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仰天大笑：“黃小小，你倒是真對他好，連自己親孃都可以不要。女人啊，女人，從來都沒有大腦，你的玉哥哥真的值得你如此付出嗎？你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嗎？他在想，當年答應明珊不殺一個人，可現在只有殺了這個人，才能救出舊情人，怎麼辦？殺還是不殺？”

小小臉色驟變：“你不用費盡心機挑撥離間，玉哥哥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如果他真的曾經承諾過東方明珊，我會支持他的任何決定，一個男人重諾守信是應該的。”

“重諾守信？那要看對誰了，男人揹負一個女人根本不需要理由，也許，從一開始就是利用而已，只是女人自以爲男人承諾了什麼。用到最後，沒有用處了，男人就結束遊戲。也許相處的久了，真的有一點點喜歡過這個女人，但僅僅是喜歡過，遠不如厭倦來得多。當初海棠夫人就是這樣被他利用，不知道你會不會步她的後塵。”夜的目光在黑暗中閃動，讓人不勝心寒。

小小的心在顫抖，指尖冰冷，但是，她很快就感覺到來自玉哥哥手掌心的溫度和力量，她擡頭，那晴空一般透徹的眸子讓她一下子安心了，是啊，這世上，如果連玉哥哥她都信不過，還有誰能讓她信任呢？

俊玉脣角微微上揚，帶著莫測的微笑，緩緩擡起右手，明月劍上的血魄幽幽發光：“知道嗎，這血魄中有明珊的血靈，她能看得到今天的你。我是答應過明珊放過那個人，可，你還是那個人嗎？”

夜不說話。

“如果明珊在天有靈，看到她的愛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會如何？別忘了，我也曾經答應過東方世伯，在那個人喪失人性的時候，親手結束他。”

夜仰天長笑，拔出長劍一指：“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俊玉用力握了握小小的手，一陣掌風將她送到安全距離之外，與此同時，明月劍劃出一道柔和的月華。

這是一場令天地色變的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