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清純乾淨,嬌小可人,卻讓鍾羨文有股說不出的感覺。
微愣過後,鍾羨文又疾步跟了上去,“boss,等下三點還有個臨時會議,那——”
楚漠已然走到電梯邊,按下按鈕,聞聲只頭也不回的落下一句,“推到明天去!”
“好,我知道了!”
“?!鼻∏蛇@時,電梯門打開,楚漠走了進去。
鍾羨文眼睜睜的看著電梯門合上,楚漠那張倨傲冷情的面孔,消失在電梯門後。
B市人民醫(yī)院,人來人往,光可鑑人的地板幾乎可以清晰的照出人的影子。
醫(yī)院門口,車來人往。
寶藍色的瑪薩拉蒂風馳電掣一般的行駛到醫(yī)院門口,當車身停在醫(yī)院的住院部時,幾乎所有周圍的目光都跟著望了過來。
寶藍色瑪薩拉蒂最新款,豪車雜誌上剛出的最新款誒!
有不少懂車的女士男士們紛紛將目光拋向那輛豪車。
當看到駕駛座那側(cè)出來的男人時,女人的眼中只剩下無數(shù)的紅心泡泡,而男士的眼中則是羨慕嫉妒恨了!
將車身停到指定停車位,摘下墨鏡,楚漠推開車門下車,然後徑直走入了住院部。
乘坐電梯上了第18樓,高級病房區(qū),找到病房號,楚漠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而在他推開房門進去的那一刻,原本還躺在牀上看著窗外的女人,已然轉(zhuǎn)過頭來,目光在觸及到熟悉的面孔時,頓時化作了柔情萬種,“漠……”一個字,道盡了萬般風情。
封蜜在醫(yī)院對面的餐廳點了些食物,簡單的用過午餐,又吩咐服務員打包了些飯菜,這才拎著兩隻袋子出去。
即將走入醫(yī)院的那刻,封蜜看著自己兩手的飯菜,恍然覺得有哪不對勁,目光在看到一間水果超市後,恍然大悟。於是拎著兩手的飯菜,封蜜又緊跟著鑽入了對面的水果超市。
病房內(nèi),病牀早已被搖起。許惜月躺靠在身後的牀面上,一張潔白柔弱的面孔,幾乎與底下雪白的牀單融合在一起。
楚楚動人的目光凝視著坐在白色單人沙發(fā)上的楚漠,許惜月不敢多說話,生怕她生氣,同時她的心底也有些惴惴不安。
“怎麼回事?”
楚漠終於開口了,他的目光凝視著眼前這張巴掌大的小臉,深邃的黑眸裡漾著疼惜,“怎麼會被人撞倒了,有沒有出什麼事情,哪裡不舒服!?”
因爲許惜月躺在牀上,所以楚漠並不知曉她身上哪裡有傷。
他說著便起身準備拉開被單,查看下她身上的傷處。
“漠……”在他動手時,許惜月已經(jīng)拉住了他寬大的手掌。
搖了搖頭,許惜月吸了吸鼻子說道:“沒事,我沒出什麼事情,撞到我的那位小姐把我送來了醫(yī)院,幸好送的及時,醫(yī)生說並沒有出事!”
這一句話說的很是巧妙,若是尋常人聽上去也屬正常,可是在楚漠聽來,卻有些蹊蹺。
眉目一冷,他的身上似乎有無數(shù)的寒氣在往外散發(fā),甚至於連許惜月討好的勾著他手掌的動作也視而不見,“幸好?那若是出事了呢!”
他的聲音很是低沉,卻偏偏帶出了一股怒氣,“她是怎麼看路的,怎麼會撞倒你!”
許惜月的身子很是瘦弱,從小到大一直是小病不斷,身體素質(zhì)很差,故而楚漠很是緊張。
“哎呀,你就不要怪她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見他果然生氣,許惜月立刻討好的搖著他的手臂晃了晃。
嬌軟的女子風情在他的視線裡招搖,楚漠終於軟下心來,寬厚的大掌摸著她圓潤的臉頰,他黑眸裡的冷色在一寸寸變暖,“你啊,什麼時候能讓我放心。”
讓服務員挑了幾個橙子跟雪梨,封蜜拎著飯菜與水果往醫(yī)院裡走。
在去住院部時,要繞過大廳處纔到電梯處,就在這時,她看見一對熟悉的身影從那頭走過。
穿著考究西裝年逾四十的男人扶著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剛好上了那一側(cè)的電梯。
緊了緊兩隻手中的袋子,封蜜幾大步‘噌噌噌’的追了過去。
卻是她追過去的時候,電梯門早已合上,只看見那樓層一格格的往上跳。
周圍的病人家屬醫(yī)生護士來來往往,封蜜卻有些恍惚的盯著電梯門,然後目光轉(zhuǎn)到了底下光可鑑人的地面上。
“不可能、不、這絕對不可能!”她喃喃自語,淡色的眉彎幾乎緊緊的蹙在了一起,腦海裡閃過剛纔的畫面,她的心臟都跟著一下一下的緊縮。
她不想說,她居然在剛纔看到了封華年與陸敏秋,可是,這絕對不可能是真的!
