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的,公子,這兒您就交給她們吧,她們都是老奴親自訓(xùn)練的,也是放心的,如今您也需要休息,不然晚上會沒有精神的。”
當(dāng)聽到馮叔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玉枯桐的眼中精光一閃,看了看他,而後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恩,還是馮叔考慮的周全。”
馮叔雖然是玉府的管家,但怎麼說也是這麼多年在風(fēng)口浪尖上過來的人,主子家裡要做什麼事兒還是能知曉一二的,再說了,現(xiàn)在上陽宮裡頻頻往這兒派什麼影衛(wèi)、暗衛(wèi)的,還有周圍突然多出的那些人,就算是個瞎子也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兒,而自己雖然不能夠替主子上陣,但爲(wèi)主子做這些事兒還是應(yīng)該的。
夜色漸漸暗了下去,沒一會兒就見月亮悄悄的爬上了屋頂,伸手一撈便將躲在雲(yún)層裡的星星們拉了出來,眨眼間整個天空便被裝飾的滿滿的,看上去很是美麗,星斗月輪,一切都是美麗的景緻。
“爹,娘,你們來了。”
休息了一整天的玉重紗與夜焚琴醒來之後,便直接來到了塵世的屋內(nèi)。
“恩,怎麼樣?”玉重紗直接走到顏桐的身邊,上手搭了一下他的脈搏,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見爹爹來了,玉枯桐起身站到一便,看著沒有絲毫變化的三哥,面色也是不好看,聲音沉沉的說道:“沒什麼變化,自從上午的時候便是這般,至今都沒有醒來過。”
聞言,玉重紗的眉頭一皺,心想:不對啊,按理說的話,雪靈貂的血已經(jīng)起到了活血化瘀的作用,而且雪靈貂的血還有一種功效,就是能夠加快傷口的癒合速度,看著顏桐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癒合了,想來他的身體也在恢復(fù),可是這人怎麼還沒醒呢?難道是自己哪兒做錯了?
“恩?”突然,他們聽到了一聲虛弱的聲音響起:“水……”
當(dāng)聽到這聲的時候,衆(zhòng)人紛紛尋找聲音的發(fā)源地,突然看到一邊的塵世微微動了動手,夜焚琴連忙走了過去,倒了一杯水,將塵世扶起,一點一點的喂水:“塵世,來,喝水。”
等到一杯水喝完之後,塵世的眸子慢慢的睜開了,朦朧之中像是看到了義母在自己眼前,義母抱著自己身子的感覺暖暖的,雖然有點兒奇怪,不過這種感覺好溫暖,就像是沐浴在春風(fēng)之中,有點兒飄飄然了。
“塵世?”見塵世像是醒來的樣子,夜焚琴輕柔的叫喚了一聲。
再一次聽到義母聲音的時候,塵世回了神,朦朧的雙眼也睜開了,看到了坐在面前的義母,嘴角微微一笑,又看到了一邊的義父與四公子,繼續(xù)笑著看著他們,可是爲(wèi)什麼他們都在用一種擔(dān)心的眼神看著自己?難道自己出了什麼事兒了?
“義母,怎麼了?你們怎麼這麼奇怪的看著我啊?”沙啞的嗓音響起,塵世看著義母一臉的疑惑。
在見到塵世這種表情的時候,夜焚琴心中一顫,她出事兒了。
“塵世,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夜焚琴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問道。
“恩?”聞言,塵世呆呆的看著義母道:“你是塵世的義母啊!義母,你怎麼好好的想起問這個了?”
見此,夜焚琴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麼,目前她說的是沒有問題,但是總覺得她整個人不對勁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義母,我們都從烏孫回來了嗎?那個烏孫王子金日靡現(xiàn)在怎麼樣了?有一件事塵世沒有與義父義母說過,之前我曾經(jīng)偷偷去見過一次那位烏孫王子,這件事沒有與義父義母說,塵世覺得對不起義父義母。”塵世突然說出了這句話,當(dāng)聽到塵世這麼說的時候,夜焚琴、玉重紗,還有玉枯桐的臉上都佈滿了不敢相信的表情,塵世這是失憶了?
在見到塵世這般的時候,夜焚琴與玉重紗的心裡都不好受,看著她如今憔悴的模樣,再想想她腹中的孩子,這到底是爲(wèi)了什麼?
玉重紗在聽到塵世這番話的時候,袖下的手握緊了琴兒,示意她不要擔(dān)心,而後走到塵世身邊,伸手搭了一下她的脈搏,又看了看她的臉色,輕柔的說道:“已經(jīng)沒事兒了,就是身子還是虛弱的很,需要好好的靜養(yǎng),這段時間你就待在屋內(nèi)多多休息,沒什麼事兒的話,不要出府去,我開的藥你也要按時喝,知道嗎?”
塵世在聽到義父這番話的時候,很是聽話的點了點頭,笑笑道:“是,塵世明白。”
見此,玉重紗剛準(zhǔn)備去看一邊的顏桐時,塵世突然問道:“義父,宮主呢?”
