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雲(yún)猊不依不饒,翻滾在殘碑上,死活不願意起來。
“這殘碑少說也有幾十萬斤重,即便是你我加起來,也不可能將它搬動,所以你就別想了。”狄靖說著,便探手去抓它。
Wшw?ттkan?C 〇
哪知雲(yún)猊往邊上一滾,躲過了狄靖的大手,站了起來,揮動著兩隻小爪子比劃了一番,在石碑上又蹦又跳。
狄靖看懂了它的意思,兩眼直放光,驚喜地道:“你真有辦法挪動這殘碑?!”
狄靖一身力氣的極限,只有十萬斤,加上雲(yún)猊,也不超過二十萬斤。而呂林當(dāng)初在洞幽境時,都無法搬動此碑,足以說明殘碑的重量,憑著兩個真血境大圓滿是無法挪動的。
但云猊不是普通靈獸,這幾年來,狄靖已經(jīng)是一次一次見識了它的奇特之處。如果它說有辦法,狄靖絕對不會懷疑。
雲(yún)猊露出傲然的神色,小爪子拍著胸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有辦法就趕緊的,別磨磨蹭蹭耽誤時間。”狄靖見這傢伙又顯擺起來,沉著臉說道。
雲(yún)猊撇了撇嘴,鄙視了一下狄靖的無趣。隨後跳到地上,在殘碑的周圍,開始刻畫其了陣法。
狄靖知道雲(yún)猊在陣法上,有著很深的造詣,看著殘碑周圍那些複雜的紋路和線條,首尾連接起來,慢慢散發(fā)出一種神奇的氣息。
他對於陣法,可說只知曉一些皮毛,有云猊在,他在這上面花費的功夫,只是很少很少。就連他體內(nèi)的通天圖紋,雖說線條簡單,但神秘莫測,數(shù)次救他於萬死之境,卻也是對其一無所知。
很快,雲(yún)猊便將陣法刻畫完成。那殘碑處在陣法當(dāng)中,仍是一動不動,但狄靖雙眼所見,卻是在陣法上透出了一陣異力。這股異力籠罩著殘碑,給狄靖一種具備宏達(dá)力量的感覺。
“你這是什麼陣法?難道憑藉這個陣法,就能搬動石碑了嗎?”狄靖將手伸到陣法裡面,感受著那宏達(dá)的異力,猛地發(fā)現(xiàn)這股力量十分強大,那探入陣法的手掌,在那一瞬間充滿了用之不盡的力氣,“是加持力量的陣法!”
狄靖十分驚訝,這種感覺太明顯了,伸入陣法的手掌,並沒有動用力量,可現(xiàn)在他卻能清晰地感覺到,有股洶涌的力量在手掌上翻涌。如果要是在動用體內(nèi)的力量,至少也能翻數(shù)倍!
雲(yún)猊瞇著眼睛,得意地點點頭。
“真有你的。”狄靖豎起大拇指,讚揚了一句。
這個陣法,能讓人身上的力氣,加持?jǐn)?shù)倍,這樣一來,只要站在陣法內(nèi),狄靖全身的力氣,就有四五十萬斤!
正要踏入陣法時,雲(yún)猊突然伸出爪子,阻止了狄靖進入。
狄靖心裡不解,問道:“還有什麼事?”
雲(yún)猊扭了一下胖乎乎的身體,跳到狄靖手上,將他雙手的衣袖挽了起來,然後又在上面一番刻畫。它此刻在狄靖手臂上刻畫,用的乃是肉眼所能看見的力量,就如一道道的能量烙印在皮膚上。
隨著兩條手臂上相同的紋路出現(xiàn),狄靖察覺到兩條手臂如同完全換了一般,一股如龍虎的龐大神力纏繞,在經(jīng)脈血肉中奔騰。
狄靖只感到血液在沸騰,雙臂火熱,這兩條臂膀,足以擁有撼動山嶽的力氣!
“這太神奇了!”狄靖雙眼火熱,一個讓他興奮不已的念頭出現(xiàn),“如果與人交戰(zhàn),在這手臂上刻畫下這樣的陣紋,光是憑著這一身的力氣,就能碾壓對方了!”
