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江陽站在桌子上,手裡落出一根紅色的細長繩子,上面還有一顆巧克力,“現(xiàn)在我宣佈遊戲規(guī)則,我們的新郎、新娘聽好了,你們倆個要在一分鐘之內(nèi),把這個巧克力吃掉,如果辦不到,我們還有更加好玩的在後面等著你們哦,現(xiàn)在我宣佈,時間倒計時。”
蘇雨晨看著拿在尹江陽手裡的那跟紅繩上的巧克力,她是喜歡吃巧克力,但是,他們也不用這麼摳門,可憐,那顆巧克力才拇指這麼大了,還不夠她塞牙縫,在蘇雨晨看準要去咬的時候,一下子被尹江陽拿開了,讓她巧克力沒吃到,反而還撲到了韓怔熙的懷裡。
蘇雨晨在心裡暗罵道:“不就是一顆破巧克力嗎?有必要在這裡晃來晃去的嗎?”
“時間倒計時十五秒。”
蘇雨晨再次看準停在她和韓怔熙中間的那顆巧克力,兩人卻是同時一起看準了,蘇雨晨比韓怔熙快了一步,蘇雨晨剛咬到那顆巧克力,韓怔熙便吻上了她的脣,蘇雨晨終於知道玩著遊戲的目的了,並不是讓她吃巧克力這麼簡單。
嘴裡那顆巧克力還沒融化,便被蘇雨晨給硬吞了下去,只差差點沒將她噎死,她發(fā)誓,她再也不吃巧克力了,那是不可能的,雖然差點把她給噎死了。
但是,那顆巧克力好像在和她作對一樣,卡在喉嚨哪裡咽不下去。
韓怔熙給她輕拍著背卻還像還是不行。
尹江陽隨後便遞來一杯水:“要不要喝水啊。”
這不是廢話嗎?蘇雨晨剛要伸手過去拿,尹江陽馬上便拿開了:“要喝,當然可以了,我們的新郎官餵了,我們到可以考慮考慮。”
蘇雨晨還沒搞懂什麼意思。
韓怔熙奪過尹江陽手上的水全部喝了進去,蘇雨晨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呢。
一股溫溫熱的水流便滑進了她的喉嚨裡面。
蘇雨晨紅著臉蛋瞪了一眼尹江陽,此仇不報不是人所爲。
在兩人牽著手,出現(xiàn)在足以容納擺下一千桌的大廳的T臺上時,身著紅色旗袍的服務員將兩杯倒好的酒交到兩人的手中,這就是傳說中的喝交杯酒,電視上常常都出現(xiàn)的那個,嘿嘿。
當蘇雨晨和韓怔熙手挽著手,喝完那杯交杯酒的時候,蘇雨晨的心裡有種難以言喻的幸福感覺。
在兩人將兩瓶紅葡萄酒倒入疊起的九十九個杯子裡,寓意長長久久,兩人牽著手再次回到T臺上,臺下的人都異口同聲的吼道:“接吻、接吻、接吻……。”
蘇雨晨就奇了怪了,平時沒見那個人和那個人有這麼好的默契啊,今天全部都心有靈犀一點通嗎?還是全部都得心電感應:“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這幫死小孩,怎麼就不知道害羞了,這麼直接,蘇雨晨對著T臺下帶頭的尹江陽罵了一句:“親你老媽呢、還是親你的老爸啊。”
尹江陽依舊一副痞子樣:“誰讓你親他們了,當然是讓你親你老公了,大家注意了,我們的韓少夫人說,我們的掌聲有多久,他們就親多久。”
蘇雨晨真想下去一腳把尹江陽踹飛到火星上去,她什麼時候這麼說了。
旁邊的韓怔熙也是一臉的壞笑。
這次真的搬了一塊大石頭來砸自己的腳了。
早知道就不對嘴了。
“快親啊,我們的掌聲可是維持了這麼久了。”
這回真的沒法死,死了也沒法埋了、
蘇雨晨擡起頭看著他身邊的韓怔熙,他的眼神裡面的讓她看不懂,很複雜,複雜,複雜得讓她迷茫。
他的眼裡只有她一個人,但是卻有著多種情愫,溫柔、心疼、不捨、深情。
韓怔熙伸手輕輕的摟過她的腰,動作溫柔的吻上她的脣。
在和他接吻的時候,讓蘇雨晨似乎感覺到了他內(nèi)心的那股強烈掙扎徘徊的心疼。
他的吻,讓蘇雨晨感覺他們好像會是最後一次這樣。
總感覺酸酸的苦澀的,總有種想哭的感覺。
要來的始終要來,即使只和她做一天的夫妻,他都願意了,也認了,人,應該知足。
蘇雨晨雙手環(huán)著他的腰,慢慢的迴應著她,她很少這麼主動的。
……
一吻終了,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久,蘇雨晨感覺到肌膚都要被燙傷了,這次親吻的感覺不同於前幾次,似乎,她已經(jīng)**在了他的溫柔陷阱裡,應該說她從他們一見面開始那個吻,她便註定要**了。
婚禮結束了,她最幸福的一天也結束了。
送他們兩到房間門口,傭人們都紛紛止住腳步守候在房間外。
一進房間,關上房間門,蘇雨晨看著這間大得出奇的新房,真幸福,彎身脫掉腳上的高跟鞋,一下子跳到了牀上:“哇,真舒服。“
忽然想到房間裡還不止她一個人,馬上從牀上坐了起來,一臉防備的看著韓怔熙。
畢竟那個今天是他們的大婚嘛?她在怎麼樣也是女孩子,是會害羞的。
你怎麼這麼傻了,今天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說我想做什麼呢。”
蘇雨晨害羞得話都說不出來,這年頭,這些事再怎麼還是略懂一二的:“你,你別,別亂來哦。”
韓怔熙邪魅一笑:“什麼叫亂來啊,你別忘了我們現(xiàn)在可是夫-妻。”
看著韓怔熙越靠越近的臉,蘇雨晨閉上了眼睛,緊張的等了好半天,卻什麼感覺都沒有,等她睜開眼睛準備看過清楚的時候,韓怔熙已經(jīng)拿著睡衣進浴室了,蘇雨晨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看來是自己多想了,杯具啊。
想起剛纔韓怔熙所說的‘新婚之夜’蘇雨晨接著就是一陣臉紅。
良久,浴室的門開了,韓怔熙換上了一套白色的休閒服,難道這麼晚了他還要出門嗎?
