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直留在這裡離不離開,讓林初雪很好奇龍靜天他們的目的。
來到北凌附近,不可能什麼事情不做只是安靜的等待。
只是龍靜天不說,她也不能詢問。
這天晚上,林初雪一個人在房間裡入睡。
她睡的很不安,總覺得有人在看著她。
快速起身,還沒來得及開口,身體就無法動彈了。
眼珠慢慢轉(zhuǎn)動,卻看不到周圍的景象。
“是誰?”
輕聲開口,她不敢聲張。
這種熟悉的恐怖感覺,是他來了……
“林初雪,好久不見了。”
贏北在黑暗裡開口,來見他選中的沒有被煉化成功的爐鼎。
這麼久的分別,他甚是想念,可林初雪倒是不太想見到他一般。
“是你……”
身體顫抖,林初雪很希望現(xiàn)在就死掉。
贏北的手在她臉上劃過,讓她覺得非常噁心。
一想到她的身體曾經(jīng)進(jìn)入過贏北的靈魂,這種從靈魂就開始親密過的關(guān)係,讓她噁心的想要吐出來,卻還要生生忍耐著。
“怎麼,不想見到我?”
贏北輕聲開口,看起來很平靜。
他分明知道這麼做會讓林初雪厭惡,可他還是堅持如此。
林初雪的厭惡、害怕、恐懼……對他而言,都是享受。
“師兄……就在外面……”
艱難開口,希望說出龍靜天可以讓贏北害怕。
“噓。”
贏北只是用手捂住林初雪的嘴,不聽她多說。
眼淚順著臉頰留下來,噩夢只是剛開始。
一個晚上的時間,贏北都在這裡,逼她說了很多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一定要弄明白龍靜天的計劃。
可林初雪是真的不知,龍靜天跟崔明玉出現(xiàn)在這裡是爲(wèi)什麼,她都不知道,要如何知曉什麼計劃呢?
天矇矇亮,贏北才徹底離開。
他走路甚至不能發(fā)出一點聲音,根本就沒人察覺。
崔明玉早起弄好了草藥來給她敷眼睛,走進(jìn)來就看到她滿臉淚痕,很是奇怪。
“你怎麼了?”
“不舒服嗎?”
快速詢問,林初雪卻只是尷尬的擦掉眼淚搖頭。
崔明玉看了看四周,覺得有一股奇怪的氣息,卻找不到是誰發(fā)出來的。
“我沒事,做惡夢了……”
輕聲回答,崔明玉只是更懷疑。
林初雪分明是遇到了什麼,可他們都在,若有事情發(fā)生不可能察覺不到。
輕微搖了搖頭,崔明玉不再多問,讓林初雪躺下,將草藥敷在她的眼睛上面。
藥草的清香很濃,草汁流進(jìn)眼睛裡面有些刺痛感,不舒服卻還可以忍受。
崔明玉在一邊爲(wèi)她把脈,脈搏有些虛弱,間隔跳動,是受到了驚嚇。
昨天晚上必然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林初雪選擇不說,其中定有什麼隱情。
過了大約一刻鐘,崔明玉藉口讓她好好休息,才自然地離開了房間。
龍靜天在外面跟初三等人商量計劃,考慮如何進(jìn)入北凌皇城。
初三等人的到來,讓原本就不大的房子無法住下這麼多人,龍靜天大手筆將這裡跟隔壁的農(nóng)戶都買了下來,作爲(wèi)他們的基地。
商討的地方是隔壁的農(nóng)戶,林初雪正好無法聽到他們的交談。
看著崔明玉低頭進(jìn)來,隨風(fēng)快速後退,希望不被看到。
他之前嫌棄崔明玉那樣明顯,他相信崔明玉肯定還記得。
“林初雪有問題。”
直接開口,倒是讓大家有些驚訝。
一個看不見的瞎子,能有什麼問題?
崔明玉一定是不願意爲(wèi)林初雪治療,才找了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
“什麼問題?”
龍靜天正色到,很是認(rèn)真。
崔明玉立刻將自己察覺到的情況說了一遍,可惜只是感覺,沒什麼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唯一奇怪的就是林初雪毫無徵兆的流淚。
可女人總有這樣的時候,也不足以證明什麼。
鍾文濤輕聲囑咐:“不要聲張,安靜的觀察幾天,咱們的計劃就要開始了,我怕贏北有所察覺,也許會提前下手。”
“王爺,你是說贏北可能又盯上了林姑娘?”
初三有些驚訝,一個瞎子,居然還要經(jīng)歷這麼多的磨難。
龍靜天不語,算是默認(rèn)。
跟贏北有過最親密接觸的就是林初雪,贏北是靠她的身體復(fù)活的,兩人之間有什麼聯(lián)繫是很正常的。
一開始他們忽略了這一點,現(xiàn)在看來也許可以好好利用。
如果崔明玉的猜測沒錯,贏北就是昨天晚上過來的。
掌握他的動向,對他們也是有利的。
“這件事不要讓初雪察覺,否則贏北就會察覺,我懷疑贏北還能控制初雪的身體,通過初雪的眼睛監(jiān)視我們。”
“呸。這也太噁心了。”
初三吐了一下,臉色難看的很。
初二等人也是如此,只是沒有他表現(xiàn)的這麼激烈。
“隨風(fēng),你的意見呢?”
崔明玉忽然笑著開口,心情大好的看著隨風(fēng)。
大家都愣了一下,不明白崔明玉這是抽哪門子的風(fēng)。
“我……我……”
隨風(fēng)有些結(jié)巴,對於崔明玉忽然發(fā)現(xiàn)他也是非常驚訝。
雖然他發(fā)誓終身不娶,可崔明玉一定要娶他,他也是不願意的!