一個人身上的力氣,是與肉身強度相當(dāng)?shù)摹H馍碓綇姾罚庖苍酱蟆?
就比如太古種族,血脈久遠(yuǎn),肉身強悍,力氣也遠(yuǎn)超其他修士。
狄靖因爲(wèi)以通天圖紋熬煉,肉身足以和太古種族媲美,如果再加上手臂上的陣法,同階當(dāng)中,太古種族也不會是其對手!
帶著狂喜的心情,狄靖一腳踏入陣法內(nèi)。
陡然間,他體內(nèi)的秘力,在那一瞬間呼嘯起來。
手臂上的陣紋與腳下的陣法雙重加持,讓他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他一出拳,就能打碎蒼穹!一跺腳,就能震塌山嶽!
“我現(xiàn)在身上的力氣,應(yīng)該接近百萬斤了!這種程度的力氣,應(yīng)該要到神宮境才能擁有!”狄靖心臟撲通亂跳。
雲(yún)猊待在一邊,示意狄靖試著搬動殘碑。
有如此力量在身上,狄靖信心大增。他可不信這小小一塊殘碑,會超過百萬斤!
雙臂上肌肉翻滾,浩大的力量纏繞在血肉和經(jīng)脈中。那隆起的一塊塊肌肉,裡面充斥了爆發(fā)性的威力。
昊天鼎被放了出來,懸在一邊。這麼沉重的東西,只能放在昊天鼎裡面,法寶囊時承受不住的。
“喝!”
狄靖展開雙臂,氣沉丹田,抱住殘碑,將體內(nèi)的力量發(fā)揮到最大程度。
瞬間,石碑動了,緩緩離開了地面。
這塊殘碑,有點超乎狄靖的意料,原本以爲(wèi)只有五六十萬斤,但現(xiàn)在抱起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接近百萬斤了!如果不是雲(yún)猊在他手臂上加持了兩個陣紋,根本就抱不起來。
在他催動巨力的時候,手臂上的陣紋在一點點消耗,而地面上的陣法也因爲(wèi)狄靖動用了龐大的力量而消散了許多光芒。
“看來這種逆天的陣法,也有著限制,不能長時間存在。”
陣法暗淡,會隨著使用慢慢失去作用。狄靖不敢耽擱,趕緊將殘碑送入昊天鼎內(nèi),若是陣法消散,指不定會被殘碑壓死。
收了殘碑,發(fā)現(xiàn)手臂上的陣紋變得暗淡了許多,雲(yún)猊以自身力量刻畫上去,使用了便不會再恢復(fù)。想要再獲得這中浩大的力量,就必須要重新刻畫。
看著雙臂上暗淡的痕跡,他心裡也是欣喜萬分,只要有雲(yún)猊在,今後就不愁沒有這樣的大力氣。
昊天鼎內(nèi),呂林被諸多規(guī)則纏繞,各方殺意所針對,完全失去自由。
他修爲(wèi)高深,這些天都在潛心思考辦法,想著如何才能逃出去。只是體內(nèi)力量被封鎖了大半,想以強悍的實力衝出去,是不可能的,於是便研究腦海內(nèi)的經(jīng)文。希望能從經(jīng)文上再做突破,使得神宮內(nèi)的元罡秘力能得到最充分的發(fā)揮。
可就在這時候,一塊殘碑從鼎外落了進來,呼嘯一聲,正從他身邊擦過。
嘡!
狠狠的一記落地聲,撞擊得鼎底發(fā)出震響。
呂林心頭暗罵了一句,這隻有可能是狄靖在搗鬼,寶鼎爲(wèi)其所控制,不經(jīng)他允許,任何東西都別想進來。
一瞥之下,呂林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被丟進來的事物,不是別的,正是他幾十年前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那塊殘碑。上面的古文,讓得他琢磨出瞭如何從神宮內(nèi)攫取元罡秘力,使得他擁有了能在重傷下都能擊殺同階修士的實力。
數(shù)十年前,他還只是洞幽境修爲(wèi),無法搬動這塊殘碑。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狄靖僅是真血境修爲(wèi),竟將這殘碑給弄了起來!
