在的情況類似。直到後來,華山派前任掌門用出此絕世劍招,一劍斬了邪道,才解除江湖危機。而他一身修爲(wèi)盡廢,又因受傷嚴(yán)重,直接身亡。這件事軒轅戰(zhàn)魂的檔案室裡有,你可以去查閱。”
“也算是一段佳話,華山派現(xiàn)在的地位隱隱領(lǐng)先各大派一籌,也是那時奠定的。”
葉昊點點頭,心中有些唏噓。
反觀天上。
霎時間,天空中的劍芒綻放出要籠罩大地的光芒,又陡然熄滅,劍芒消失,所有人都有一瞬的失明。
“探查靈眸,開!”
唯獨葉昊心中默唸,瞬間恢復(fù)了清明。
而他正看到嶽掌門和他的劍,如一道咆哮的激光,彷彿將虛空都刺透,一瞬間就洞穿了邪魔老祖的心臟,在他身上留下了一個直徑二十釐米的血窟窿。
轟!
一劍過後,二人都轟然倒地,重重的跌落聲驚醒了發(fā)呆發(fā)愣的衆(zhòng)人。
“嶽掌門……”
“嶽掌門……”
無數(shù)道關(guān)切聲傳來,呼喊著嶽經(jīng)的名字。
嶽經(jīng)躺在地上渾身上下除了眼睛,沒有任何地方能動,他眼珠偏移掃了一眼躺在不遠處的邪魔老祖,心中大定,終於釋然的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
“嶽掌門,你這是何必呢!爲(wèi)了救我們犧牲了自己。”遊掌門感嘆了一聲,雙手連動,道道精純的真氣灌入他的體內(nèi)。
噗噗!
真氣入體,還未遊走全身,就瞬間如掉地的水珠,轟然炸散。
“阿彌陀佛,沒用的。嶽掌門奇經(jīng)八脈盡損,經(jīng)絡(luò)全壞,已經(jīng)無力迴天了。阿彌陀佛~”
青落大師雙手合十,眼神微閉,心裡一片悲哀。
剩餘的二十幾名強者都圍在嶽掌門身邊,默默低著頭,雙拳緊握,不知道在想什麼。
“唉!”葉昊嘆了口氣,慢慢的走向嶽經(jīng)。
“你嘆什麼氣,是你害了嶽掌門,如果你肯幫忙,嶽掌門豈會使用‘一劍’?”
“趕緊走,這裡不歡迎你,也不用你假慈悲。”
“別過來,嶽掌門爲(wèi)了我們犧牲自己,多麼偉大,你不配瞻仰他的遺容。”
……
衆(zhòng)人你一言我一語,葉昊又成了衆(zhòng)矢之的。
“你們說什麼?再說一遍!”
詹姆斯向前邁了一大步,洪亮的聲音如晴天霹靂一般,劈在衆(zhòng)人腦瓜皮上。
唰!
一道道冷汗從幾人臉上滑下,他們纔想起來。
現(xiàn)在的他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根本無法承受葉昊的怒火,憑什麼對他怒罵。
想到這,幾人訕訕的低下頭,便不再吭聲。
葉昊搖搖頭,慢悠悠道:“你們這些正派,除了假仁假義到底還會什麼?你,說我害了嶽經(jīng)?”
葉昊伸手指著剛纔說話的一人,“你們剛纔毫無顧忌對我大打出手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你們害過我,這只是你們咎由自取而已。”
“還有你,遺容?嶽經(jīng)死了麼?你試著救過他們?”
“武當(dāng)派,崑崙派,崆峒派,衡山派,段家,賈家等等,你們?nèi)绱舜蟮膭萘Γ匚挥侄既绱酥撸蜎]有隨身攜帶的救命丹藥?如果真想救早就拿出來了吧。”
“真是一幫披著人皮的噙獸,除了會耍耍嘴皮子,一無是處。都快沒命了,你們還在敝帚自珍,想著削弱其他幫派實力,要你們何用?”
說到這,遊掌門,賈族長,修堅等人都一副羞愧之色。
確實,他們有救人的丹藥,但他們卻認(rèn)爲(wèi)即使救了嶽經(jīng)一條命也沒用了,修爲(wèi)被廢,還不如讓他撒手人寰呢。
“哼,你有什麼資格批評我們?你不是眼睜睜看著各大派強者相繼死亡,而袖手旁觀?”
“對啊,你跟我們一樣,只會耍嘴皮子,如果有能耐,你到是救嶽掌門啊。”
……
“錯!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是人,你們不一定是啥呢!”
葉昊對於他們這種混蛋邏輯簡直無語,不再跟他們廢話,大手一番,手中赫然出現(xiàn)一枚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