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極
“沒有解除的辦法,除非他死了!”‘銘起’好不退讓,與銘起爭鋒相對道。
“你…好,夠狠,爲了自己的目的,居然能無恥到這種程度!”銘起有些氣節。
“我無恥?要不是爲了不讓噬能一族的血脈流落他人之手,我這麼做叫無恥?!你以爲噬族引血契狠惡毒麼,多少人想得到這玩意兒還沒資格呢,就算許多能天級也沒資格,籠得到的好處,對他來說,絕對大過他所犧牲的東西!”‘銘起’有些怒了,好不掩蓋呵斥道。
銘起聽完他的咆哮,並未再多言語,雙瞳流露歉意,對籠道“籠,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那個引動血脈的方法會是一種契約,等日後我有了能力,一定會幫你解除的!”
話雖此說,就算能神也無法打破的引血契想要解除談何容易,他不同於血印,籤契者與被籤契者有這利益上的互相交換,一方失去自由的同時獲得對方的血脈力量,因此,在噬能一族,噬族引血契又被稱之爲三大聖契約。
籠望著銘起雙瞳中的歉意,全是真切,毫無虛假和僞裝,搖了搖頭,道“不,我的重生可以說是你賦予的,我應當簽下這契約。”
話雖如此,銘起還是可以感覺到籠心底此刻的冰冷與痛苦。
“呵,既然你已經同我簽訂契約,有些東西也該給你看了。”銘起突然笑道。
籠不知其意,但緊隨上銘起的腳步走進破爛的房中。
“我想你應該認識銘起吧!”銘起背對著籠,雙手不擡起,在臉上不知做些什麼。
“銘起!?那是全天主都在追殺的傢伙,據說是真正的噬能一族,全天主以天級控能技,能器,靈藥,外加百萬極品能晶追輯他,這人應該跑到了天主的領域裡。”籠吃了已經,轉而恢復正常,徐徐道來。
“嗯,那你就應該看過這張臉孔!”銘起緩緩側過身,微有幾分滄桑的雙瞳,俊逸到妖異來形容的面孔,烏黑及肩,如飛瀑直下的黑髮,用美男子形容銘起已不足夠。
“銘…銘…銘起、”籠瞪大了眼睛,滿目驚駭之色,指著銘起的臉孔結巴道。
“沒錯,就是我,爲了躲避追殺我纔會帶上假面具,你現在已經是自己人了,我不想對你有所隱瞞!。”銘起又將顏變靈膜貼回臉上,迅速變回那張普通無奇的臉孔。相比落差之大,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籠聽著,心底微微一顫,這等秘密,絕對悠關生死,作爲奴隸性質的契約簽訂者,銘起完全沒有必要告訴自己這些的,可是此刻,銘起無疑只是把他當做一個很信任的朋友,而不是奴隸。
“很驚訝吧?”銘起笑了笑,任誰看見銘起的真面目不得驚訝?那可是會震動全天主的,絕對不亞於一件亞能神級的能器,活著靈藥出現所帶來的影響力。
“不,想想從你到宗裡那幾乎妖孽的天賦就該想到你不同尋常,必定有超人的背景和血脈。”籠恢復了平靜,道。
“我有東西給你。”銘起將能戒中的物品割出三分之一,取出到房內,頓時房內被填的無處下足,銘起道“這些東西你留著吧,全是一些靈藥,還有一部恢復型控能技,對於你來說現在的速度應該很快了,但是恢復力還是不是很強,不然你也不會輕易敗在我手上了。”
籠點點頭,將所有物品收入能戒之中,在這契約下所謂的推脫都是無意義的,要就要,不要就是不要,沒有什麼凡儒禮節,即使這種不要也是必須要。
“哦,對了還有這個!”銘起突然記起,自己還將籠的某樣物品弄走了。
銘起取出妖血,雙手緊握妖血,運轉起體內僅剩不多的能,底喝道“月噬,逆!”旋即,只見從銘起手握的妖血尖端,射出一道黒芒,黒芒緩緩凝聚成球,再徐徐擴散開來,成爲黑圓,黑圓劇烈顫動的同時,無數寒光凌厲的金屬碎片從黑圓中緩緩透出,落到地面。
這種對吞噬後的反吐,只能用於能器或者說是非生命且堅固的物體,生命體在被吞噬時會被直接粉碎,而非生命且堅固的物體就不會受到影響,對於這種反吐,銘起也是頭一次使用,月噬似乎是一種開啓空間黑洞的特殊方式,連接著某一空間,所有被吞噬的物品都會被傳送去那裡,同樣,施展逆向反吐,可以將那裡的物品召回。
片刻後,魂器碎片落了一地,銘起的收回手,黑圓緩緩潰散,強烈的不適應與虛弱讓銘起不由踉蹌幾步,用妖血支撐著身體才勉強站住。
“沒事吧!”籠上前,運起一股能,手掌貼合再銘起背後,一股親切無比的感覺傳給籠,這種親切中更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壓,畢竟是他的噬族血脈來自銘起。
這股能滲入銘起身體的瞬間,所有細胞如同飢渴的野獸,躁動不止,吞噬這一股能。籠畢竟也是靠噬族血脈引動的時恢復的部分能,很快便已被吸扯走一半,倒是籠不想停止,而是體內那銘起的血脈作怪,想也抽不回手。
“停。”銘起低沉了聲,魂力瞬間控制體內每個細胞,停止了瘋狂的吞噬。
得到部分恢復,銘起感覺好了許多,站起身,微笑道“籠,你先回去吧,我這裡沒事了!”
“恩。”籠點了點頭。
微微運轉魂力,地面的魂器瞬間化爲流光凝聚在一起,再度複合爲長劍,隨著籠一同離開了銘起破爛的房間。
這時,聽聞剛纔的轟鳴聲前來的宗內各代弟子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籠的雙腿,不是不能恢復麼?怎麼會?
“好機會!”躲在暗處的某道黑影心底默唸,身影閃動。肉眼難見的黑影突射而出,只感覺到一陣顫動微動,修爲強的弟子模模糊糊不準到一點點黑影。
正欲出門解釋的銘起,感覺到正面撲來的凌厲殺氣,伴隨那股熟悉而又龐大的能。心底一驚,沒想到林雙決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在衆目睽睽下攻擊自己。
可是此刻,銘起能做什麼?反擊,以現在的身體情況抵擋頭一擊都成問題何談反擊,躲閃?明顯身體已經不能達到那種速度,召喚聖羅?衆目睽睽之下的不僅有林雙決,還有自己,聖羅已經被衆人所見過,召出他無疑會引來巨大的麻煩,甚至暴露自己的身份。
銘起在這瞬間,思緒萬千,心跳幾乎就要快到停止一般。
突然,這種極度的心跳與強烈危機感下,四周如同被慢放了鏡頭,銘起的心跳也緩緩趨於平緩,林雙決蒙著面孔,以極其緩慢的飛行‘飛’向自己,手持的下次白色長劍上凌厲白光也不是特別刺眼。
銘起不明白自己的身體爲何會發生這種變化,卻很清楚自己現在所處的狀態事怎樣,體內所有的空虛與疼痛似乎都已經消失,並無別的感受,就像已經沒有了肉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