“小姐,麻煩借過一下!”
一個護士推著車子走過,封蜜恍恍惚惚中連被撞了一下都不自知,只覺得腦袋裡亂哄哄的,像是下一刻就要馬上爆炸。
高級病房裡,年輕醫(yī)生推開房門,就見到那個穿著藏藍色身影站在窗邊的男人。
男人的背影頎長而挺拔,渾身上下洋溢著成功人士的氣息,單單只是一個背影,就能察覺到男人的身份高貴。
黑色鏡框後的眼睛瞇了下,年輕醫(yī)生上前詢問道:“您好,請問您是許惜月小姐的家屬麼?”
聞聲,楚漠轉(zhuǎn)過身來,冰冷的黑眸內(nèi)沒有絲毫情緒,“我是!”脣片微啓,他淡淡說道。
“是這樣的,我有事情需要跟你說下,關(guān)於許惜月小姐,她”
“漠!”
不待年輕醫(yī)生說完,許惜月已經(jīng)柔柔的喚了楚漠一聲,只是急促的語氣依然說明了她此刻的緊張,甚至於她攥著被單的手指都那般用力。
“嗯?”楚漠有些不悅的挑起眉。他是個生活作風比較嚴謹?shù)娜?,不管是在與人談話或者做事上,他都不喜歡別人打斷他,所以許惜月突然的打斷,楚漠還是帶了幾分不滿的。
“那個,”許惜月下意識的抿了抿淺粉色的脣瓣,一雙水眸也是忽閃忽閃,“我有些餓,你去幫我買些吃的來,好麼?”擡眸看向楚漠,她的水眸中漾著一抹期盼,似乎是怕他不同意。
不想,楚漠卻是同意了,“……好!”他的心裡有些疑惑,卻也只是稍許。
待楚漠頎長的身影走出病房,病房門關(guān)上後,那年輕醫(yī)生才用手指擡了擡眼鏡,用肯定的語氣說道:“我想,許小姐應該有事情需要告知我。”
將她剛纔的情緒外露收入眼底,年輕醫(yī)生雖然奇怪,卻也沒有多言。
在醫(yī)院裡,每天發(fā)生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實在太多,家長裡短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所以他早已習慣。
“醫(yī)生……”聞言,許惜月到底是有些尷尬,一雙嫩白的手掌交叉在一起,猶豫再三後,她才鼓足勇氣看向面前穿著白大褂的年輕醫(yī)生,“那個,我可不可以麻煩您,不要將我懷孕這件事,告訴剛纔出去的那個人。”
在後者古怪的眼神中,許惜月這才垂眸說道:“剛纔出去的那個人,她是我的男朋友,可是我們還沒有結(jié)婚,他也沒有說過結(jié)婚的事情,如果,如果……”這個孩子,是她瞞著楚漠要的,若是楚漠知道了這件事,許惜月不敢想象。
“爲什麼?”年輕醫(yī)生將文件夾夾在腋下,黑框眼鏡下那張平凡無奇的面孔,不知爲何偏生出了幾分睿智的味道。
“他並不知道我懷孕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他!”因爲現(xiàn)在並不是合適的時機,她需要等一個時機,一個成熟的時機。
“拜託你了!”見後者皺著濃眉看著她,遲遲沒有等來眼前醫(yī)生的回答,許惜月有些惶惶。
“……好吧!”最終,年輕醫(yī)生還是同意了她的要求。
他也見過這樣的例子,有些女人爲了嫁入豪門,便使計懷上了男方的孩子,藉此要求男方娶她進門。
看剛纔那男方一身氣宇軒昂的氣度,他也猜得出來是這個劇情。
是以,對眼前躺在病牀上的女人,便說不上是同情還是鄙夷。
“謝謝,謝謝醫(yī)生!”
“不用!”再也沒有看她一眼,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熱度正常後,這才轉(zhuǎn)身出了病房門。
拎著水果與飯菜,封蜜上了電梯。
回到高級病房區(qū),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她還未開口,躺靠在病牀上的女人已經(jīng)驚喜的喊出聲,“漠,你回來啦!”
許惜月的視線在接觸到封蜜的那一刻,纔像是覺得自己認錯了人,一瞬間變得很是尷尬。
“那個,是你啊,”抽動了下嘴角,許惜月很是難爲情,白皙的面孔上掛著羞澀的笑容,“對不起,我以爲是我男朋友過來了,不好意思啊,我沒有看清楚就隨便——”剩下的話,不用言語。
漠?那個漠?
封蜜恍了恍神,興許是她現(xiàn)在的心情也不是太好,所以也沒有往楚漠那方面想。
將水果與飯菜放在小方桌上,封蜜說道:“我給你打包了飯菜,還買了些水果……”
她看著躺靠在病牀上的許惜月,淡色的眉彎忍不住擰了起來,“你看,你是現(xiàn)在吃嗎?”
封蜜沒有伺候過人,更遑論伺候一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