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說著又要嚎啕大哭。
夏晴趕緊將她緊緊往懷裡一樓,拍著背安慰,“好了好了,我沒有怪你。再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啊,你沒必要自責(zé)。”
夏晴一面安慰著,同時,又不禁開始回想被陌生男人綁走一事。
夏晴將林妙身子扶正,託著她的雙肩,問道:“對了,把我抓走的那個人,找到他了沒有?”
林妙搖了搖頭。
一想起自己被警察轟出警局一事,林妙就氣不打一出來,憤憤不平的抱怨道:“這裡的警察一點都不靠譜,哪還指望的上他們抓人?!”
她記得沒錯,救她的人果然另有其人。
一想起昏迷前看到的葉瑾風(fēng),夏晴便又試探的追問了一句,“那救我的人呢?”
林妙被這一問,皺眉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
“是醫(yī)院通知我們過來的,大概聽說,你是從東谷的一個歇業(yè)很多年的旅館裡救出來的,渾身都是水。”
“東谷?”
“對。”林妙點了點頭。
夏晴知道這個地方。
東谷的地理位置較爲(wèi)偏僻,來往的人也並不多。
她被帶到那種地方,顯然是要置她於死地。
但眼下她最關(guān)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你難道真的沒有跟救我的人見過面?”夏晴仍然認爲(wèi),自己昏迷前看到的不會有錯。
“真沒有。”林妙還是搖頭,大概只有醫(yī)生好像見過吧。”
捕捉到夏晴眼底複雜的情緒,林妙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晴姐,莫非那個救你的人,你也認識?”
夏晴不確信的搖了搖頭,應(yīng)付了一句,“沒,大概認錯人了吧。”
葉瑾風(fēng)現(xiàn)在人在國內(nèi)。
怎麼可能千里迢迢的趕來洛杉磯救她呢?
可能,那天她看到的,真的就只是個幻覺……
倘若真是幻覺,那真正救她的人又會是誰?
那個要殺她的陌生男人,到底又是個什麼身份?
採取溺水這種殘忍的方式殺她,莫非他和自己有過什麼深仇大恨?
還是說,是有人在背後指使?
由於夏晴想的太過入神,林妙連叫了好幾聲“晴姐”她都沒有聽見。
林妙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貼近她耳邊,稍加大了分貝,“晴姐!”
夏晴打了個激靈,方纔回過神來。
“你剛剛,想什麼呢,我叫你那麼久都不應(yīng)。”林妙面帶疑惑。
“沒,沒什麼。”
夏晴擺了擺手,“我只是在想,那個男的到底爲(wèi)什麼要害我。”
“還能爲(wèi)什麼?因爲(wèi)他變態(tài)唄!”
林妙很是爲(wèi)夏晴感到不平,一本正緊的分析道:“你的手機錢包跟筆記本電腦,他一樣沒有帶走,一不爲(wèi)色,二不爲(wèi)財,可不就是鐵鐵的變態(tài)嘛?”
夏晴雖然沒有開口反駁,但她心裡卻知道,憑這男人的邏輯思維,和處理方法,離變態(tài)的程度實在差得太遠。
他把她綁著扔進浴缸活活溺死,只是想讓她痛苦的死去。
到底誰會這麼做?
夏晴反覆想了好幾遍,依舊想不出個頭緒。
……
餐桌上的菜已經(jīng)涼透了。
何豔淑還在客廳沙發(fā)上打瞌睡。
頭往下一偏,突然醒了過來。
擡頭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九點半。
一旁的唐倩倩也等的十分的焦急。
“媽咪,怎麼哥哥那麼晚了還不回來?”
不知道爲(wèi)什麼,她心裡莫名覺得慌亂,似乎感覺是有什麼事要發(fā)生。
前兩天葉瑾風(fēng)就以工作忙的原因搪塞了過去。
眼下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這讓她怎麼能忍?
“電話還是打不通麼?”何豔淑皺眉問道。
“嗯,從今天下午一點半,就一直是關(guān)機了。”唐倩倩眼圈泛紅,坐到了何豔淑身旁,“媽咪,哥哥他,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聽唐倩倩這麼一說,何豔淑心裡也開始不安了起來。
雖然葉瑾風(fēng)時常有在公司加班的習(xí)慣,但也不至於到電話都不接的地步。
“等著,我打個電話問問。”
何豔淑拿手機撥通了小陳的電話。
“瑾風(fēng)呢?”
電話那端立即靜默了下來。
“我問你瑾風(fēng)呢?”何豔淑聲音驟冷,威嚴不容忽視。
“葉總他,在,在公司。”小陳回話回得磕磕絆絆,擺明是在緊張。
何豔淑眼底劃過一抹異色,淡定如斯道:“哦,那你現(xiàn)在過去,讓他給我回個電話。”
“啊?”小陳愕然,全然想不到何豔淑會提出這種要求!
“怎麼?有問題嗎?”何豔淑半瞇著眼,聲音冷了好幾度。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小陳忙不迭的否認。
何豔淑冷哼了一聲,“我知道,你是不敢去。”
“因爲(wèi)瑾風(fēng)現(xiàn)在人根本就不在公司!”
何豔淑毫不猶豫的戳穿了他。
小陳生性膽小,被這一吼更是立即就嚇破了膽子,“對不起,太太,是,是葉總讓我這麼說的。”
“說,他人在哪兒!”
“葉總訂了下午的機票,去洛杉磯了。”
“什麼?”何豔淑面色微凜,“瑾風(fēng)去洛杉磯了?”
一聽到“洛杉磯”三個字,唐倩倩的臉色就彷彿如同被雷劈了一般。
她內(nèi)心不好的預(yù)感更加的強烈。
雖然皇朝在洛杉磯設(shè)了一個分部,但何豔淑卻私下也調(diào)查過,夏晴也在洛杉磯。
葉瑾風(fēng)去得那麼突然,讓何豔淑不由起疑,“他去洛杉磯幹什麼?”
小陳向來畏畏縮縮,但態(tài)度卻放的十分恭敬:“好像是,葉總聽說,洛杉磯分公司的運營出了點狀況,所以想過去看看。順便,督促一下海灣的項目研發(fā)。”
這番解釋聽似的確有理有據(jù)。
但卻不能讓何豔淑放下自己心中的揣測。
畢竟夏晴那個女人也在洛杉磯!
“你確定就只是這樣?”何豔淑試探問道。
“是的。”小陳說完這話,彷彿覺得自己將話說得太滿,又顫抖著聲線改口,“應(yīng)該……是這樣吧。”
何豔淑現(xiàn)在也懶得跟他計較這些細節(jié)。
“那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小陳被逼問得很是爲(wèi)難,委屈都快從聽筒裡溢出:“太太,我只是個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