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在公子騰哲的面前,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異常好看的臉,聽說妖孽之所以是妖孽除了一張驚世的臉外還有一副狠毒的心腸,不知是真是假。
見我不說話,公子騰哲說出他的條件:“若是你肯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立馬放你走。”
“江純雪。”
一個名字換三個人全身而退,這樣便宜的買賣我沒有理由不做。
“江純雪,這麼柔美的名字和你的性格真是一點都有不搭。”
“搭不搭是不是你說了算的,請履行你的承諾,放我們離開。”
“我公子騰哲一諾千金,江純雪你可以帶你的人走了,我醉鄉的大門隨時爲你敞開。”
我淡淡一笑算做回答,帶著姐姐和殷仁朝大門走去。
公子騰哲的手下一一起立,看怪物的盯著我們,彷彿我們對他們的公子施了什麼妖魔法術似的。
“公子,不能放他們走,她是上次打傷我們衆多兄弟的假小子。”
一個比我們大的青年指著我們高喊,其他人聞言迅速成排站,擋住我們的去路。人要倒黴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我的頭髮較之先前長了不少,不想還是被認出來了。
醉鄉的大門被那麼傢伙關上,要硬闖出去怕是難上加難。
沒辦法擒賊先擒王,我雖不能擒王,但是說服他還是有希望的。
轉身仰望二樓,那雖頹廢目光卻清明睿智的妖孽男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你們的公子已答應放我們,你們這樣不是讓他言而無信嗎,還是說你們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哼哼,死到臨頭還敢挑撥離間,老子今天就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罵罵咧咧的男子拿著一個酒瓶就向我衝來。
出手的不是我,殷仁一拳將他打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站在他身後,一股暖流從心田緩緩而過。這是我喜歡的少年啊,每當危險來臨,他總是奮不顧身的用他單薄的身體替我們擋去災難。上一次我受傷他比自己受傷還要難過,他說以後再也不會放我一個人孤軍奮戰,今日他們明明有機會先走,可還是毅然決然的留下來,真是笨蛋!
我們被層層包圍,醉鄉的人兇神惡煞的瞪著我們,手中的武器晃得人眼睛難受,我想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我們早已死過千萬遍。
莫名的焦躁,壓得我喘不過氣,彷彿體內有什麼東西在撞擊著我的靈魂,呼之欲出。不待我深究,姐姐就發現了我的不對勁,她扶住我,滿臉擔憂。
或許是我的臉色比她還要蒼白,她連決堤的淚水都被嚇了回去:“我們投降好不好,爲什麼一定要鬥得你死我活呢?”
我強壓住那股來勢兇猛的情緒,捏捏姐姐光滑如玉的臉蛋:“傻瓜,我們壓根沒想過要打架,是架主動找上我們,不還手就等於捱打,所以呀我才一再叮囑你不要出入這種複雜的場所,後果你看到了,我們這次就當是買個教訓,以後一定不要再忘記了。”
買個教訓,呵呵,這個教訓貌似還挺嚴重。
當我們準備大打出手時,一聲住手吸納了所有人的眼球。公子騰哲也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又出現在那二樓的護欄前,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
“公子,這三個人是上次來鬧事人的同夥,他們兩個還打傷了我們不少人。”小虎?不得不說我太善良了,早知道下手重一點。
公子騰哲聽到這話不但不生氣,反而笑得越發放肆,整個大廳都振盪了。
他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江純雪你還說你不是宇辰楓的人,上次帶頭鬧事的可是他的心腹展皓陽,你們若不是一夥的,你幫他做什麼?”
話語裡還透著消散不去的笑意,不過傻子也能聽出裡面的殺氣。
“我說過是你們傷害我姐姐在先,至於宇辰楓和展皓陽怕是讓你失望了,我跟他們不熟。”
“臭丫頭,你們明明是一夥的,江純冰是宇辰楓的女朋友,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小虎憤憤不平的囔道。
“公子騰哲你答應放我們走,你想出爾反爾?”
“我答應放你走不錯,可你們走了嗎,不但沒走還打傷了我的手下,江純雪他是不是你打傷的?”公子騰哲指著被殷仁打傷的男子風輕雲淡的問道。
“是我打傷的,不關純雪的事。”
“殷仁……”我的喉嚨突然就堵塞了,說不出話來,這個傻瓜,公子騰哲是不會放過他的。
“有人承認就好,血債血還這個道理你懂吧?”
殷仁冷漠的眸子裡沒有絲毫的膽怯,他剛毅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堅決。
我冷笑,這個人從頭到尾也沒打算放過我們,展皓陽沾染上你的人是不是註定要走黴運。
在我出神之際,殷仁和公子騰哲打了起來,他們的實力都不容小覷,但公子騰哲明顯更勝一籌。
作爲黑道大哥的獨子,本身危險就比普通人多出幾倍,從小練武的公子騰哲出手狠快準,不給敵人半點喘息的機會。
殷仁的武功雖然不錯,但畢竟只練了四年,加上他處處留情,絕不是公子騰哲的對手,勝敗從一開始就已註定,只是沒想到殷仁會敗得這麼快。當公子騰哲一腿掃向殷仁受傷的胳膊時,我再也無法做到袖手旁觀。我的雙臂硬接下公子騰哲的攻擊,身體不受控制的倒退,心中暗暗慶幸自己出手及時,否則殷仁的胳膊非殘即廢。
“怎麼要換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