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底鍋裡,黑糊糊的一片,濃烈的焦糊味從裡面散發(fā),冒著青煙,衆(zhòng)人面面相覷,一會又看向這位下堂姑爺,不知道他何時進(jìn)來夏宅的,更不知他爲(wèi)何要在廚房!
冷梓宸黑著臉,冷冽地看著站在門口面面相覷的傭人,嚴(yán)肅的眼神,讓一羣傭人屏息地全部退下,將偌大的廚房讓給了他。
冷梓宸將平底鍋裡的第二十個失敗品倒進(jìn)了垃圾桶,搖了搖頭,懊惱地將鍋丟進(jìn)了水池裡,擡起右手,在手背上輕輕地吹了吹,那一片密密麻麻的水泡傳來灼熱的痛楚,同時也讓他的心刺痛著。不是爲(wèi)自己,卻是爲(wèi)她。
“主人,這麼快就心軟啦!”他回身,彎下腰,用修長的手指擡起她尖細(xì)的下巴,看著微微憤怒的她,語氣輕鬆地說道。他知道,她是心疼他的,心口滑過陣陣的暖流,對她露出好看的笑容。
“兒子,你也很笨好不好?青出於藍(lán)而勝於藍(lán),你不也搞不定你老媽!”冷梓宸彎腰,微笑著對著元寶說道。
“元寶,去刷牙洗臉,然後下來吃早飯!”妙涵從失神中抽離,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一般,走進(jìn)來,對著還穿著睡衣的元寶說道。
“冷梓宸,你別做了!”她以爲(wèi)他會知難而退的,以爲(wèi)他昨晚就離開了,沒想到真的一大早來廚房做飯了。看著他身上穿著紅色的圍裙,緊緊地巴住他健碩的身體,看著他皺巴巴的西裝褲和襯衫,很滑稽,卻也讓她有絲心憐。
“叫你停下!”她厲聲喊道,然後走到他的身後,雙手用力地抓住他的腰,將他拉離水池邊。她不要他這麼卑微,這麼狼狽!
“哎,笨爹地還沒搞定媽咪啊?!好可憐哦!不過我也幫不了你了,上次因爲(wèi)偷偷告訴你媽咪的號碼,被媽咪罰一個星期沒能帶平板電腦上學(xué)校!”此時,元寶睡衣全無,穿著一身棉質(zhì)的睡衣小大人般對著冷梓宸說道。
“哦!”元寶聽話地帶著小呆呆走出廚房,走到門空又掉頭,“媽咪啊,爹地的手被燙傷了!”對著妙涵說完,匆匆地跑了出去。
“哦,那爹地你自求多福吧!”元寶看了看已經(jīng)一臉輕鬆的冷梓宸,側(cè)著小身子,讓開了。
“啊——”心事被看穿,妙涵此刻也不再心憐他,反手捉著他的大手,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背,揉搓,那些密密麻麻的血泡被戳穿,灼痛一片,冷梓宸淒厲地叫出聲。
“夏妙涵,你以爲(wèi)這點(diǎn)小小的挫折,就會讓我放棄嗎?”冷梓宸微笑著說完,然後打開水龍頭有模有樣地刷起了平底鍋。
面尚化和荷面和。“夏妙涵,還是這樣的你,比較吸引人,像只小野貓!”冷梓宸對著妙涵,微笑著說道,此時他已經(jīng)感覺不到任何的痛意,只覺得心口暖暖的。這個口是心非的小女人,真的教他越來越愛她。
“媽咪啊,你要謀殺爹地嗎?!流血了!”元寶一臉不滿地?cái)r著妙涵。
“寶爺,現(xiàn)在你爹地是傭人,任你們差使!”冷梓宸走到元寶身邊,輕笑著說道。
“旺旺——”
“流這點(diǎn)血死不了!兒子,你知不知道,我生你的時候,流了多少血?!他才流這點(diǎn)血你就心疼啦?!”妙涵氣呼呼地看著擋在她身前的小人兒,她的右手手心傳來溫?zé)岬酿つ伕小?
“爹地,你在做什麼?”此時,元寶揉著惺忪地睡眼,站在門口,一臉疑惑地問道,他身旁的小呆呆不停地叫著。嗅覺靈敏的小呆呆還以爲(wèi)發(fā)生了火災(zāi)了,一大早就叫個不停,把元寶都吵醒了,結(jié)果元寶下樓,循著焦味來到廚房,看到的卻是這一幕。
“爹地,你怎麼了?”元寶站在二樓樓梯口,看著冷梓宸狼狽地被妙涵拉著,莫名地問道,晶亮的雙眼看見鮮紅的血從兩個交握的手上滴落。
“爹地,其實(shí)不是我們笨,是媽咪太狡猾了!真不知道以前到底是你傷害她,還是她整你的?!”那麼腹黑的媽咪,怎麼可能會被爹地欺負(fù)呢?這一點(diǎn),他還真搞不懂。
“痛死,活該!”她纔不要心軟,這個臭男人!
“粥煮好了,我繼續(xù)煎蛋,你等等啊!”冷梓宸有些尷尬地轉(zhuǎn)身,走到洗手池邊,準(zhǔn)備刷鍋。
“誰心軟你!”
元寶的話,讓妙涵心口抽搐了下,視線投射在他紅紅的手背上,那種灼痛清晰地傳進(jìn)她的心裡。那樣的痛,她清晰地經(jīng)歷過,也還記得,那天夜裡,他幫她擦藥……
冷梓宸聽了元寶的話,心裡一絲黯然滑過,想想妙涵自從五歲被他推倒後,性情就變了,是他毀了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然後又摧殘了她!
她站在他的背後,看著這一幕,心口酸酸的。堂堂的一個跨國集團(tuán)的總裁,高傲冷峻的他,此刻竟穿著圍裙在廚房忙碌著。是捨不得的,看著他受一點(diǎn)點(diǎn)苦,她都捨不得。
妙涵一直將冷梓宸拉到了房間裡,才鬆開了手,然後從櫃子裡找出醫(yī)藥箱,從裡面拿出了一管燙傷藥。
擡頭,對上站在門空正在失神的妙涵,想必她也聽到元寶的話了吧?
此刻,他深深地體會到她曾經(jīng)的痛,然而,她內(nèi)心裡的痛,他又怎能去體會?
然而她卻沒有絲毫地心軟,用力地拉著他的手,將他往廚房外拖拽。“夏妙涵,痛啊!你個惡毒的小女人!”沒想到她真的這麼心狠,手背傳來密密麻麻地灼痛,爲(wèi)了減輕這種痛楚,他只得跟上她的腳步,跟著她向著二樓走去。
“錯,冷梓宸,現(xiàn)在的我是母老虎!所以,你別想再傷害我!”妙涵將藥膏擠在自己的手掌心,然後狠狠地覆上冷梓宸的手背上,重重地揉搓著。
“嗤——”又涼又痛的感覺令他倒抽一口涼氣,嘴角卻依舊保持著寵溺的笑,“女人,你太野性了!不過,我喜歡!”現(xiàn)在的她,完全不似以前的那個,任他宰割的小媳婦,如今,張牙舞爪的樣子,活像一隻小野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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