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昊聽到這些話倍感震撼,他沒有從商的經(jīng)驗,也沒接觸過真正的社會底層。
對於這些真正藏在黑暗處的事情幾乎一無所知。
是啊,電視新聞中常常會報道,某以乞討爲生的人,開天價車,住豪宅,吃香喝辣的消息。他們利用人們憐憫之心,賺著昧良心的錢。
還有,據(jù)說百分之八十的乞丐都是成團伙性質(zhì),他們以乞討爲工作,形成組織。而真正賺錢的人卻是這些組織中的領(lǐng)導人物。
天橋下,火車站,那些擺放棋局或者類似戲法,猜一個球在哪個碗裡的賭博,都是騙局,沒有人能贏錢。
但他們卻利用,人們貪小便宜和自信的心,進行詐騙。
總之,這些例子數(shù)不勝數(shù)。
“範叔,你總說‘那些人’,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了吧,請你告訴我。”
葉昊陰沉著聲音說了一句,他自認爲改變不了社會,但他卻能保護好身邊的人。
范曉萱差點遇險這件事對他打擊很大,他不想重蹈覆轍,也不想范曉萱每天生活在這種危險的日子中。
如果想一勞永逸,那就只能讓他們消失。
有一個殺一個,有一雙就殺一雙,如果還不行,那就連根拔起。
“唉!我本來不想讓你涉險的,他們可都是些亡命之徒。”
範磊嘆了口氣,但看到葉昊如此堅定的眼神,又娓娓道來:“想要傷害曉萱的人應該是一個叫‘佰仟建築公司’的人,近期FCF基金會搶了他們一條高速公路修建的項目。”
“其實也不算搶,只是把撥款人從政府,改到了基金會。基金會會派出專門的團隊,對他們每一筆款項進行確認覈對。如此一來,他們除了施工費,一點油水都撈不到。對他們來說,可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嘖嘖嘖!
葉昊不禁咂咂嘴,一個明明可以淨賺幾千萬的大項目瞬間變成只能賺幾十萬的小項目,換做是誰,都得狗急跳牆。
範磊真的挺狠。
範磊從抽屜裡拿出一疊資料扔到了葉昊身前,指著資料上的人物照片道:“他叫於佰仟,今年四十五歲,黑社會起家,是佰仟建築公司的總經(jīng)理。”
葉昊拿起資料仔細的翻閱了一遍,還特意記住了於佰仟的樣貌。
這人長的溜圓溜圓的,胖的跟豬一樣,髮際線極其靠後,頭髮也沒幾根,一股聰明絕頂?shù)募軇荨C嫒莸绞呛芎吞@,天生笑面,還學文化人帶著一副金絲眼鏡。
人不可貌相,葉昊看到他崛起的事蹟時,也不禁暗自咋舌。無惡不作已經(jīng)不夠形容他了,吃喝膘賭抽這五毒,他一樣不沾,但卻是放毒的源頭,坑害了不少人。
但卻能憑藉著謹慎的爲人和不留痕跡的做事方式,幾乎沒留下任何把柄。
一個難纏的傢伙,這是葉昊的第一印象。
“範叔,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曉萱的。”葉昊語氣淡然,但卻有一種捨我其誰的霸氣,讓人毋庸置疑。
葉昊很少如此正經(jīng),但那只是沒觸碰到他的底線。
範磊點點頭,有些擔憂道:“小昊,切記不要逞強,以安全爲重。”
“恩,放心吧,我老婆那麼漂亮,我可捨不得死。”
“哈哈!”範磊搖頭笑了笑,“你這孩子,跟範叔還開這種渾玩笑。”
“好了,不打擾你的大好時光了,我先撤了。”
說罷,葉昊一溜煙就跑出了房間,留下範磊坐在那苦笑。
葉昊看了看手錶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半夜十一點多了,他悄悄來到范曉萱的門前,發(fā)現(xiàn)房間裡面還有一絲微弱的亮光。
葉昊從縫隙中看到房間的檯燈還亮著,此時,范曉萱眼眸緊閉,眉頭緊皺,身體也蜷縮在一起,額頭上冒著細汗,渾身顫抖,儼然是正在做噩夢。
葉昊趕緊打開房門走了進去,輕拍了幾下范曉萱,試著叫醒她。
突然,范曉萱‘啊’的一聲尖叫出來,隨即害怕的哇哇大哭。
葉昊趕緊抱住范曉萱,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道:“沒事,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姐夫在呢,姐夫在呢!”
范曉萱發(fā)現(xiàn)自己在葉昊的懷抱中,逐漸控制住了情緒,抹了幾把眼淚,委屈道:“姐夫,剛纔我夢見有鬼抓我,它們長的很恐怖,還要吃了我。”
“不怕,不怕,夢都是假的,只是你想象力太豐富了。”
“纔不是呢,剛纔的夢很真,我感覺自己都快要死了。”
葉昊淡笑一聲,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髮。忽然渾身抽搐,一隻手在范曉萱的眼前晃悠,嘴裡還唸唸有詞道:“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范曉萱看葉昊一副神棍上身的樣子,終於破涕爲笑,“哼,都是你,弄的人家都不害怕了。”
葉昊笑著點點頭,然後表情正經(jīng)道:“曉萱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不管他是誰,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記住,你有姐夫,所以不要怕!”
聽著如此暖心的話,范曉萱感覺心都要被融化了。望著葉昊剛毅帥氣的臉,范曉萱眼神發(fā)亮,心中默唸:要是你不是我姐夫就好了。
“什麼?”葉昊看她嘴脣微動,似乎在說話,擔憂的問了一句。
范曉萱一愣,眼珠在眼睛裡亂晃了一圈,憤恨道:“我說你是色狼,爲什麼大半夜擅闖我的房間。”
“厄……”
果然女人心海底針,剛纔還情意綿綿,溫文爾雅的樣子,瞬間就變臉了。
“嘿嘿,我要罰你陪我睡覺,否則我紛紛鍾找十幾個兄弟,不把你屎打出來,都算你拉的乾淨。”
說罷,范曉萱往下一竄,直接進了被窩。
一聽這話,葉昊一臉懵逼,有些害羞道:“不行,我可是你姐夫,不能做出這種噙獸不如的事。”
“你想哪去了,我怕再做噩夢,就是讓你在一旁看著我睡。”
葉昊訕訕笑了笑,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
范曉萱得意一笑,抓住葉昊的手,閉上了眼睛,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