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不明白秦娘對您要做的事情有什麼影響,”還非要她大費周章去把她送進(jìn)金府。
聞言,唐晚盈只搖了搖頭,卻是不打算和她解釋,轉(zhuǎn)而說起了其他事情。
“一會兒回去,你就讓常林把林月請來?!碧仆碛f罷後,就揉了揉額頭。
而應(yīng)了一聲的易杏見此,忙伸手就替唐晚盈按起了額頭。
回到驛站,剛用過晚膳,林月就已經(jīng)來了,這段日子,雖然林氏那些人明著同意了分家,可是暗地裡卻仍是不停地搞動作,這讓林月忙的腳不沾地。
知道唐晚盈找她,林月這才從城東商鋪趕回來,因此有幾分風(fēng)塵僕僕,可是唐晚盈卻是看著她笑了。
林月雖然瘦了不少,但人看著倒是精神了許多,尤其是那雙眼眸比以前要亮上不少。
如此最好,唐晚盈就怕她因爲(wèi)林廣寒去世而從此一蹶不振。
“晚盈,你尋我來是爲(wèi)了什麼事情?”
林月等了片刻,見唐晚盈不開口,於是就出聲詢問。
“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林氏的事情處理的可有困難?族裡的人有沒有爲(wèi)難你?”
唐晚盈這話完全是出於對朋友的關(guān)心,這讓林月的心裡一暖,她搖搖頭,遲疑了一下,這纔開口:“沒有?!?
唐晚盈察覺到她的遲疑,卻是沒有開口詢問,而是轉(zhuǎn)而問起:“你那個堂兄怎麼樣?”
“您知道?”
林月詫異的擡眸看向唐晚盈,她堂兄受傷是在幾日前,而唐晚盈卻是再者這時提起,這讓林月感覺有點不對勁。
聞言,唐晚盈微微點了點頭,又接著問了句:“那個金銘你認(rèn)識?”
林月愣了一下,似是沒有想到唐晚盈會提到金銘,不過,很快她就回過了神:
“認(rèn)識,我救過他一命,他那人比較煩人,毛病也多,不過……”
說到這裡,林月頓住了,臉上有幾分遲疑,而眼裡突然冒出了一些疑惑,似是有什麼事情是連她也想不清楚的。
“不過什麼?”唐晚盈的聲音很輕,可是卻讓林月情不自禁的接著說了下去:“不過,他最近變好了,而且他還很聰明?!?
說到這裡,林月卻是驀地笑了,她揚著頭揚著唐晚盈笑著把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原來,林月第一次管這些事情,就遇到了很大的難題,她不會看賬,讓下人去看,難免會被糊弄,因此這讓她頭疼了很久。
最終還是金銘替她解決了,金銘不知從哪裡學(xué)了一種特別簡單的記賬方法,然後教給了林月,這讓林月省了許多力。
而之後金銘就像一塊狗皮膏藥一般,林月一出去辦事,他就跟在後面。
開始林月還會罵他,可是見他彷彿沒有聽到的模樣,林月夜就不管他了。
可是,女子辦事畢竟有很多方面都不方便,林月因此遇到了很多危險,更甚至還有持刀威脅的,這些都是金銘幫她解決了。
因此,林月現(xiàn)在對他的態(tài)度有了很大的改變,見到他總有一種想發(fā)脾氣,卻又無可奈何的感覺。
唐晚盈聞言,眼裡忽然含了幾分笑意:“怎麼,對他動心了?”
面對唐晚盈的打趣,林月的反應(yīng)竟是格外大,她猛地擡起頭,眼睛在瞬間睜的很大:“我沒有,我喜歡的是燕言?!?
話音剛落,她就怔住了。
因爲(wèi),從她嘴裡吐出的這個名字,竟然讓她感覺有幾分陌生,而且,她似是很久沒有想過燕言了。
而心裡的感覺也不一樣了,以前提起燕言她的心裡總有一股難以名狀的喜悅,可是現(xiàn)在除了平靜還是平靜。
不,她是喜歡燕言的,從見他的第一眼開始就喜歡。
如此對自己說了幾遍,林月的心情才逐漸安靜了下來。
而唐晚盈卻是看著她這番模樣,只暗暗嘆了一口氣:“你自己想好,今日我只是想告訴你,金銘他可能不是你認(rèn)識的那樣?!?
“此話何意?”林月怔了一下,這才又追問。
唐晚盈只搖了搖頭,卻是不肯再多說一句。
林月回去的時候,有些走神,在下臺階的時候竟是差點摔了,索性被早就等候在門口的金銘接了一個正著。
“月兒,你想什麼呢,這麼入迷,連臺階也沒注意到?!?
金銘如往常一般,臉上滿是笑容,而林月今日卻是沒有像往常那般將她推開,然後怒眼瞪他,埋怨他多管閒事。
卻只是拽著他的衣袖,然後仰著頭,定定的瞧著他,那目光裡澄澈明亮,彷彿能看到一千掩藏在陰暗中的東西:“你有沒有騙我?”
而金銘只晃了一下神,聽到林月的聲音時,他的面色微微一變,可是很快,他就笑了,眼裡有莫名的光在閃現(xiàn)。
“騙你什麼?我貴爲(wèi)金陵城主的嫡子能騙你什麼?”
金陵城和其他地方不一樣,而這裡的城主是世襲的,也就是說只要金從善一死,下一任城主必然會是金銘。
聞言,林月愣了一下,突然把金銘推開,這才跳下臺階,一甩衣袖:“也是,你能騙我什麼?!?
她搖了搖頭,這才向前走了幾步,卻是發(fā)現(xiàn)身後人沒有跟上來。
“喂,你不走了?”轉(zhuǎn)回頭,林月大聲的喊了句。
本來愣著的金銘頓時回過了神,把眼底那些莫名的情緒收起來,他就笑著追了上去。
這邊剛走,唐晚盈那邊就接到了消息,是常林親自來回復(fù)的。
“看來林家主根本沒有把娘娘的話聽進(jìn)去?!?
當(dāng)時,常林就在門外守著,依著他的武功,自然聽到了唐晚盈和林月的談話,所以唐晚盈也沒有對此話感到詫異。
“這倒沒什麼,本宮就怕金銘對林月的目的不單純?!?
可是卻又想不出他能出林月身上得到什麼好處,林月如今有的只是銀子,可是金銘從小錦衣玉食,自不會看上那些銀子,而唯一能說的通的就是他喜歡上了林月。
想到此,唐晚盈頭疼的閉了閉眼,若是她沒有猜錯,林月對這金銘有點不同,似是隱隱有幾分喜歡。
這就有些麻煩了。
可是唐晚盈卻是更知道感情這種東西,只能自己去感受,別人是不能插手的,不然怕是會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