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離開韓正熙的第九個月,一個人帶著未出生的孩子生活了九了月,曾經以爲沒有了韓正熙她就會生活不下去,每一天醒來一睜眼便可以看見韓正熙是蘇雨晨一輩子最大的願望,但是在沒有韓正熙這九個月裡,卻超出了她的想象,每一天早晨平靜的醒來和肚子裡還未出生的寶寶對話,隨後便去醫院陪尚未甦醒的蘇東陽,閒時就在家裡拉拉小提琴。
孩子已經九個月了,蘇雨晨摸著自己已漸漸大起來的肚子,最後蔓延開了一個微笑,寶寶早晨在她肚子裡醒來便會踢她,本來已經準備忘掉韓正熙的,可是孩子每次踢她,都會讓她想起韓正熙,像是在提醒她不可以忘記韓正熙。
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蘇雨晨伸手在玻璃上輕點著,本來只是想感受一下冰冷的味道,卻不知不覺在玻璃上寫下了韓正熙的名字,在剛寫好韓正熙的名字的時候,因爲手上的熱氣讓那三個字漸漸化成了水珠滴落了下來,玻璃也在流眼淚嗎?雖然這種日子她很滿足,可是思念之情都寫在了她的臉上,即使這種日子再怎麼滿足都還差一樣東西。
這就是愛一個人的代價嗎,愛到失去了自己幸福美滿的家,失去了自己最愛的親人,曾經以爲幸福之神來臨了,可是幸福之神從未降臨過自己的身邊。
每一天,除去了去醫院照顧蘇東陽,閒時也不忘抽出時間來溫習功課,當初如果沒有遇見韓正熙,說不定她現在還像一個公主一般無憂無慮,說不定還會朝著她的目標前進,也許現在已經畢業了,說不定也站在她夢寐以求的舞臺上表演了,即使失去了這麼多,可是現在問她會不會後悔,她也一樣會堅定的搖頭,從始至終她都不後悔曾經愛過韓正熙,
一股濃濃的味道撲鼻而來,等蘇雨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身體慢慢地往下滑去,雙手緊緊的抓著身邊的窗簾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在剛走到門口的時候,體力不支一下子暈在了地上,廚房裡煤氣竈上的鍋裡還在不斷的有東西溢出來。
在暈迷之中,她最想見到的還是韓正熙,那張又愛又恨的臉,在暈迷中,她如願以償見到了韓正熙,只是兩人始終面對面的站著,誰都不願意跨過最後那道防線,或許是兩個人都覺得累了。
蘇雨辰慢慢甦醒過來的時候,四周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藥水味,側頭看著窗外即將落山的夕陽,手一下摸到那扁扁的腹部,慌忙的從牀上坐了起來,剛拔掉了手背上的針頭,房間門便被打開了,映入眼前的是一位看上去極其高貴的中年少婦,看見蘇雨辰在拔針頭,馬上便快步走了過來“晨晨,你在幹什麼”蘇雨辰推開她翻身下來便往外跑去,中年少婦緊跟在她的身後,“晨晨你回來,醫生說你還不可以下牀”
蘇雨辰光著腳趴在玻璃上,看著育嬰室裡安靜的躺著的幾個嬰兒,眼淚莫名的流了出來,中年少婦氣喘吁吁的跟在她身後跑來,隔著玻璃指著保溫箱裡的嬰兒對蘇雨辰說道“看見保溫箱裡面的那個寶寶沒有,那就是你的女兒,因爲是早產,所以比其他的寶寶要小。
蘇雨辰看著育嬰箱裡躺著的小嬰兒,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那是韓正熙的骨肉,是她和韓正熙的結晶,身邊的少婦伸手擦去了蘇雨辰臉上的淚水,“好了好了,別哭了,你才生完孩子,應該多休息。”
蘇雨辰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看見兩個迷糊的身影,混著嬰兒的哭聲努力睜開雙眼:“楊阿姨”,這是蘇雨辰來到馬爾代夫居住下來之後的鄰居,因爲一個人居身國外,面對這位來自同一個國家的少婦顯得特別親切,她就是曾勾起二十年前黑道上爭的死去活來的楊珍,可以說是現代版的西施,看見蘇雨辰甦醒了過來,楊珍身邊的楊義馬上便走到病牀前,“晨晨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哪不舒服,我去叫醫生“。蘇雨辰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很好,我想看看我的女兒”楊義馬上便催促著楊珍,“媽,你快跑過來啊”。楊珍將嬰兒抱到蘇雨辰的面前,“晨晨你看,這丫頭長得可真好看,長大一定會迷倒不少男人的,給寶寶想好名字了沒?”蘇雨辰看著楊珍手上的嬰兒過了好久纔開後“汐悅,夕陽加上三點水,悅,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