果不其然,韓怔熙連看都沒看她一樣,便直接走到了房間門口,只是,他好像碰到了牆壁:“四少爺,老爺吩咐了,四少爺今晚什麼地方都不可以去。”
韓怔熙有些生氣的‘砰’摔上了房間門,坐在牀上的蘇雨晨小聲的問了句:“你要出門啊。”
韓怔熙沒好氣的看了她一樣:“八婆,還不去洗澡。”
蘇雨晨這次趕緊抱起睡衣就往浴室衝去。
等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他們的房間多了一些人,看著站成一排的女擁,還有幾個在給他們收拾牀鋪,收拾完畢,幾個女傭異口同聲的說道:“祝四少爺,四少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他們的話直接讓剛走到牀邊的蘇雨晨差點暈倒在牀上。
看著十幾名女傭動作麻利很有順序的走出房間,韓怔熙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這件事情還真棘手。
站在牀邊的蘇雨晨剛想過去開門看門口有沒有人監(jiān)視他們,還沒邁出步子,腰間便多了一股力量將她納入一個她已經(jīng)自認爲很熟悉的懷抱了,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韓怔熙壓到在牀上。
“喂,死色胚,你想幹什麼,喂,我……。”
話還沒說完,便被韓怔熙給堵上了。
蘇雨晨使出全身的力氣推開他。
“喂,”
剛吼了一個字,馬上又被韓怔熙給堵上了,良久,韓怔熙放開她,給她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自己翻身下牀,走到房間門口,以他的警覺性看來,外面是沒有人了的,但是,今天晚上他也是出不去的。
蘇雨晨從牀上坐了起來,朝韓怔熙吼道:“死色胚,你給我滾遠一點沒,你要是敢碰我……。”
還沒說完了,韓怔熙折了回來,雙手撐在她的身側(cè):“我碰你怎麼了,你都是我老婆了,我自然有權利碰你了,老公碰老婆,天經(jīng)地義。”
蘇雨晨擡起頭,本來想回他兩句的,但是對上他那雙眼眸便什麼都說不出來了,看著近距離的他,自己好像著了迷一樣,髮絲帶著溼意,斜長的劉海檔在眼前,但是,她還是好像看見了他眼裡的那股她看不懂的情愫,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她那天爲什麼答得這麼的乾脆、我一定要嫁給他’,或許,從他們第一次見面那天,那個吻開始,他便註定是她的老公了,會是她一輩子愛的人,因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就開始住進她的心了,一點一點的佔據(jù)她的心,成了她生命裡不可缺少的人。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距離越來越近,在兩人的脣快碰到一起的時候,韓怔熙猛然站起來身來,朝沙發(fā)走去,背對著她語氣有些冷:“你睡牀,我睡沙發(fā)。”
這句話讓蘇雨晨的心裡有了一股小小的失落,他不是說他們是夫妻了,夫妻不就應該是同牀共枕的嗎?爲什麼要分開睡,衆(zhòng)多的十萬個爲什麼不停的在蘇雨晨的腦袋裡盤旋。
最後,看著躺在沙發(fā)上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的韓怔熙,蘇雨晨這才伸手關掉身邊的燈進入夢鄉(xiāng),畢竟今天她還真的有些累了。
過了好久,躺在沙發(fā)上的韓怔熙睜開了眼睛,起身,走到牀邊,蹲下身,藉著朦朧的月色看著睡在牀邊上的可人兒,水嫩的肌膚吹彈可破,那張靈動的大眼緊閉著,就連睡夢中,她的嘴角都是彎彎翹起的,是因爲知道他在而讓她倍感安心嗎?
雖然她有時候是有些任性,不聽話,愛胡鬧,但是很多時候還是很可愛的,她, 這樣一朵生長在溫室裡的百合花,不應該被污染,他希望在他心裡的蘇雨晨永遠都是和百合花一樣的純潔、天真。
俯身,在她的脣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她不屬於他的世界,因爲他的世界是黑暗的。
韓怔顏和韓怔宇都在酒店幫忙招呼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