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雙?！?

“啊，燕伯伯！他的武功不是被宇文劍廢掉了嗎？”

“可他的心沒有被廢掉，這些年，他一直暗中積攢力量，尋找十三鐵黨的遺孤，尋找機會將正義聯盟重新發揚光大！”

“你也跟十三鐵黨有關嗎？”

月搖搖頭：“我不是什麼十三鐵黨，我只是跟著夜，夜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

“夜護法就是懲惡使嗎？”

“是的，世人所作的一切都逃不過夜的眼睛，他掌控著黑暗中一切隱藏的力量，所有跟正義力量衝突的邪惡勢力，都將逃脫不了夜的懲罰！”

蘇曉洗漱完畢，準備上牀睡覺，忽然覺得心神不定，她打開窗戶，看見悌恨低頭站在院子裡。

蘇曉來到他跟前，問：“這麼晚了，有事？”

“我想聽聽我爹和我孃的事?！?

蘇曉牽著悌恨的手，坐在石榴樹下，一輪明月透過樹影，將斑駁的清輝灑在兩個人身上。

“東方嬸嬸和羅叔叔從小一起長大，兩個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後來，兩個人都長大了，前來向東方嬸嬸提親的人擠破了門檻，沒辦法，東方爺爺便搞了個比武招親。本來，一切都在意料中，羅叔叔在年輕一代的俊傑中，武功最好，可中途殺出了你的師父——無憂島主。無憂島主三劍打敗了羅叔叔，成了東方爺爺的準女婿。可是，嬸嬸心裡只有羅叔叔，婚事一拖再拖，轉眼就是三年，無憂島主依然沒有得到嬸嬸的心。就在他們要完婚的那天，羅伯伯突然從天而降，原來爲了奪回心上人，這三年他一直在苦練武功，他終於打敗了無憂島主，奪回了自己的愛人，他和嬸嬸有情人終成眷屬?？墒?，無憂島主依然不死心，總是糾纏嬸嬸，後來嬸嬸有了你，他纔算暫時罷休，決定跟另一個女子成親，就是現在的海棠夫人。可到了大婚的時候，他卻又去糾纏嬸嬸，被羅叔叔看到，兩個人起了紛爭，他對羅叔叔動了殺念，嬸嬸爲了救羅叔叔，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他的劍……”

明月西沉，黎明前的黑暗籠罩著大地，一切都被濃稠的黑色包裹著。

悌恨感到從未有過的窒息，原來師父苦戀的人真的是娘，是他親手殺死了娘！

冰冷在心中一圈圈擴散，難怪他從不提起自己的父母，每次問起，總是顧左右而言他。

蘇曉將一塊保存完好刻有“正義聯盟”的令牌遞給悌恨：“這是羅叔叔當年用過的東西，現在交給你。”

他接過令牌，感覺異樣冰冷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