“你們倆……”
龍靜天看了看他們,竟然有一種驚訝。
難不成他亂點鴛鴦譜居然真的成功了?隨風(fēng)雖然不是什麼硬漢可也是鐵骨錚錚的男兒,現(xiàn)在看起來竟然有了一點女兒家的嬌羞。
“嘔……”
“嘔嘔……”
初三跟初二直接乾嘔起來,想象到以後的畫面,根本不敢看。
隨風(fēng)肚子鼓起來,有喜的那場面,他們直接就吐出來了。
崔明玉可是神醫(yī),以後讓隨風(fēng)這個男人生孩子,不是沒有可能的。
“嘔……”
終於,初三一個忍不住,快速出去吐了起來。
吐的一塌糊塗,整個人都虛脫了。
“奶奶的,不至於吧!”
隨風(fēng)站在門外大喊著,氣的要死。
這些所謂的好兄弟不幫他也就算了,居然還吐的這麼起勁,他可是個大男人,怎麼可能跟崔明玉有什麼?
“這不對勁。”
初二冷冷開口,看著初三的情況,不是開玩笑的嘔吐,而是真的在吐。
崔明玉也不笑了,快速衝過去爲(wèi)初三把脈。
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沉重,不清楚初三是什麼時候中招的。
“不可能!”
好半天,崔明玉後退一步,驚訝的看著初三,好像出現(xiàn)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到底是怎麼回事?”
初二著急詢問,怕初三有事。
他們的兄弟死的死,走的走,剩下他們幾個,不能再有傷亡了。
況且初三已經(jīng)成親了,若出事了,紅蕊要怎麼辦?
“孕吐……”
崔明玉艱難吐出兩個字,大家都沒聽懂。
這是什麼怪病?致命嗎?
“需要什麼藥,我立刻讓人去準(zhǔn)備!”龍靜天快速吩咐,所有侍衛(wèi)都準(zhǔn)備著,只要崔明玉說出來他們就立刻去尋找。
“你說,上天
入地,那些藥材我都能找出來!”
初二拍著胸脯,一定要救活初三。
“我……我沒事……”
初三吐完艱難的開口,希望大家不要擔(dān)心。
雖然剛纔很噁心,可吐了以後就覺得好了很多,應(yīng)該只是吃多了。
可沒人聽他的話,全都看著崔明玉,好像他得了大病一般。
“你們不用去找,找了也沒用……”
崔明玉無奈開口,這些人根本沒明白他的意思。
“爲(wèi)什麼?”隨風(fēng)不敢置信:“怎麼會這麼嚴(yán)重?這麼突然是什麼疾病?可不可能是下毒?解毒王妃最拿手了,要是王菲在這裡,有沒有可能治癒?”
“你們挺好,他死不了,他是孕吐!女人有喜了以後就會孕吐!”
崔明玉大喊著,受不了這些人質(zhì)疑他的醫(yī)術(shù)。
要知道欒羽一開始也是跟他學(xué)醫(yī)術(shù)的,現(xiàn)在出師了就沒人記得他這個師傅了嗎?
“什麼?”
“有喜?”
“女人?”
……
大家徹底放錯了重點,全都圍繞在初三身邊,不敢相信。
這麼多年他們才知道,初三是個女人!
“這不可能,我們以前一起沐浴過,他是男人,我看的很真切啊!”
初二第一個開口反駁,不能接受。
這麼多年的好兄弟原來是好姐妹,換做誰都受不了的。
“就是啊,他要是女人,紅蕊怎麼辦?紅蕊居然嫁給了一個女人?”
隨風(fēng)也不能理解,初三好好的怎麼就成了女人。
“孩子是誰的?”
果然,冥王就是冥王,一句中地。
這纔是大家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初三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是誰!
所有人看著呆若木雞的初三,連初三自己都開始懷疑他也許真的是個女的。
“你們夠了!”
崔明玉大喊著:“是紅蕊有喜了,有的時候女人有孩子,做相公的人會嘔吐,爲(wèi)女人承擔(dān)害喜,初三就是這樣難得一見的情況。”
“真的?”
初三快速站起來,難以言喻的激動。
他要做爹爹了,繼王爺以後,第一個要做爹爹的。
“不可能!”
初二大喊著,他的媳婦還沒有著落,初三已經(jīng)要做爹,那他輸?shù)木透h(yuǎn)了。
崔明玉的臉色也不好看,初三都要做爹了,他還一輩子都不能娶,紅冰也不出現(xiàn),他要被初三炫耀一輩子了。
崔明玉懶得跟這些人多說,紅蕊有喜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初三竟然不知道,顯然是紅蕊故意沒有說出來。
就算初三現(xiàn)在開心,等回去大周以後,等著初三的還不知道是什麼呢。
另一邊,林初雪一個人站在門邊,閉著眼睛面向外面。
草藥已經(jīng)幹了,呼在眼睛上,她也不在意,只是好奇這邊發(fā)生了什麼事。
“是神醫(yī)嗎?初三怎麼了?”
聽到腳步聲,林初雪輕聲詢問。
她的聽力很好,僅從腳步聲就分辨的出是崔明玉。
“初三的夫人有喜了,是冥王妃身邊的丫鬟紅蕊。”
輕聲爲(wèi)林初雪解釋,崔明玉也有些同情眼前的女子。
命運多舛,情侶坎坷。
雙目失明,還被贏北這樣的人糾纏。
若他是林初雪,也許早就跳河自盡,絕不會活到現(xiàn)在。
“真的嗎?太好了!”
林初雪很開心,這幾年她都沒聽到什麼好消息。
雖然跟紅蕊不親近,可至少也是身邊的人。
若她以後也能有自己的孩子就好了,可她這副鬼樣子,贏北時不時出現(xiàn)打擾,她怎麼可能嫁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