聽此,玉重紗與夜焚琴,還有玉枯桐心中都是一驚,一個個都謹(jǐn)慎的看著塵世,不知道應(yīng)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只見玉重紗想了一下,而後看著塵世,一臉柔和的說道:“顏桐他出去處理事情去了,九黎宮在外頭的生意出了點兒事兒,大約要一兩個月的時間才能回來,他臨走的時候讓你好好的待在家裡,等著他回來。”
“原來是這樣啊。”聽到義父的話,塵世點了點頭道:“既然你如此的話,那我便好好的待在家裡,等著他回來。”
“恩,這樣甚好。”聽到塵世這麼說,玉重紗順著在她的身上點了一下,就見塵世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
看著塵世這般,夜焚琴猛地握緊玉重紗的手,很是心疼的看著他說道:“重紗,你看塵世這樣,好好的一個人竟成了如今這幅模樣,你說這倒是是爲(wèi)了什麼啊?”
聽到琴兒的話,玉重紗的心裡也不好受,其實當(dāng)聽到塵世說那番話的時候,玉重紗便知道這一切都是孽緣啊,這兩個孩子的命也太苦了,原本以爲(wèi)是天賜的姻緣,卻沒想到竟是這般的傷痛。想此,玉重紗看了看一邊的枯桐,說道:“枯桐,去,將顏桐搬到另一間屋子去,命人連夜照顧著他,只要他一醒來就通知爲(wèi)父,還有這幾日不可讓塵世看到他,記住了嗎?”
“是,孩兒明白。”玉枯桐命人小心的將三哥擡出了塵世的屋子,看著三哥緊皺的眉頭,臨走的時候再看了一眼牀上
的塵世,這心裡頭總不是滋味兒,好好的一對兒爲(wèi)什麼會變成這樣?當(dāng)年三哥書桐死的那樣悽慘,如今的三哥竟也受著這樣的罪,這一切都是因爲(wèi)那個人,自己絕不會饒過那些讓他們變成這般的人。想此,玉枯桐眼中的狠厲盡顯,看了看遠(yuǎn)方的白雲(yún),心中早已有了定數(shù)了。
等到一切恢復(fù)成之前的狀態(tài)之後,玉重紗吩咐了下人好生地照顧塵世之後,剛準(zhǔn)備離開,便見到三哥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老四,不好,出事兒了!”
見此,玉重紗也不多說什麼,看了看周圍的人,而後對一旁的白衣使說道:“看好這間屋子,除了這座院子裡的人,不許任何人進(jìn)入,明白嗎?”
“是。”
隨後,玉重紗便帶著琴兒同三哥三嫂一起來到了書房,剛一入書房,玉重紗的眉頭便皺的緊緊的,這段時間以來自己一直將洛陽城中的生意交給三哥去打理,這個時候三哥說出事兒了,難道是這件事?
“老四,咱們玉家在京中的商鋪在昨天夜間,一夜之間受到了重創(chuàng),總額虧損了近上千兩白銀,許多商鋪在今早都開不了門了,尤其是城西的那天街上,幾乎都是擠滿了人,就是因爲(wèi)咱們的商鋪關(guān)門的事兒。”玉彼蒼看著老四,想到這件事,心裡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那個人下手也太快了。
“什麼?”當(dāng)聽到三哥這話的時候,玉重紗的面色立即冷了下來,一夜之間就將洛陽城中的商鋪虧損了這麼多,想來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在洛陽城裡能夠有如此大的權(quán)力與財力的,也就只有上陽宮裡的那位了,想此,玉重紗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三哥道:“三哥,咱們的錢莊呢?”
“這個倒沒事兒,咱們的錢莊一直都是在暗地裡進(jìn)行的,裡頭去存錢的也都是城中的高官商賈,就算是他想動的話,也是不敢輕易動的,再說了,這錢莊的名字掛的可是咱們的這兩位長公主的名字,他心中有著顧及,就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玉彼蒼看著一邊的弟妹與夫人,想到那個人也有受挫的時候,心裡就是一陣爽快。
聞言,玉重紗的心稍稍放下了,不過臉上還是冷冷的,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三哥,你認(rèn)爲(wèi)他會善罷甘休嗎?”
聽此,玉彼蒼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老四說的也是個問題,想了一下,看著老四道:“肯定不會,既然他都能將咱們的商鋪給這麼狠手的處理了,那這個錢莊也是輕而易舉的,只是不知他爲(wèi)什麼不一起動手呢?這樣一來不是能讓我們虧損的更加厲害嗎?”
只見玉重紗在聽到三哥這話的時候,鼻子裡哼出一聲不屑的聲音,想到那個人的舉動,很是不悅的說道:“三哥,他這是在在給我們一個警告,警告我們?nèi)羰遣话凑账f的去做的話,那就等著徹底被剷除吧,三哥,你說我們要按照他說的去做嗎?”
“那自然是不行的,不過這件事他既然先下手了,那就證明他是有準(zhǔn)備的,老四,你說,我們要怎麼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