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洛惜水只得無可奈何嘆了口氣，又問，“館主呢？”

“在裡面。劉蕓遞了一個眼色到恆溫室。

既然是館主下令逐出肖遙，那也是沒有迴旋的餘地，洛惜水擔心無用，罷了，生死有命，希望那孩子自求多福。

“惜水。”劉蕓忽然握緊洛惜水的手，猶豫了許久才問出口，“如果有一天，我迫不得已，做出對不起館主的事情怎麼辦？”

“館主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寧死也不能恩將仇報。”洛惜水答得果斷，又問，“蕓兒，發生了什麼事兒？”

“沒，我只是隨口一問。”劉蕓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心卻猛然抽動了一下。

肖遙離開了天雪醫館，走在下南山的路上，腦子裡一片空白，離開了醫館，他無處可去，不知何去何從。

沒有了棲身之所，肖遙感覺他的整個世界無比黯然，接下去的路該怎麼辦……

委屈的淚水要涌出來，被肖遙一次次忍住，他絕對不能哭，他要好好地活著。

下山的坡太陡，一個不小心，他腳下一滑，遛了下去，摔了個底朝天。

“啊！”肖遙吃痛喊了一聲，無奈間又爬起來，拍了拍衣衫上的塵土，繼續前行。

下了南山，肖遙望了望左右和前面，有兩條大路，身上帶著幾個銅板，他摸出一個銅板，向上一拋……正面往左，反面往右。

銅幣落地，是正面。

肖遙拾起銅幣，往左邊的大道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雙腿痠痛疲憊，肖遙停下了步子，坐在路邊的大石上。

好餓好渴，放眼看去，方圓之內……沒有可以解決溫飽問題的地方，而且他身上也沒錢。

“呵呵呵——”一陣如銀鈴般的笑聲傳來。

笑聲雖好聽，可總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肖遙順著笑聲傳來的方向望過去，看見了一位白衣女子，模樣猶如仙女下凡。

白衣女子則是狐妖蝶衣，她扭動著曼妙的身子，嫣然巧笑：“小兄弟，看你的著裝打扮，是天雪醫館的弟子吧。”

蝶衣的笑容太美麗太誘人，肖遙不敢直視，低下了頭。

這個小兄弟長得好生俊俏，還這麼靦腆，蝶衣笑得更歡樂了，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怎麼不看我，是我長得不好看嗎？”

“不，不是，你長得很好看。”肖遙滿臉漲得通紅，哪裡經得起這種挑逗。蝶衣是肖遙見過的女子中最美麗動人的，容顏比館主還要好看。

“來，告訴姐姐，小兄弟叫什麼名字？”蝶衣媚眼一挑。

“我……我叫肖遙，姐姐，你是何人？”肖遙有禮貌地問。

“姐姐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姐姐看出來你受委屈了，是天雪醫館的人欺負你嗎？”

“不，不是。我已經不是醫館的弟子了。”

“爲什麼？”

“我做錯了事，館主不肯原諒我。”

蝶衣等在南山下面，就是想好好對付南榮雪晴，她與南榮雪晴之仇不共戴天。

“小兄弟，別難過，把事情的經過告訴姐姐，也許姐姐可以幫你。”

“不用了，多謝你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