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吳明珠的母親罵咧咧得從另外一間房間出來,忽然看到了蘇沐然,指著鼻子就罵她:“老孃看到你,真他媽倒了黴。”
原本想著還能撈一筆,現(xiàn)在什麼都沒有了。
蘇沐然站起來,面無表情得看著她,擲地有聲:“孩子都是父母的天使,你卻把她當(dāng)成了出氣筒,你對孩子家暴,我會保留法律權(quán)利。”
“媽的,這孩子不是你的,憑什麼告我,你這女人是不是欠揍啊!”吳明珠的母親惱怒不已,上前就要扇蘇沐然一巴掌。
然而預(yù)期的巴掌還沒有下來,蘇沐然看到白子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過來,站在自己身邊,此刻正抓著那原本要落在她臉上的手腕。
蘇沐然看到他的到來,心安定了。
白子巖看了蘇沐然一眼,再轉(zhuǎn)過頭看著眼前的女人,眼眉凌厲,冷聲說道:“不要以爲(wèi)你是女人,我就不會對你動手。”
“你。”女人咬牙切齒。
“吵什麼呢,還沒吵夠啊!”一個警察走過來,看到幾個人,指了指吳明珠的母親:“醫(yī)院來電話了,你孩子醒了。”他又看了看白子巖,“人接到了,你們也可以走了。”
女人冷冷得哼了哼,甩手往前走去。
白子巖皺眉看著蘇沐然問道:“沒事吧。”
蘇沐然朝他搖搖頭,說道:“沒事。”心裡還在惦記著醫(yī)院裡的小朋友。
白子巖點頭,牽著她的手走出了門,“走吧。”
但是蘇沐然卻站在原地,佇立不動,咬了咬脣,一臉的煩惱。
“怎麼了?”
“子巖,我擔(dān)心明珠回去之後,一定會被她媽媽打死的。”蘇沐然悶悶得道,“我今天無意中看到小朋友的身上都是傷痕,而且有些傷還不是最近的,這個孩子太可憐了。我知道我的力量薄弱,但是我想盡我所能的幫她。”
想到自己的童年也曾有過這樣的傷害,她心裡就一陣絞痛。
白子巖知曉她的心思,握了握她的手,上前和警官聊了兩句,隨後轉(zhuǎn)身出去打了個電
話:“許律師,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我這邊有個孩子遭受到家暴.,孩子現(xiàn)在在醫(yī)院裡,具體的事情我們見面再詳談。”
過了一會兒,他打完電話折回來,對著蘇沐然道:“放心吧,這件事情已經(jīng)有律師干預(yù)了,許有爲(wèi)是專打孩子家暴官司的專家,我等會兒和他去碰面,會晚點回來。”
蘇沐然笑著點了點頭,沒說話,心中的溫暖填滿了整個心窩。
白子巖是第二天凌晨回來的,回來的時候蘇沐然正好從二樓下來倒茶,看到他整個人仰躺在沙發(fā)上,外套隨意得扔在一邊。
蘇沐然看著他,有些心疼的伸手想要摸摸他的臉,白子巖忽然睜開了眼。
她不知所措得收回了手:“回來了。”
“嗯,事情都辦好了,從孩子傷痕鑑定書上看,的確是遭受到了家暴,有了法律的干預(yù),現(xiàn)在孩子的母親受到警局的調(diào)查,等孩子傷好了,會由兒童專業(yè)機構(gòu)妥善負責(zé)。”
“謝謝你。”
白子巖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是夫妻,不要總是這麼客氣。”
蘇沐然不知道除了謝謝,還能再說什麼。
“我先去洗澡。”白子巖鬆了鬆領(lǐng)帶,手裡掛著外套,走上了二樓。
蘇沐然輕輕嘆口氣,原本以爲(wèi)解決了事情,心裡會輕鬆一點,現(xiàn)在反倒是像是塊石頭壓在她的胸口,悶悶得,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心煩意亂的她,決定去書房消磨一下煩亂的心神,她拿著畫板和紙筆就要走進書房,碰巧客臥的房門開了,白子巖擦著頭從門裡走了出來,他的髮根的水不停得滴落在他的胸膛上。
四目相對,蘇沐然臉唰得紅到了耳根,頭趕緊往下低去。
“那麼晚,你還去畫畫嗎?”
“嗯,我有點睡不著。”
白子巖看著她臉上的不自在,心念一動,道:“既然睡不著,一起下樓煮點吃的吧,正巧我餓了。”
“好。”
蘇沐然點點頭,跟著他走下了樓。
白子巖走進廚房,先給蘇沐然熱了一杯牛奶
,放在她面前:“晚上喝點牛奶,有助於睡眠。”
“你把我當(dāng)小朋友呢。”蘇沐然小聲嘀咕,還是乖乖的喝了一口。
這時候白子巖已經(jīng)從冰箱裡拿出了食材,熟練得下鍋翻炒,不一會兒,香味就遠遠的飄了過來。
“來吧,嚐嚐看,海鮮炒麪。”他端了一人一盤走出了廚房,不過蘇沐然的炒麪是一個小盤子。
對上他清冷的眼神,蘇沐然臉紅紅的,夾了一筷,面中搭配著蝦仁、香菇、乾貝,還有夾雜著其他的小海鮮,居然意想不到的美味。
白子巖看著她咬著筷子,皺著眉,不禁覺得好笑。
“你盯著盤子,上面有什麼吸引你的?還是說我的面讓你難以下嚥?”
蘇沐然這纔回過神,擡頭對上他似笑非笑的臉,稍稍一愣:“沒,很好吃,只是我沒想到你會做飯。”而且做的那麼好吃。
白子巖笑了笑,嚐了一口,“在國外時,就學(xué)會了。”
那個時候,他被放逐邊疆,無人問津,從當(dāng)初無縛雞之力的翩翩公子變成了如今凌厲風(fēng)行的溫雅先生,面貌沒變,變的卻是一顆心,冷硬如鐵。
“國外?”蘇沐然手裡的動作一僵,難道是八年前?
她記得從那以後,他就音訊全無。
“你在那裡過得好嗎?”她心裡一提,情不自禁得握住了他的手,關(guān)心得問道。
白子巖沒回答,只是笑著看著他們兩人相握的手。
蘇沐然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迅速得抽回了自己的手。
“時候不早了,吃完,早點睡吧。”白子巖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收拾碗筷後,走上了二樓。
她看著他得背影,想要鼓起勇氣上前問清楚,但是又收回了腳步。
五年裡,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麼事?會讓她覺得眼前的他變得有些陌生。
鬱悶慢慢得在心中擴散,她心裡有些受傷得返回了臥室,發(fā)現(xiàn)室內(nèi)不知何時多了一盞香薰燈,長長的燈口處嫋嫋得冒著白煙,一股甘甜的香味嫋嫋傳來。
咦,難道是子巖?
(本章完)