“狄靖啊狄靖,你身上到底有著多少詭異?”呂林心裡翻起許多疑問,第一次對狄靖本身的實力,生出一絲恐懼。
殘碑被收入昊天鼎,雲(yún)猊歡快地蹦跳起來,吵著要進入昊天鼎。
狄靖道:“進去可以,但是不能糟踐裡面的丹氣,那丹氣對於療傷和煉丹,都有巨大的作用。”
雲(yún)猊一聽不能吸食丹氣,立馬拉下了臉,兩隻耳朵都沒了精神,一屁股坐在地上,小小的爪子在那已經(jīng)沒有能量的陣法上劃過,鼻子一張一翕,看那樣子似乎都要哭了出來。
狄靖看著一陣無語,這小東西是在邀功呢!
“好吧,只能一點點。”狄靖最後無奈地說道。
雲(yún)猊兩耳一豎,寶石般紅色的大眼睛立馬露出期待之色,一條小小的舌頭露出嘴外,淌著哈喇子,不住地點頭,並保證不會多吃。
對於雲(yún)猊的保證,狄靖可不敢多信,在吃麪前,這小傢伙的肚子就是個無底洞,根本填不滿。
“別隻顧著吃,多研究研究那塊殘碑,看看能否琢磨出什麼奧妙來!”狄靖鄭重地叮囑了一番,便將雲(yún)猊收入鼎內(nèi)。
狄靖出了洞天,打算迴轉(zhuǎn)神庭紫府,出來這麼長時間,被吞日魔王盯上的事,肯定已經(jīng)傳回了宗門。九指神駝肯定還不知道,那追殺他的魔修,到底是什麼來歷。
“神王的分身,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些天來,每次想到吞日魔王,狄靖就感到頭疼。
這種人的實力,不能以表現(xiàn)修爲(wèi)來判定,誰若是將他僅僅看做是一個洞幽境修士,那必然會吃大虧。
看著漫山遍野的奇花異草,滿目絢爛多彩,狄靖整理了一下心情,行走在山中,流連忘返。
遊覽了一陣,卻忽然聽到重山深處,傳來一陣陣破空呼嘯聲。
狄靖大感訝異,聽那聲音,似乎是修士穿梭飛行所致。而且聲音急促,速度迅疾,看來是在相互追逐。
“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風(fēng)不定,波不平。”
百花澗這種世外奇景,哪怕心情再煩躁,來到此處,也有一時平復(fù)的時候。可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有人攪擾了這裡的安寧。
狄靖也沒了繼續(xù)賞花的興致,正打算離開時,一個聲音卻響了起來:“雲(yún)帝老大快助我!這兩個老小子欺負(fù)小弟!”
狄靖一愣,擡頭看去,竟是不久前遇見的姜九,身後正被兩個修士追趕。
那兩個修士,體外有一股玄力蔓延著,狄靖對這種力量並不陌生,乃是洞幽境強者才擁有的氣息。
姜九一個真血境修士,竟然被兩個洞幽境強者追趕!
狄靖心裡一跳,這姜九的實力,應(yīng)該也不簡單。
心思想到這上面去了,卻忽略了姜九口中的“老大”稱呼。只見姜九急飛而來,直接站在了狄靖身後,怒目對著兩個洞幽境修士。
這兩人四十來歲的外表,身形和體貌都有幾分相似,看來是一對兄弟。
“你是這小子的老大?”兩人衝到近處,便停了下來,其中一人在狄靖身上打量了一番,指著他大喝道。
“道友擔(dān)待一下,我一個人幹不過他們兩個。”姜九站在狄靖身後,小聲地說道。
“不是!”
狄靖看了雙方一眼,淡淡地說道。
他對姜九並無反感之意,但對方卻故意將麻煩引到他身上,這讓他對姜九的印象打了大大一個折扣。
“既然不是,那就閃一邊去,否則要你好看!”另一人也呵斥道。
狄靖沉著臉,說道:“兩位道友,說話還請客氣點,我雲(yún)帝可沒有冒犯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