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四象神獸聽到指令,瘋狂的轉動著身體。
奇快無比,無人看清,周圍空氣都一凝,彷彿停止了流動。
它們此時都張著血腥巨口,像四臺狂暴的絞肉機,要直接絞死葉昊。
而賈元化的身形也摻雜在其中,他雙手泛起滔天血光,雄厚的殺氣讓所有人都呼吸一窒,彷彿颳起一陣血刃,刺痛著他們的肌膚。
四面八方,十面埋伏,無任何一絲間隙!
葉昊根本無處閃躲。
不能閃躲就不躲!
葉昊揮動亮銀槍,九個氣海爆發出無盡罡氣,如大海般澎湃,如高山般磅礴。
雄厚的罡氣順著亮銀槍幻化成四條銀龍,分四個方向竄出。
而面對賈元化。
葉昊的亮銀槍槍尖,只泛起如星星之火的微光。
“哎,賈元化輸了。”空虛道人嘆了口氣,有點悲憤道。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葉昊將罡氣壓縮成如此小,純度不知道比賈元化血光高了多少倍。
賈元化還是太注重外在,十幾丈的血光有個卵用,又不是打羣架。
一聽這話,賈家族長賈波鴻在也沒有了剛纔的風輕雲淡,立刻暴起,一臉不忿道:“不可能,元化不可能輸。”
他雙眸猩紅,一瞬間就泛起層層血絲。
他知道,這是賈元化最強一擊,這也代表著二人對決的最後一擊。
誰輸誰贏立見分曉。
這時也顧不上風度,連手中的茶杯都捏碎,站起來,瞪圓了眼睛觀看。
……
二人破風般的速度,帶起了陣陣灰塵。整個站臺如旋渦一般,根本看不清。
陡然之間,比武臺似狂風大作,龍吟虎嘯不絕於耳。
接著,就是一股逆天的力量,從中迸發而出,橫掃向整個看臺。
“叮”
青落大師趕緊打開保護罩。
砰砰砰……
巨大的能量竟然將保護罩,打出數個深坑。
“這……”
這也太逆天了吧。
青落大師都不得不驚歎,二人竟如此牛逼。
“誰贏了,誰贏了。”
“不知道!”
片刻後,塵埃落定。
葉昊和賈元化二人依然保持著槍拳相抗的姿勢。
整個看臺雅雀無聲,彷彿都在等待一個結果。
只是他們心裡都有一個聲音,誰贏了,到底特麼是誰贏了。
平靜的看臺依舊沒人說話。
還是葉昊率先打破了平靜。
只見葉昊毫髮無損的收起亮銀槍,還臭屁的甩了甩劉海兒,衝著賈元化輕輕吹了一口氣。
呼!
噗!
這口氣,彷彿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賈元化鮮血如噴泉一般不斷噴涌,眼神中充滿了哀怨和不甘心,最後無力的跪倒在地,生死不知。
唰!
葉昊雙手插兜,沒理會跪在地上的賈元化,直接御氣飛行,回到了自己的陣營。
嘩嘩譁!
直到現在,所有人才反應過來,立刻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這是一場激動人心的比試。
一波三折,看的他們那叫一個爽,而且一些普通弟子從比試中更是受益匪淺,感悟良多。
這掌聲,葉昊值得擁有。
“你看吧,我就說葉昊不是傻了,只有他纔是真正的天才。”
“放屁,你剛纔是這麼說的麼?只有我才這麼說了。”
“你們要點臉行麼?除了我,你們誰這麼說了?”
……
頃刻間,彷彿認爲葉昊是天才的人臉上都有光。
這,就是強者帶來的效果。
“咳咳!”
青落大師清了清嗓子,朗聲道:“我宣佈,軒轅戰魂葉昊對戰古武家族賈元化,葉昊勝!”
聽著都激動人心,看臺上又是一陣雷鳴的掌聲。
唯一一個只有賈鴻波面露悲憤,一臉的心疼,將賈元化擡起,並開始去醫治了。
……
“小子,趕緊的吧,五百枚回氣丹。”李思思看葉昊贏了,直接屁顛屁顛的領獎去了。
那名弟子苦笑一聲,“大姐,我沒有那麼多丹藥。”
“恩?”
李思思面露兇光,先天境四重的境界直接爆發,一股威壓直接碾壓那名弟子。
太久沒殺人了,似乎有些人都忘記她這個曾經的‘千人斬’了。那股如實質的殺氣,可不是能修煉出來了,那是實打實殺人殺出來的。
那名弟子一瞬間就抗不住壓力,跪倒在地。本來他還想賴賬呢,看來是不可能了。
“大姐,你也知道,我這是小本賭局,根本沒有那麼多回氣丹。要不我把這三百枚都給你?”
李思思看他說的是實話,索性也就發發慈悲。畢竟葉昊贏了,都要沾沾喜氣嘛。
“好吧,那就連本帶利,一共三百五十枚。”
“恩?”那名弟子本來還以爲李思思會刁難她,沒想到這麼好說話。
當下,他快速的把所有回氣丹一股腦的都交給了李思思。
直到李思思走了,他才暗自抹了一把汗。
但更恐怖的事情來了,剛纔壓葉昊贏的其他弟子成羣結隊走了過來。幾人都面露紅光,顯然是認爲自己大賺了一筆。
可是,他哪有回氣丹賠人家了。
“哎,不作死就不會死。貪心不足蛇吞象啊,要不是當初不貪心,哪會血本全虧啊。估計,今天這頓胖揍是免不了了。希望他們遵守江湖規定,別打臉。”
……
葉昊和賈元化的比試可以用精彩絕倫來形容,反觀王芷柔和朗天,卻顯得無趣了。
二人踏上比武臺後,不約而同的都將目光放向葉昊,直到葉昊打完,他們才稍稍安心。
王芷柔因爲擔心葉昊受傷。
而朗天則擔心葉昊無法晉級,畢竟,葉昊的命,是他的。
“大哥哥贏了,我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王芷柔握著小拳頭,從身旁掏出一柄長劍,指著朗天道:“現在我就要爲大哥哥報一劍之仇,朗天你準備受死吧。”
不知道是不是被王芷柔的天真所打敗,朗天竟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小姑娘,別打了,十個你,也不是我對手。”
“狂妄,難道當初你就是靠你的狂妄才羞辱大哥哥的麼?”
說到這,朗天露出一抹沉思,回憶道:“不,葉昊嘴皮子可不是一般厲害,我不是對手。這幾個月我受了太多苦,背了太多罵名,這些都是他賜予我的。”
說著,還不自覺的摸了摸,左手臂的一條猙獰的疤痕。
轉瞬,他又笑了笑道:“怎麼,你要替他承擔過錯?”
這是一抹笑容,但略顯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